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陪著岳寒嫣在小院中吃飯,聊了很久,幾杯酒下肚,原本淺酌的他被岳寒嫣勸著多喝了幾杯,酒氣漸濃。周元本就酒量不佳,加上這次是頭一回喝得如此盡興,竟然不知不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完全失去了意識。
等到周元醒來時已是深夜。他揉著有些沉重的腦袋,試圖坐起身來,突然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四周寂靜無聲,只余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房間,映在潔白的床單上。而這床單上赫然有一抹刺眼的血色!
他猛然清醒,腦中閃過一陣慌亂,趕緊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全部不翼而飛,而岳寒嫣的身影也早已不在。他努力回憶著昨夜的情形,卻發(fā)現(xiàn)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仿佛隔著一層薄霧,什么也想不起來,唯有片刻的溫暖殘存在腦海里,猶如夢境般模糊。
“糟了……我竟然……”周元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心中一陣懊悔,連連給自己兩個耳光,低聲罵道:“喝酒誤事!早知道會出這種狀況,說什么都不該喝酒的!”
他小心翼翼穿好衣服,心神不寧地走出房間,感覺口干舌燥,便在小院里的茶壺中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一塊精致的玉佩。低頭一看,那玉佩是精工雕刻而成,分為龍鳳雙面,工藝復(fù)雜精致,古樸中帶有一股莊重,顯然不是一般的飾品。
周元感到更加疑惑,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心中漸漸浮現(xiàn)出某種不祥的預(yù)感。玉佩和床單上的血跡一前一后出現(xiàn),讓他不禁猜測,難道昨夜自己和岳寒嫣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他搖搖頭,努力壓下心中的復(fù)雜情緒,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上果然有一條未讀短信。他打開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讓他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周先生,感謝您為岳氏集團所做的一切,寒嫣無以為報,若不嫌棄,愿做您一生知己,此生不再下嫁他人!——以岳氏祖?zhèn)髑堷P配為信!”
看完這條短信,周元的心跳陡然加快,雙手不禁握緊手機,連指尖都微微發(fā)白。這玉佩竟岳氏祖?zhèn)鞯那堷P佩!那對于岳家來說就是極為珍貴的信物,象征著家族的傳承與忠誠,應(yīng)該不會輕易交給外人,除非是對最重要的親人或有特殊承諾之人。更重要的是,岳寒嫣用這樣正式的語氣向自己表明心意,甚至還特意加上“不再下嫁他人”的誓言,分明就是一種終生不渝的承諾!
“這丫頭腦袋里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周元低聲呢喃著,心里泛起復(fù)雜的情緒。一方面,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畢竟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他從未想過岳寒嫣會對自己萌生出這種情感;另一方面,他心底里又隱約覺得有些溫暖,甚至有些動容。
不再猶豫,周元直接撥通了岳寒嫣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才接通。對面的岳寒嫣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疲憊:“周先生,您醒了?”
“寒嫣……”周元的聲音微微顫抖,“你聽我講,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只是……我只是……”
岳寒嫣微微一笑,似乎聽出了他的遲疑,輕聲安慰道:“周先生不必自責(zé),昨夜是我的選擇……寒嫣是自愿的。”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您救了岳氏集團,我一直心存感激。而您,也知道我身在大家族,無法隨心所欲。只希望我能為您做些微薄之事,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能更加堅定,不論將來發(fā)生什么,都不至于彼此陌生。”
聽到這里,周元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仿佛有什么溫暖的東西在心中慢慢流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柔和:“寒嫣,我知道你為岳氏集團付出良多,也理解你身在家族的束縛。只是……你我之間真的合適嗎?”
岳寒嫣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周先生,我從不輕易將心意交付他人。而今,既然做出決定,就沒有后悔的打算。您也無需為此感到壓力。乾坤龍鳳佩既是岳家的定情信物,也是我對您鐘情一生的認(rèn)定。”
周元心頭一熱,腦海中浮現(xiàn)出岳寒嫣那張清冷卻帶著溫柔的臉龐,心中似乎多了些從未有過的感情波動。他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寒嫣……謝謝你。”
岳寒嫣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周先生,既然如此,為了不再陌生今后我便稱呼你周元吧。我會銘記此刻的決定,也希望你未來無論離開多遠(yuǎn),都能記得寒嫣會在這里守候著。”
電話的另一頭靜默了片刻,仿佛彼此間有千言萬語,卻無需再多言。最后,周元輕聲說道:“寒嫣,你......多慮了,既然你做了我周元的女人,那自己就有護你周全的義務(wù)!這也是男人的責(zé)任。”
掛斷電話后,周元心里仍然有些難以平靜。望著手中的乾坤龍鳳佩,他知道岳寒嫣的承諾并非輕言。兩人之間雖未曾深談感情,卻在某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中多了一份珍貴的羈絆。這份情感雖未曾細(xì)究,卻如涓涓細(xì)流般流進了他的心中。
此刻,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似乎在默默見證著這一刻的承諾。隨后周元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仿佛下了什么決定嘆息道:“看來這小池村是住不下了!江城......”
與此同時八荒資本旗下的鐵流集團王振東也接到了一條短信,是周元發(fā)來的,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找了個女朋友,想要搬到城里居住讓他吩咐下面的人給安排一下。
面對這種少有的花邊新聞,老東西當(dāng)然不會放過,安排屬下去辦的同時,立馬接通視頻與其他七家董事長見面。
效果也是出了奇的炸裂,尤其是頭發(fā)花白的花鋒集團董事長李國鋒,在屏幕里手年胡須喜笑顏開道:“對對對!周董事長應(yīng)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畢竟到現(xiàn)在八荒資本的接班人都還沒有著落呢!這回好了.......這回真是太好了!”
東海集團的周克森同樣點頭陳贊,并叮囑王振東道:“老王,咱們八家也就你總部在華夏,坐鎮(zhèn)京都。周董那邊就完全靠你了!可別讓他受欺負(fù),否則我們七個老東西饒不了你!”
“你們才知道啊?我可早就聽說了,知道江城岳家嗎?近期在T國港口賺了一筆橫財,開始老子就發(fā)現(xiàn)和周董的手筆很像,比特娘的搶劫來錢都快。后來才知道那丫頭就是得到了周董的指點才把這單買賣做得如此漂亮。”震洋集團董事長關(guān)山月侃侃而談,他可是國際上外貿(mào)的龍頭大哥,任何海上,天上包括地下一舉一動都難逃關(guān)家的耳目。
“靠!老關(guān)你不早說,這樣看來要把周董在江城的住所安排的離岳氏集團近些才行啊?”王振東好似被燙了屁股原地挑起,連視頻都沒來得及關(guān)就跑了出去......
翌日坐在辦公室里查看文件的岳寒嫣,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周元發(fā)來的短信。
“我搬家了,就在你們公司后面的宜居天苑,四棟一樓一號!下班記得找我!”
岳寒嫣沒想到這家伙會搬家,而且離自己公司這么近,更沒等到下班就找到了周元新家!進門后她發(fā)現(xiàn)連小黃都跟著他一起進城了。已經(jīng)熟絡(luò)的小狗一見是岳總立刻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我不喜歡欠人感情,因為這種東西一欠就是一生很難償還!我也不要你做我的知己,只要你愿意我會娶你!”沒經(jīng)岳寒嫣同意,見面周元一把就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拋開身份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該辜負(fù)將第一次給了自己的女人,這也是最基本的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
“不,你不懂!”掙脫束縛的岳寒嫣面色羞紅。“家族是不會同意我自己去尋找幸福的!他們是不可能同意我嫁給你的!周元,我知道你很優(yōu)秀,能夠?qū)蓛|的手表帶在手上的男人也必定擁有不俗的身價,可這還不夠!”
“哦?哪里不夠?”對方依舊面色平靜,細(xì)心整理了一下岳寒嫣額頭的劉海風(fēng)輕云淡道:“哪里不夠,咱們就補哪里,直至它夠了為止!”
“財力!能讓家族那群勢力的家伙改變主意的東西唯有財力,堪比李家那樣的身價!”
說罷她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岳寒嫣多么希望......希望他才是李泓澤,那樣一切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可附帶沉重壓力的回答,卻歡來了周元輕笑,搖頭不屑道:“一個區(qū)區(qū)李家,在我面前實在難上臺面,如果直接動用金錢將其擊敗確實有些欺負(fù)他們,這樣......你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內(nèi)我會用我的能力從頭開始超越他們!”
兩人無論是誰都知道得罪了李家,即便現(xiàn)在岳氏集團擁有自保的能力,人家也不會輕易罷手,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直接攤牌。
“你打算怎么做?要創(chuàng)立自己的公司嗎?我可以幫你!”岳寒嫣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周元,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絕非信口開河!
“沒必要那么麻煩,我打算去貴公司應(yīng)聘!更要從職員做起,這期間你不必幫我什么,職場上作為老總,你只需保持一個公平就好!如此也可以讓你們岳家的人更了解我周元!”
“你......你要來我們岳氏集團?”岳寒嫣想過很多種可能,唯有他主動要求入職岳氏沒有考慮,是不敢考慮!因為像周元這種才華橫溢的商業(yè)奇才,怎么可能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岳家?
“非但如此,我還要從一個最底層的職員做起!寒嫣沒有我的岳氏財富重要,而有我周元的岳氏經(jīng)驗和頭腦才重要,不要太居于財富而堵死自己的財路!那樣即便有錢也不過是一臺只會賺取的機器罷了!”
“好!不管什么原因,周先生您要來我們岳氏,就是公司最大的福分!”激動之余連稱呼都改了回去,岳寒嫣突然感覺不妥又是面色羞紅抿起了小嘴。
可周元卻不能放過,一把抱起她恫嚇道:“事到如今,你該叫我什么?”
“周......周元!”岳寒嫣聲音猶如蚊蠅越來越小,除了上回酒醉長這么大她還從沒被那個男人這樣抱在懷里的?
“這里沒人,今天我就要聽一聲老公不過分吧!”誰知這家伙竟厚著臉皮用額頭頂著岳寒嫣的劉海開始了得寸進尺,同時嘴角也掛滿了壞笑。
“老......老公!你先放我下來!”一想到周元即將應(yīng)聘的事,岳寒嫣立馬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給這家伙置辦幾身行頭,畢竟公司里面看人下菜碟的職員大有人在,就算不打扮的珠光寶氣最少也要瞧得過眼啊?
而周元的確也需要重新買些衣服,因為以前的西裝動則成百上千個w,一旦碰到眼尖得家伙著實不好解釋,就像最開始見面的手表,直至現(xiàn)在都只能放在保險柜里,不敢再次露面。
城市的繁華不比鄉(xiāng)村,當(dāng)二人驅(qū)車來到江城最大得商場-濱海金展時,即便岳寒嫣仗著自己集團老總的身份也找了半天停車位。
“地下三層有我得預(yù)留車位,要不你先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我去去就會!”說完就無情得把周元扔下了邁巴赫。
但因為以前自己的穿著都是秘書簽約限量定制的,所以周元真的很少逛街。
看著路旁透明增量得寬大玻璃門越發(fā)想要嘗試,看看普通人是如何消費的。
不過他貌似低估了品牌價值,這家御奇專賣店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但在普通人眼中那可是實打?qū)嵉纳莩奁贰?
能夠進來消費的客戶哪個不是有專門的司機接送?
慧眼識人的售貨員見他一個穿著短袖褲衩的家伙,自然會上前阻攔冷聲道:“這位先生,店鋪有規(guī)章制度,必須穿著得體才可進入我們御奇!而且本店的服裝價位頗高,看先生的穿著怕是很難承受!”
“很難承受不等于無法承受,再說我這身衣服只要在法律準(zhǔn)許的范圍之內(nèi)就因該算是穿著得體吧!”周元頭一回逛街就碰了釘子,其實都有心離開了,只不過低頭嘀咕的時候被里面的店長聽到,隨即開口大聲嘲諷“還得體,哈哈哈~!街上乞丐穿的布料都比他多,真是什么人都有,敢逛御奇店,也不看看自己一個月掙幾個子兒?”
該死不死正好被剛剛停完車來找他的岳寒嫣進門聽到!
要知道濱海金展雖說是李家的產(chǎn)業(yè),但岳家可不會怕他一個小小的店長,頓時就要張嘴呵斥,反被周元生拉硬拽給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