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陸謙往事
- 呂布魂穿林沖:高衙內喊我活爹
- 過年吃肉
- 2213字
- 2024-11-21 10:14:37
高俅對高管事的話自是懷疑,他干兒子高衙內是個什么德行,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可他又極為溺愛高衙內,高衙內被人弄成現在這幅模樣,他豈能不心疼、不憤怒。
“這不成器的逆子,活氣死我他便快活了。還有林沖那不識抬舉的賊配軍,誰給他的膽子。”
心中的氣一時無法發泄,總不能真的放高衙內自生自滅。
如今聽了高管事似是而非的言論,不由得將怒氣轉移到遷林沖身上。
高管事這么說,無是因為高衙內自小是他看顧長大,雖紈绔不堪,對他卻如長輩一般。
再一個就是他收了陸謙的好處,林娘子勾引高衙內這個說法,也是出自陸謙之口。
他見高俅意動,又接著說道:
“衙內是太尉兒子,那林沖只是個外人,孰輕孰重,太尉自有論斷。如今衙內身體上的傷還在其次,林沖林娘子這塊心病若是不解決,怕以后很難再好起來。”
高俅聞言沉吟半晌道:“依你的意思,因為他家娘子就害了他性命?可因為他害了我兒性命卻也萬萬不可。那林沖禁軍中頗有聲望,如何才能處置他。”
高俅雖然惱怒高衙內做出的這種勾當,但更多的是心疼自己兒子。
有心將林沖交付開封府處置,奈何高衙內有錯在先,更是玷污了陸謙的娘子,此事傳講出去,于己不利。
開封府尹是一個老滑頭,即使迫于自己威勢,也不一定會按照自己意愿處置了林沖。
高俅一開始很欣賞林沖的才能。
后來因為林沖不聽話,導致他在蔡京面前丟了臉,這才故意冷落于他。
高俅本來的意思是晾他幾年,讓他明白上下尊卑,該聽誰的話。
以此來磨練他,讓他想明白個中關鍵,到時再啟用他。
如今出了這種事,他一時也不好決斷。
到了他這個位置,做任何事情都要在明面上說的通才行。
不能像江湖中人那般,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那是下等人才做的事,不符合他高俅位高權重的身份地位。
身處這個圈層的人,做事都有一套潛在規矩。
無論要砍誰的頭,抄誰的家,都必須按照完整流程操作,讓人在明面上挑不出刺來。
哪怕目標只是個平頭老百姓,那也得按照明面上的律法,走完整個審判流程。即使中間用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手段,來達成目的,也算沒有破壞規矩。
若是直來直去,以權壓人,直接讓下官判某人什么罪,不說下面的人會不會按照指令照做,即使做成了,也是破壞了這個圈層的規矩。
屆時,同圈層的人都會感受到危險,從而一致針對于他,將不守規矩的人踢出圈子。
即使天下權力最大的皇帝,也不能隨意破壞規矩,繞開這個規則行事。
高管事繼續攛掇:
“那林沖即使身在禁軍中,也不一定為太尉所用,有人見他這幾日常常出入蔡太師府邸,不知他都干些什么。”
高俅聞聽林沖時常出入蔡京府邸,猛然聯想到《聽琴圖》的事情。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高管事:“竟有此事?”
“太尉如若不信,自有人證。”高管事說罷,出門領了證人進來。
證人非是別人,正是被高衙內侮辱了妻子的陸謙,陸虞侯。
陸謙進來后對高太尉恭敬施禮,臉上表情如常,并沒有什么異狀。
他又將高管事剛才的話重復說給高俅,其中不乏添油加醋。
說起林娘子,他更是信口雌黃:“那林娘子出自軍戶,身份低微,自小沒了母親,缺少管教,狐媚成性……”
“她見衙內風流,貪圖衙內富貴,便生了攀附之心,趁著林沖不在,勾引衙內戲耍……”
陸謙雖然只見過林沖出入蔡京府邸一次,他卻說:
“林沖與蔡府早有往來,多次被他撞見。前日見他騎了一匹價值不菲的寶馬回家,以他的月俸,自是買不起的,想來也是……。”
“那林沖還揚言要殺進殿帥府,斬殺衙內和……”
“夠了!”高俅一拍桌子打斷陸謙的話。
多次出入蔡京府邸,前日還得了一匹寶馬,原本懦弱的人敢對高衙內下狠手,并且這時候還敢大放厥詞。
這一連串線索連起來,讓高俅不得不認為林沖已經投靠了蔡京,并在《聽琴圖》事件上,為蔡京出了大力。
他實在想不明白,以林沖的身份地位,是如何與蔡京扯上關系,又是如何幫蔡京找到原畫。
不過都沒關系了,現在這個情況,林沖不可不除。
于是,高俅問道:“你二人可有計較。”
“小人有一計,可除掉太尉與衙內的心病。”陸謙恭敬的上前稟道:“須借太尉珍藏寶刀一用,到時如此這般……”,
他將早已經打好的腹稿稟告高俅。
高俅聞言道:“好,就依你的計劃行事。”
整個過程下來,誰也沒提最大的受害者——陸娘子。
高俅卻記得高衙內做的好事,見陸謙遭遇這種事情之后,還是對自己恭恭敬敬,心中不免稍有過意不去。
陸謙告退時,高俅跟他說:
“此事你多用心,事后我自會抬舉你。還有,隨高管事去賬房支取一千貫,給你家娘子治病將養身體。”
陸謙聞言,對高俅再三拜謝。
說起來,陸謙對自己的娘子并沒有多深的感情,當時與陸娘子成婚也只是為了在汴京城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時他做生意折了本錢,無奈流落東京,為一口飽飯常與一幫潑皮無賴廝混。
陸娘子外貌不佳,脾氣秉性又不討喜,二十三四都未出嫁。
陸娘子二十五歲那年,其父親病逝,一眾潑皮在白事上蹭吃蹭喝,其中就有陸謙。
與眾不同的是,陸謙除了蹭吃蹭喝,還幫忙出力,整件事上跑前跑后,幫了陸娘子不少忙。
按照那時的規矩,老人去世,遺產是傳男不傳女。
陸娘子是獨女,沒有兄弟,其父親去世后,所遺房產就要歸到同宗叔伯名下。
常年不來往的同族叔嬸待她父親的喪事剛辦完,就過來索要房產地契。
叔嬸說的好聽,只說過戶房契,房子還讓她繼續住。
待她日后出嫁,再讓堂弟兄搬過來。
話是這么說,可以后說不定有什么變故。
以他們的為人,哪天叔嬸或堂弟找個借口,將她逐出去流落街頭也猶未可知。
當時陸娘子一時沒有主意,只是推說父親新喪,許多后事還未處理完,過戶的事容日后再辦。
叔嬸不容她推脫,立時要辦。
雙方便當街爭執起來,恰巧陸謙與一幫潑皮經過,連哄帶嚇打發了她同族叔嬸,替她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