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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計劃

  • 長安!
  • 數沙人
  • 3016字
  • 2024-11-29 01:31:36

“王五共有五個手下,可他們全折在了你手里,這里也就空了下來,你暫時住在這里吧。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王五在軍營中囂張的厲害,他的那些手下也都是些兵油子。最喜歡干些偷雞摸狗,強奸殺人的腌臜事,咱們軍營沒少人受他禍害。現在他死了,倒也是一件幸事,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進了軍營,趙虎帶著李長安來到了王五之前的營房。

眼前這營房破爛的厲害,不過是黃泥土和稻草搭建起來的簡易居所,天不下雨,也沒什么問題。

天一下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潮濕而又陰寒。

不過也算是個落腳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能在這里待多久。

“我明白了!”李長安點了點頭,接受了趙虎的安排。

“現在天也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就在隔壁,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過去找我。你要的那些東西,我會盡快給你找來!”

李長安點了點頭,將這些事情記在心中,送走趙虎后,熟悉了一下環境。

營地共有四間房屋,兩大一小,外加一個灶房。

唐末軍制,一隊分五伙,設隊頭一人,共五十人,一伙分兩伍,設伙長一人,共十人,兩伍各設伍長一人,分管五人。

那兩個大的房子就是住那兩個伍的,而那個小的,則是伙長的房間。王五麾下本有十人,之前逃了一些、死了一些,便剩下五人。如今戰事將起,上頭來了軍令讓他補足兵士,但他又不想花錢募兵,于是就學著人家去鄉野抓壯丁,誰知遇見了李長安,最終身死道消。

灶房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存放糧食的地方,一部分是生火造飯的地方。

糧食很多,都是之前王五從各地搶來了,少說也能吃上數月之久,不過都是一些粗麥子,與現代社會的精糧無法比較,可也是能果腹的東西。

熟悉完環境,天也黑了,這時雨也跟著停了,月亮掛在天邊,格外的明亮。

李長安未睡,蹲在土屋門前,把趙虎給他的鎧甲平鋪在地上。

這鎧甲也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上面多是些鐵銹還有難以去除的血跡,有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不知是幾手貨,經歷了不少搏殺,輕輕一敲,一股沉悶的聲音響起,給人一種這鎧甲快碎掉一般。

上面的很多甲片都掉了,空出來的地方是用牛皮、或者一些木片作為修補,可惜沒有護臂,只能護住軀干和腦袋。

鎧甲的形制倒是很好,標準的唐朝步兵鎧,只可惜用了不少年頭,防護力是有的,但是沒有多少了。

不過李長安并未奢求什么,這混亂的世道能有一身差不多的鐵甲已經不錯了,還要什么自行車?何況,那些精良的鎧甲,肯定都被那些將領拿來武裝自己的牙兵了,又怎么會輪得到他?

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拋下,穿上了這套甲胄。

甲胄有些小,勒的慌。那王五不過一米六五的矮個子,李長安足有一米八七,這身鎧甲套在身上自然不舒服。幸好鎧甲兩腋有調節松緊的牛皮繩,不然還真沒法穿上。

李長安并未脫掉鎧甲,和衣而睡,枕著刀。今天剛殺了王五等人,剛剛入營,關于王五的人際關系尚且不清,也不知他在軍營中是否還有親戚朋友。若是有的話,難保不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想要在這混亂的世道活下去,謹慎是必要條件。

外面的月很明,李長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來到院子,看著已經傾斜的月,臉上多了些迷茫。

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現代,回過神后,卻又苦笑不止。

“當年我夜里仰望的明月,也曾在古代有人如此仰望過。如今我也成了古人仰望明月,也不知千百年后是否還有人如我這般仰望明月。”

“唉,終究是回不去了!”

李長安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后,著甲拿刀坐在了門檻上,思考著接下來的路。

穿越之后他擁有了強悍的體魄,擁有了強大的力道,即便是赤手空拳面對李成的具甲親兵,也能打的有來有回。若是當個戰場搏殺之兵,未嘗不能打出一方天地。

可一想到不久之后的那場大敗,心情卻忽然惆悵。再能打又有什么用?不久之后的那場大敗,李繼徽六萬人都擋不住那劉知俊,僅憑他一個?又能如何?

他明白在亂世生存,首要的便是人。有了人,就有了力量,有了力量,就有了一切。如此才能更好的在那場大敗之中活下來,從而圖謀后事。

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手底下一個大頭兵都沒有,又哪里來的人?

稍作考慮,想到了一個還算是辦法的辦法——

醫術。

回來的路上,李長安也從趙虎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行軍打仗,難免受傷,那些地位高的將領有大夫醫生,倒是可以顧得一些周全,底下的那些基層軍官以及大頭兵,受了傷之后就只能聽天由命。

這年頭受傷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哪怕是一個很小的傷口,倘若不能及時處理,浸了臟水,感染發燒喪命也只是尋常。

可以利用并不怎么樣的醫術,來拉攏底層的士兵和軍官,將他們團結起來,到時候再加上自己的武力,未嘗不能在大敗中幸存。

在這缺醫少藥的日子里,別說醫術精湛與否,逼的急了,獸醫也能給人治病。好歹是正兒八經的醫學生,也有一定的能力,最起碼要比獸醫強得多。

有了安排,心里的緊迫消散不少,李長安回到房間這才睡下。

一覺悶到天亮,李長安揉了揉眼睛從稻草鋪成的床上坐起,洗漱過后,去了廚房做飯。

飯是麥飯,小麥收獲曬干后,加水熬煮,煮成麥飯粥。

沒有去過麩皮的麥飯吃起來滲牙,與現代的精面精米味道差遠了,可這里是唐末,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能挑揀什么?

吃過飯,太陽出來了,曬著大地,李長安覺得披著甲胄有些燥熱,便脫掉鎧甲,在院子里做著俯臥撐。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里是唐末,必須要時刻保證狀態。

練了一個時辰,出了一身汗,只覺痛快。

穿越而來后的身體比之前強悍多了,要是能保持這種狀態一直練下去,再向那些老卒學一些戰場搏殺的本事,也算是有了武藝啊。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正在擦拭汗水的李長安心中一驚,一個躍身來到鎧甲前,顧不上披甲先把放在旁邊的刀拿起來,警惕的看著房門方向。

“邦邦邦!”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趙虎的慌張聲音從外面傳來:“李兄弟,你在里面嗎?有急事!”

李長安聽出了趙虎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刀放下,這才打開了門。

門剛開,就看到了趙虎那慌張的神情:“李兄弟,快搭把手!”

順著趙虎的身后看去,李長安看到了昨日在營門口遇到的那個老卒,只是現在的他狼狽不堪,臉色蒼白,被兩個人架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脫掉,滴答滴答的血跡順著后背染紅了褲腿。

身前沒有傷口,很明顯,這傷傷到了后背。

李長安連忙搭過手,將這老卒往里面攙扶,目光順勢瞥了一眼老卒的后背,一道十多公分的傷口順著肩胛骨斜斜的拉到了脊柱,上面糊著一些破布想要止血,可這血卻止不住,不斷的往外冒著。

“這是怎么回事?!”李長安皺眉問道。

“今天早上出去剿匪,被一個不長眼的搶了刀咬了一下。”老卒咬著牙,額頭上盡是冷汗。

“兄,這咋能沒啥事,咱們軍中之前受過這種傷的,沒幾個能活下來,沒啥事。”攙扶著老卒的一個,與老卒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哭了起來。

老卒皺眉喝道:“哭哭啼啼的像個女人,我說沒事就沒事。”

“別說話,說話容易扯著傷口,到時候更難處理!”李長安輕聲喝道:“快趕緊進去吧!”

被李長安這么一說,兩人也停下了爭執,在李長安指導下,眾人架著老卒來到了院子,趴在一塊木板上。

“長安,你能不能治?!”趙虎拉著李長安來到了一旁,心情忐忑的小心問道。

這種傷勢軍中也曾有過,即便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將領,身邊有足夠的醫療保障,遇到這種傷勢也不敢保證絕對能存活,他們這些底層的軍士,遇到這種傷勢大多聽天由命,死的很多,活過來的很少。

李長安望著趴在木板上咬牙切齒忍著疼痛的老卒,心中明白,若是能夠把這老卒救活,也算是在這軍營中站穩了腳跟。

剛才注意觀察了一下老卒后背上的傷口,傷口很長,可未傷到內腑,是皮外傷。

只要縫合得當,注意抗感染,想來活下來的幾率很大。

有了治病救人的威望,以后也好更好的招攬人手,擴大勢力,爭取在不久之后的大敗中保存自己,然后圖謀后事。

李長安點了點頭:“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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