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蘇韻腳傷好了些,和沈煜說今天去給他送飯。
沈煜很高興,這幾天他在學校食堂吃飯都快吃吐了,高三的午休時間短,排隊打飯就要占去一大半時間,好不容易排到了,稍微好吃點的菜也被打完了,而且沒吃幾口就得回教室,他這幾天都沒吃飽,只是體諒媽媽的傷,沒敢跟媽媽抱怨。
他喜歡媽媽給他送飯,在一整天枯燥的學習中,趁媽媽送飯的時間和媽媽耍幾句貧嘴,吃著媽媽精心烹制的飯菜,對他來說是難得的放松機會。
沈煜說,“媽你廚藝這么好,不如在我們學校附近開個餐廳得了,我保證你財源滾滾賺大錢。”
“我才不稀罕賺大錢,我只要照顧好你,讓你順順利利度過高三,順順利利參加高考,將來考個好學校,我就心滿意足了。”蘇韻說。
“也是,反正賺錢的事有我爸呢!”沈煜說,“媽我覺得你和我爸真是天生一對,一個負責賺錢養(yǎng)家,一個負責貌美如花。”
蘇韻的心一陣刺痛,勉強笑笑說,“快別貧了,再貧就遲到了。”
沈煜沒看出媽媽的異常,嘻嘻笑著出了門。
蘇韻照舊把他送到電梯口,沈煜又打趣她,“今天還要抱抱嗎?”
蘇韻差點又失控,強忍著把他推進電梯,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眼淚慢慢流出來。
中午去送飯時,因為腳還有點不方便,蘇韻叫了個出租車,車子經(jīng)過一個路口等紅燈時,蘇韻無意中發(fā)現(xiàn)旁邊車道停著季紅老公常江的車,一輛紅色的奧迪,為了接送常笑上下學專門買的,顏色是常笑自己挑的。
因為孩子在一個學校的緣故,蘇韻倒是經(jīng)常能在這條路上看到常江,但是今天不一樣,副駕座里有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車窗半開著,能隱約聽到歡快的笑聲。
蘇韻愣怔了一下,待要看仔細,綠燈亮起,常江的車子飛快地開走了。
因為沈哲最近的事情,蘇韻變得非常敏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學校見到楚君以后,她把自己的疑慮和楚君說了。
楚君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疑慮,“你快別瞎想了,就季紅那彪悍的性子,給老常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來。”
蘇韻一想也是,沒準是普通朋友或者生意伙伴呢,自己這是草木皆兵了。
送完飯,蘇韻照例去楚君的出租房坐了一會兒,沒想到又碰上了楚君的老公。
楚君老公叫李耀輝,皮膚略黑,身材魁梧,挺實在的一個男人,又顧家又能干,常年跑車,很少休息,尤其這兩年楚君為照顧兒子把工作辭了,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全靠他一人,更是沒日沒夜的拉活,一天都不敢懈怠。
在楚君不大的交際圈里,李耀輝最認可蘇韻,說蘇韻性子溫婉,有修養(yǎng),不張揚,值得信賴。
見到蘇韻,李耀輝很高興,和她聊了些家常,胡亂扒拉了一碗飯,又匆匆走了,臨走還讓蘇韻多陪楚君玩一會兒,說楚君沒什么朋友,一天到晚挺悶的。
李耀輝走后,蘇韻感慨道,“還是你有福氣,老公踏實能干,還知道心疼人。”
“快省省吧你。”楚君說,“同學當中就你福氣最好,老公又帥又能賺錢,對你百依百順,還不讓你做事,偏偏生個兒子也那么優(yōu)秀,又活潑又帥氣,學習還拔尖,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蘇韻心里翻江倒海的,笑笑說,“被你一說還真是,我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這么有福氣。”
“你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楚君打趣她。
蘇韻有苦難言,稍坐片刻,便告辭回家了。
下午,總經(jīng)理又催沈哲約趙城吃飯,沈哲想著趙城大半夜給蘇韻發(fā)信息的事,根本提不起興趣和趙城周旋,奈何總經(jīng)理一直催,他只得勉為其難地給趙城打電話,結(jié)果不出意外地被趙城拒絕了。
沈哲倒是松了一口氣,總經(jīng)理卻非常不滿,命令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趙城拿下,甚至還出了一個餿主意,說讓沈哲把客戶經(jīng)理陳娜介紹給趙城認識認識,試試看美人計好不好使。
沈哲特別生氣,陳娜人美心野,對客戶總監(jiān)的位子虎視眈眈,他怎么能把自己的資源白白提供給一個覬覦他位置的人呢,當然,假如他能順利坐上總經(jīng)理的位子,那又另當別論。
沈哲找借口說趙城為人刻板,向來討厭不正當?shù)氖侄危廊擞嬤€是不要用了,搞不好適得其反。
總經(jīng)理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他再想想辦法。
沈哲去策劃部問張云帆計劃書的進度,又被張云帆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氣得冒火,阿戀看他心情不爽,趁機勸他下班后出去喝一杯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