在地下監獄的幽深走廊中,王朝歌獨自漫步,試圖找到返回地面的出口。這座監獄的規模宏大,錯綜復雜的通道如同迷宮般讓人迷失方向。他沿著昏暗的燈光前行,腳下的石板路顯得格外冷清。
不知走了多久,王朝歌的目光被兩處牢房吸引。這兩處牢房與其他牢房截然不同,它們的墻壁和門均由一種特殊的稀有金屬制成,這種金屬通常只用于軍方制造高級武器。牢房門前還放置了抑制魂力的魂導器,任何進入其范圍的人都無法使用魂力。
王朝歌首先來到第一處牢房前,透過昏暗的光線,他隱約看到里面關著一名女子。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憔悴,面容模糊不清。王朝歌覺得她有些眼熟,卻一時無法想起她是誰。
接著,他走向第二處牢房。這里的燈光稍好一些,王朝歌一眼就認出了里面的女子——正是曾經圣靈教的藍銀圣女唐雅。她身著囚服,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臉上帶著一絲驚恐和疲憊。
這樣一來她身旁的牢房中關著另一位女子,除了火鳳圣女馬小桃又能是誰呢,她的情況與唐雅相似,兩人的囚服破舊不堪,身上布滿傷痕,許多地方的肌膚裸露在外,顯然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王朝歌站在牢房前,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同情與憤怒:“唐雅、馬小桃,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唐雅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她的目光與王朝歌相遇。雖然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但也透露出一絲希望。馬小桃則依然低頭不語,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努力掩飾自己的傷痛。
王朝歌上前用力推門,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劃破寂靜的牢房區。
“誰?!”幾名士兵聞聲沖來,緊張地端起槍,卻發現是王朝歌,趕忙立正敬禮。
“帶我去管理處。”王朝歌沉聲命令,腳步已邁向走廊。
片刻后,管理處。管理員大搖大擺地喝茶,全然不顧外頭的緊張局勢。見王朝歌到來,臉上的悠閑瞬間凝固,趕忙起身,杯中的茶水都晃了幾晃。
“元帥,您又有什么事?”管理員聲音發顫,透著緊張。
王朝歌沒理會,徑直走向記錄架,抽出監獄記錄冊,手指快速翻動。他的眼神如刀,掃過一頁頁泛黃紙張,最終停在馬小桃和唐雅的記錄上。
“邪魔森林剿匪結束后,馬小桃和唐雅被秘密送到這,后來送他們來的那人因王朝歌的兵諫被抓,處死后,她們就再無人問津,淪為某些人的玩物?”王朝歌聲音冷冽,怒火在字句間流淌。
管理員大驚失色,趕忙辯解:“元帥,我雖小人,但絕不敢……”
“閉嘴!”王朝歌一聲暴喝,震得管理員身體一晃。他猛地起身,拍案而起,眼神直逼管理員雙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手段?”
管理員瑟瑟發抖,嘴唇抽搐:“元帥,真不是我……”
“傳監獄長來見我。”王朝歌的語氣不容置疑,聲音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監獄長很快被傳喚到管理處,他腳步虛浮,進門時甚至撞翻了桌椅,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端,似是預感到了什么。
“元帥,您聽我解釋,我絕對沒虐待她們!”監獄長戰戰兢兢,聲音中帶著哭腔,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王朝歌冷哼一聲,眼神如利劍般刺穿監獄長:“你看我像相信你這種話的人嗎?她們身上的傷,還有被撕壞的衣物,難道會騙人?”
監獄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神慌亂游移,嘴唇哆嗦:“元帥,您聽我說,那衣服是她們自己撕的,她們精神不正常!”
王朝歌眼中寒光一閃,語調陡然拔高:“別以為我不知道。”說罷,他緩緩抽出腰間手槍,槍口穩穩對準監獄長額頭,“你以為我看不出那是剪刀剪的嗎?”
一聲槍響,監獄長的身軀瞬間僵硬,隨即癱倒在地。鮮血在桌邊蔓延,王朝歌卻毫無憐憫,眼神依舊如霜,掃視全場:“自古以來,刑及女子,不可露身。從今往后,誰敢再虐待犯人,下場與他相同!”
王朝歌旋即下令釋放唐雅與馬小桃。待牢房門轟然開啟,他緩步踏入陰冷的空間。
牢房內,王朝歌親自上前,試圖將門推開。他輕聲說道:“不要害怕,我是來帶你們離開這里的。”他的聲音溫和,試圖緩解她們的恐懼。
唐雅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驚恐和迷茫。然而,當她看清來人是王朝歌時,她的瞳孔瞬間收縮,臉上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她猛地向后一縮,撞到冰冷的石墻,緊接著便暈了過去。馬小桃的情況也相差不多,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隨即也因過度的恐懼和激動而暈厥。
王朝歌見狀,立刻示意士兵們上前,將兩人小心翼翼地抬出牢房。這些曾經的圣女,在獄中遭受了怎樣的折磨,竟變得如此脆弱。
“馬上送她們去醫療室!”王朝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士兵們迅速行動,將兩名女子抬向醫療室。
醫療室內,醫生們迅速展開檢查。王朝歌站在一旁,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和期待。醫生們仔細檢查后,得出了初步的診斷結果。
醫療室內,主診醫生周大夫有條不紊地展開檢查。他輕撫唐雅脈搏,號脈良久,眼神漸趨嚴肅:“唐雅小姐脈象紊亂,魂力時而暴烈、時而微弱,曾在邪魂道上頗深,又飽受折磨,心智受損。其武魂中邪氣盤踞,若強行驅逐,武魂根基殆盡。”
王朝歌沉吟,緊鎖的眉頭下透著關切:“可有萬全之策?”
周大夫搖頭道:“若強行割離邪氣,她將再難動用武魂,此乃無奈之舉。”
轉而觀馬小桃,周大夫輕嘆一聲:“馬小桃小姐的魂力則滿蓄邪火,灼燒經絡。其武魂邪火鳳凰,現已進化為邪鳳凰,體內邪火洶涌。唯有冰屬性魂師方能緩解其痛。”
王朝歌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安排的。”
接著,醫生轉向唐雅的病例:“唐雅小姐的情況更為復雜。她體內的武魂中積攢了大量邪氣,這些邪氣不僅侵蝕了她的身體,也嚴重影響了她的精神狀態。要救治她,唯一的辦法,真的只能將她武魂中的邪氣割離。但這樣做,她的武魂將再也無法使用。”
王朝歌聽后,沉默了片刻。他深知,對于一名魂師來說,失去武魂意味著失去了一切。但在這個時刻,他必須做出艱難的選擇。
“先救她們的命。”王朝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至于武魂,等她們恢復后再做決定。”
醫生們點了點頭,迅速開始準備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