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姜黎不斷打著哈欠。

無視身旁張禹壕的擠眉弄眼。

“昨晚沖動了吧……”

姜黎無聲點頭，確實沖洞了。

現在徹底冷莖下來了。

若是換成前世，他能確保自己不就范。

可惜這具身體才20歲，正是最容易激動的時候。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沉重壓力中，一刻不敢放松。

經過這一晚，他倒是徹底放松了，之前因為《小蘋果》爆火的興奮也完全消失了。

現在才剛剛起步。

姜黎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準備應對難關——星娛傳媒。

不得不說，湘南臺確實反應迅速。

在衡量了跟背靠京廣傳媒的京視中心搶食的成功概率后，果斷對姜黎拋來了橄欖枝。

星娛傳媒總裁龍單霓親自跟他打了電話。

一方面是隱晦的表達歉意和補償。

陳志南雖然被臺里的大佬保下了，但也失去了對藝人經紀部的管理權，空有職位，沒有權力。

姜黎掀起的這場讓人難以置信的風暴最大受益人反而是星娛傳媒的總裁龍單霓。

另一方面則是想要籠絡姜黎，不讓他真的離開公司。

畢竟合同上的5500萬違約金面對一般的偶像藝人是天文數字，但對此時的姜黎來說已經不再是障礙。

有《小蘋果》未來帶來的巨大利益，只要姜黎張嘴，京視中心都不會有任何猶豫便肯為姜黎“贖身”。

當然，實際上這種“轉會”也不需要真的付夠5500萬。

不過姜黎卻另有打算，他不打算再轉投任何經紀公司。

而是要自立為王，成立工作室。

……

“個人獨立工作室？”

龍單霓極其驚訝，看著神色平靜的姜黎有些想笑，但又強行將笑意壓了下來。

“一般的工作室我可以答應你，華易幾年前就推行了工作室制度，而且還方面避稅，但如果是個人獨立工作室……

“個人獨立工作室可不好經營。”

龍單霓真正想說的是“你也配？你知道個人獨立工作室意味著什么嗎？”

她本來對姜黎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姜黎幫她“削藩”成功，沒費她什么力氣就解決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可能的話都想給這個小男生送一面錦旗。

甚至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跟對方重新簽一份待遇更好的合同。

但此刻，對方的“豪言壯語”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估計錯誤。

或許這個姜黎就是個愣頭青，創作了一首爆火歌曲純屬運氣使然，就跟之前在《超級男聲》中憑借‘努力廢物’的新奇人設竟真的吸了不少粉絲一樣。

近兩年確實有少數明星成立了獨立的個人工作室，甚至有的還準備登陸二級市場了。

但那些都是什么明星呢？

周訊、李兵兵、黃曉鳴、陳昆……

你姜黎是什么咖位，是什么國民度，有什么作品積累，有什么人脈資源？

成立獨立的個人工作室，沒有星娛投入的資源，能活得下去嗎？又能有多大發展空間？

就你姜黎這個咖位，星娛又為什么放著公司內簽約的藝人不投入，要把資源分給一個獨立的工作室呢？

周訊、李兵兵、黃曉鳴等人能做到，是因為他們的國民度、名氣和積累的作品與人脈能夠支持明星成為與公司接**起平坐的合作者。

獨立工作室相當于明星與公司兩個合作伙伴共同入股的子公司。

甚至是明星大，公司小。

公司為了分享工作室的利益——比如在二級市場上市的前景——而仍舊甘愿給明星主導的工作室投入大量資源。

“若是你的工作室能擁有《小蘋果》的版權，我可以答應。”

姜黎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小蘋果》的版權已經有了歸屬。”

他要是能把《小蘋果》的版權放進工作室內，哪還用得著跟星娛談判？

應該是各個公司投資人巴著送錢入股。

龍單霓似笑非笑：“那我就直說了，你就算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公司的資源也不會優先投入給你。”

是壓根不會投入。

她不相信眼前這個小男生還能創作出第二首神曲，事實上之前國內的那些神曲創作者也都復制不了奇跡。

只憑一首歌吃一輩子的情況是有的。

但也就只是單純的吃一輩子。

想成為一線明星基本不可能。

就算姜黎比此前的神曲演唱者更偶像，更吸引粉絲，將來前途也未可知。

龍單霓更是比行業內很多人看的更遠，嗅覺更敏銳。

未來大概率是演員的盛世。

歌手恐怕再難出一線明星了。

而演員這條路線……姜黎并不能給她什么信心。

事實上，哪怕是像韓更、李玉純這樣當前最火的偶像明星演員路也很坎坷。

影視圈對偶像的排斥是很頑固的，尤其是仍占據主流資源的老一輩導演、制片人。

既然對姜黎未來并不那么看好，自然也就不指望其個人工作室將來能發展到進入二級市場圈錢。

沒有這個基本期待，星娛當然不會把公司資源投給“外人”。

龍單霓突然笑道：“不過你既然如此堅持，倒也不是不行，之前公司確實對不住你。

“只要你在年底前不在電視、網絡上公開演唱《小蘋果》，把第一次演唱的機會給湘南臺今年的跨年晚會，我就答應公司按照注冊資本的15%入股你的個人工作室。”

姜黎一怔，明白了龍單霓的打算。

如果《小蘋果》能火到年底，而他在此之前不做任何公開演唱。

那么就能累積比較大的饑餓感，讓湘南臺在跨年晚會上多一個極大的噱頭，從而為跨年晚會在收視率上繼續壓制競爭對手增添一份保障。

湘南臺此刻正處于最巔峰的時代，但也同樣有極強的危機感。

姜黎心中不禁有些佩服，正是有一個個龍單霓這樣的人才，湘南臺才能長期屹立不倒，穩執牛耳。

而這也堅定了未來借助星娛或湘南系的想法。

他跟陳志南有仇，不代表他也會牽連到星娛、湘南臺身上。

正相反，湘南系的資源是姜黎很想要的。

至于陳志南，已經吃了大虧，將來也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京圈、湘南系，就是姜黎未來規劃中想要利用的兩大資源。

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單打獨斗成為巨星那是做夢才會有的，有金手指都做不到。

他的工作室也計劃好分出30%的股份給京圈和湘南系，當然不是姜黎自己想為京圈和湘南系打工，而是想讓這兩大山頭給他打工。

否則也不必費心要和龍單霓談判了。

“不過說好了，入股歸入股，但要讓星娛為你的工作室投入多少資源是別想的。”龍單霓認真道。

“合作愉快！”

姜黎伸出手，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