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博士很快告辭。

托尼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用胳膊捅了捅了林千帆，解釋道：

“他身體里那個大家伙的心情很不好，和你變身的巨人不一樣，所以別在意。對了，你一定帶飛燕一號過來了，我們來把它復原吧。”

托尼帶著林千帆來到一處預留好的空地，林千帆將手中模型玩具一般的飛機放在場地中央，然后飛快離開。

這種感覺好奇怪，如果托尼這個時候也帶過來一架航模，兩人站在邊上手里也沒有個遙控器，就靠著嘴巴吼來操控。

那么這一幕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比賽。

《四驅兄弟》飛機版本？

林千帆如此想道，等待著賈維斯操控著縮小光線槍的逆向版本，指向了飛燕一號。

在等待的過程中，托尼臉上帶著一絲靈光乍現的神色，忽然說道：

“如果你用完整的飛燕一號變身，是二十米級的巨人。用手掌大小的飛燕一號變身，是等身大小。那我們可不可以將飛燕一號變得更大！”

林千帆搖頭道：“且不說這個原理能否實現。縮小光線槍的逆向技術，只能恢復飛燕一號到原本的完整狀態。要把東西變大到它本來并不存在的尺寸，這恐怕很有難度。”

托尼臉上的自信從來不曾衰弱，兩手插兜，語氣散漫道：

“我就喜歡有難度的技術問題。你等著吧，我會實現的。說不定有一天，我們都能見到數千米級別的巨人。這樣的話，無論有什么敵人，都會被你一拳干掉。也就不需要什么神盾局了，我也能專心過我的花花公子生活。”

林千帆笑道：“我還以為你親力親為，穿著戰甲當英雄，是因為享受這種感覺。沒想到現在就想著退休了？”

托尼聳聳肩，平靜道：

“提前做好打算嗎？在見到你、不，應該說見到你的光之前，我還有許多雄心壯志。現在嘛，我覺得不必給自己那么大責任，我又不是耶穌、彌賽亞、救世主之類的。好了，后天神盾局的局長就要回來了，聽說新墨西哥那邊動靜很大。”

托尼忽然頓了頓，緊盯著林千帆制服上的TPC標志，道：

“我得在這三天之內給你偽造一個TPC的情報鏈。好給我們的局長大人一個交代，順便扯個旗子，給你搞個背景宏大的后臺。”

林千帆疑惑道：“不用了，我熟知所有TPC的組織架構和規章制度。再說了，我隸屬的組織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有什么用呢？”

托尼被問著忽然閉上了嘴巴，沉思起來，認真思索之后，才說道：

“原因其一，是因為我的惡作劇。隨著我探索到越來越多的神盾局信息，我注意到里面有一些可疑的痕跡。我得給自己留點后手。”

“第二嘛，”托尼忽然開始整理自己的領帶，直視著林千帆的目光，“我覺得在我的世界成立TPC，也不是不行。很多人稱我是個空想主義者、揮霍錢財、為富不仁的資本家等等。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對TPC有了別樣的認知。”

他伸出手，嚴肅道：

“第一次握手是我們之間的合作。而這一次，是為了你所相信的TPC能夠為人類帶來的未來。”

林千帆有些感動，也伸出手。

他鄭重道：“如果你能見到澤井總監，我想你們會成為朋友。呼，真是個好大的責任啊，從頭開始建立TPC。”

在兩人交心期間，賈維斯完成了對飛燕一號的復原。

完整體長的飛燕一號在周圍一眾大型機械對比之下，也是最為優雅的。

林千帆欣喜地走上前去，爬上舷梯，坐進駕駛位置。

“太好了飛燕一號，你回來了！我們又能并肩作戰了！”

從飛燕一號的作戰日志中，彈出來一句代碼文字：

“我會守護你...”

嗯，看起來怎么像是飛燕一號要占據主動權一樣？

林千帆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

賈維斯傳過來了一份初步改造文件，旨在測試對飛燕一號的機身進行改裝，增加更多的能力。

以此確認變身為巨人之后，奧特曼能否擁有對應的能力。

飛燕一號彈出了確認的文字，隨后，似乎是意識到了這種交流方式的低效。

因此兩個智能意識無視了林千帆和托尼，開始交流起來。

托尼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林，我得回去陪佩珀了。你留在這里要注意，不要把自己的意識也變成人工智能的思維。”

這位花花公子急著回家去陪美人，林千帆只是安靜地坐在場地周圍的辦公區域，聆聽著兩個智能意識之間的對話。

順便整理自己腦海中的知識，確認要重建TPC的話，需要從什么地方入手。

忙碌了數個小時之后，林千帆保存了自己的寫好的計劃書，準備找點放松的方式。

他注意到車間周圍有一些無人機，正在試裝普通遙控器和用于鋼鐵戰甲的接駁控制的對比實驗。

普通遙控器就是用一種類似手柄的控制設備來操控無人機。

而接駁控制，則是使用一種皮上神經接觸點的手套，或者直接貼在腦部，通過神經傳導和手部神經動作，來協調機械造物的指令。

這些技術儲備是托尼能夠盡快開發全新戰甲的基礎，就這么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林千帆面前，也代表了托尼對他的信任。

賈維斯分出一部分算力，通過手環聯系林千帆：

“先生，要試試么？我想斯塔克先生甚至已經準備好了為您制作一副戰甲。”

林千帆對此很有興趣，在賈維斯的指導下戴上了手套。

很好，抬手，無人機起飛。

這種初次成功的興奮感，讓他想起了在燭龍基地的時候，第一次將模擬機成功啟動的喜悅。

接下來，空中懸停，完成。

前進、后退、左右搖擺、環形繞——

繞——

臥槽，手翻不過來了！

蹙蹙蹙蹙~

無人機劃過一個半圓，徑直朝著林千帆撞了過來。

快快、快停下啊！

砰！

無人機沒有撞倒林千帆，在距離他還有五米的位置猛然失速，然后一頭栽倒在地上。

零件四散，散落一地，尸骨未寒。

幾個光學傳感器甚至一路爬到了林千帆的鞋邊。

賈維斯嚴肅的聲音響起：

“林先生，請確認您所有的飛行器械操作記錄！我有理由懷疑，您的身上有某種詛咒。”

在一人一機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林千帆的身體和飛燕一號的機械構件之中，似乎都因為剛才的無人機墜機，發生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