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索瑞林用云織的紗巾蒙住了臉蛋,只留下額頭和眼睛露在外面。夜空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星星,閃爍著,發(fā)出高貴的光芒。天幕正上方,無數(shù)的星星匯集成一個大大的圓環(huán),顯得異常美麗。
凌坐在篝火旁,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篝火,弄出點點火星。守夜是個無聊的差使,在又添加了一次柴火后,凌喚醒了沃爾夫,自己則走到旁邊記憶遺忘了的魔法咒文。沃爾夫撿起地上的撥火棍,狠狠地在空中甩了一通,由于對法師的特別照顧,現(xiàn)在連午夜都還遠遠未到。
夜?jié)u漸的過去,對守夜的人來說很漫長,對熟睡的人和冥想中的人卻很短暫。凌結(jié)束了冥想,經(jīng)過冥想他不僅重新記起了遺忘的咒文,還恢復了一些魔力。但對人類法師來說,冥想并不能代替睡眠,他順勢一躺,進入了夢鄉(xiāng),只留下沃爾夫和睡魔作艱苦的斗爭。
曙光初現(xiàn),籠罩大地的黑暗漸漸淡去,法師習慣性的睜開眼睛,翻身坐起。早晨是魔法元素最活躍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冥想是增強魔力的最好方法。他打了個呵欠,努力甩脫睡魔最后的糾纏,進入冥想狀態(tài)。
時間一點點過去,營火早已熄滅,留下一團還帶點溫熱的灰燼。沃爾夫蜷著身子,仍然沉浸在睡夢當中。溫斯諾也已經(jīng)坐著進入了夢鄉(xiāng),對只有三個人的隊伍來說,守夜可是相當痛苦的事情。
早晨短暫的冥想很快就結(jié)束了,凌睜開雙眼,只見溫斯諾和沃爾夫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此刻正在吃著面包。他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又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全身充滿了魔力。
“你也來一個吧!”沃爾夫隨手扔給他一個面包。
但凌沒能接住面包,他呆呆的看著天空,保持著伸懶腰的姿勢,任由面包打在他身上,然后滾到地面。
“怎么了?”沃爾夫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天空,卻看到了一副讓他無法想象的奇景。
天空中出現(xiàn)了兩個圓圓的東西,永遠也不會相見的兩個天體,塔克西和索瑞林緊緊的挨在一起。
塔克西的光芒比往常要黯淡不少,索瑞林卻發(fā)出了金黃色的光芒。大約半分鐘后,索瑞林開始遠離塔克西,它慢慢的劃過整個天際,漸漸變成銀色,最終消失在它應(yīng)該消失的地方。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五分鐘。
“這是什么?”沃爾夫收回視線,激動又困惑地看著凌問道,希望能從他那里找到答案。
但凌迷惘的搖搖頭,把目光投向了溫斯諾。
“要發(fā)生大事情了。”溫斯諾長嘆了口氣,夢囈般的回答道,“知道兩百年前那場長達幾十年的各族混戰(zhàn)嗎?矮人、侏儒和牛頭人、人類和精靈、精靈和火蜥蜴、半獸人、獸人和矮人……”
兩人用力的點點頭。
“那場大戰(zhàn)的前一天,天空也出現(xiàn)過這種異象。”溫斯諾緩緩說道,“可是,上次的異象只持續(xù)了十來秒,可這次卻持續(xù)了五分鐘。”
凌和沃爾夫?qū)ν谎郏婷嫦嘤U。
接著,塔克西也失去了光輝,天空連續(xù)下了三天的大雨。
沃爾夫走在隊伍最前面,右手拿著長劍不時揮砍著兩邊的灌木群。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灌木劃得破破爛爛,就像一塊沒有用的破布裹著身子。鞋子上也滿是泥巴、草葉和不知名的雜物。連續(xù)幾天下來,盡管他身體強壯,卻也已經(jīng)感到十分疲憊。
凌緊跟在沃爾夫身后,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前天,他不小心踏上一塊看似結(jié)實,實際空空如也的草堆掉到山下,費了好大力氣才爬了上來。他每走一陣都想停下來歇息,可每次還沒有坐下,溫斯諾都會從后面給他一腳,逼得他不得不繼續(xù)前行。可他知道真正辛苦的時候還沒有到來,下午輪到他在前面開路時才是最辛苦的時候。
溫斯諾走在隊伍的最后。除開那些泥漿、灰土、鳥糞等雜物,三人中只有他還是完整的衣服。為了鍛煉兩人,他選擇了這條連當?shù)孬C人也不敢行走的崎嶇山道。除此之外,他還給兩人安排了開路、打獵、生火、取水等一系列任務(wù)。其實,這次冒險他除了參與守夜和在后面踢凌兩腳外,再沒有干其他事情。
挨到中午,沃爾夫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稍微開闊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溫斯諾規(guī)定每天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夠休息一小會兒,使得此刻變得十分寶貴。至于食物他倒不怎么擔心,這山里的小動物十分多,只要隨便射出兩箭就能打到獵物。
吃過午餐,兩人懶懶地躺在地上盡情享受這片刻的休息時光,心里祈禱著溫斯諾晚一點點催促他們。但他們的祈禱沒有一次靈驗,溫斯諾總是過不多久就催促他們上路,讓他們大為光火。
“大地母親啊,請賦予我?guī)r石般堅強的體魄吧--護體石膚。”凌預先釋放出魔法。幾天來,他僅會的幾個魔法生命回復、護體石膚、護體凝霜全部用在了醫(yī)療自己不小心帶來的創(chuàng)傷和預防即將到來的危險以及蚊蟲叮咬上了。如果不是這幾個魔法,他恐怕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
年輕的見習法師一邊揮動著長劍一邊思索著怎么樣才能延長護體石膚的持續(xù)時間,一不留神又被一段橫著的樹枝絆倒在地。由于護體石膚的效力還在,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在臟得不能在臟的衣服上又添了一塊污漬。
“哈,這些魔法于你還真有用啊!”溫斯諾又開始了惡毒的諷刺,“真不知道這些法術(shù)是用來戰(zhàn)斗還是用來走路。”每次凌摔跤他都會抓住機會冷嘲熱諷一番,讓人以為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似的。
見習法師抓住長劍,努力撐起身子繼續(xù)前進。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兩天前,面對溫斯諾的嘲諷他還能針鋒相對、不甘示弱。但現(xiàn)在他只覺得說話根本是一件無用和費力的事情。
一陣大風吹過,天色開始變暗。見習法師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塔克西又被烏云遮在了后面。“倒霉,又要下雨了。”他皺了皺眉頭,心里咒罵著繼續(xù)前進。
雷聲陣陣,豆大的雨點很快打到三人身上,臨濕了所有可以打濕的東西。這條道上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避雨,他們只有冒雨前進。護體石膚并不能保護見習法師不被雨水淋濕,他厭惡地甩著衣服上的雨水,但根本于事無補。除了用防水紙裹著的行李外,三人全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處是干的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大雨只變得小了一點點,沒有如三人預料般的迅速結(jié)束。道路變得更加泥濘難行,凌不時摔著筋斗。沃爾夫也摔了好幾個筋斗,就連溫斯諾也差點摔了個筋斗。三人艱難地在雨中爬行,手腳并用。同時不斷在心里詛咒著這鬼天氣。
雨繼續(xù)下著,沒有任何要停的意思。道路變得幾乎無法行走,法師的魔法效果也早已消散,溫斯諾不得不代替凌在前面開路。盡管如此,法師還是掉在了隊伍最后。
見習法師腳步踉踉蹌蹌,在隊伍后面越吊越遠。終于,他覺得全身再也壓榨不出半分的力氣,狼狽地摔在地上。
隊伍停了下來,溫斯諾望著天空,心里暗暗焦急。照他的設(shè)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銀夢羽林的邊緣了,可這雨偏偏下個不停,并且還是在最爛的這段路上。他看了看見習法師,法師正躺在樹下,顯然是從來沒有如此累過。
銀夢羽林在幻月森林和庫拉森林的交界處,因為生長著大量的銀羽鳥和飛羽獸而得名。溫斯諾的任務(wù)就是到銀夢羽林收集銀羽鳥的尾羽,但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的計劃變得困難起來。前面的路程還很遠,但后退到海文鎮(zhèn)同樣不太可能,最讓他心煩的是,兩個小伙伴明顯不適應(yīng)這樣的旅程,特別是凌,他幾乎快病倒了。
沃爾夫正關(guān)切的守在凌身旁,他取出侏儒族的火油,費力的想在大雨中生出團火來。但年輕戰(zhàn)士并沒有用火油的經(jīng)驗,嘗試了許多次都無法成功。最后,還是溫斯諾接過沃爾夫的火石,熟練的升起篝火。
火堆帶來的溫暖讓年輕人們變得舒服了些,他們就這樣圍在火堆旁邊,絕望的等待著大雨的停止。
值得慶幸的是,連日的大雨在當天半夜變得小了些,并漸漸的完全停了下來。第二天清晨、他們終于看到那久違的塔克西再次出現(xiàn)在頭頂、帶給大地光和熱量。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再繼續(xù)下雨,雖然森林依舊泥濘不堪,卻擋不住冒險小隊的熱情,第四天的清晨,他們終于走到了銀夢羽林的旁邊。
“我們在銀夢羽林外圍找銀羽就行了,雖然會難找些,但相對比較安全。”走在路上的時候、溫斯諾開始講解他的捕鳥計劃,“一、銀羽鳥只有在早晨時候才會出現(xiàn),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二、銀羽鳥狡猾異常,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逃跑,偏偏它飛得又很快,弓箭難以射中。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既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弄出其他響聲。三、銀羽和飛羽獸有一種特別感應(yīng),所以捉到鳥后我們得趕快撤離,不然飛羽來了就麻煩了。”
“飛羽獸很厲害嗎?”凌問道。
“也不算厲害,不過它速度很快,又十分難纏,終就是個麻煩。”溫斯諾解釋道。
眾人不再說話,他們小心的屏住呼吸,仔細的巡視著周圍,雖然耳邊不時傳來銀羽鳥那清脆動聽的歌聲,但時間過去了大半小時,眼看著銀羽的活動時間即將結(jié)束,他們卻連銀羽的影子都沒看見。
“你們的動靜太大了,這哪里像潛行,恐怕十里遠的沼澤怪都被你們吵得無法睡眠了。”終于,溫斯諾忍不住抱怨起來,他停下來,簡略的講解起潛行的規(guī)則和技巧。“凌,那些彩色蜘蛛并不可怕。”然而,他惱怒的發(fā)現(xiàn)法師似乎并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后者正提心吊膽的看著頭頂?shù)拇笾┲耄孔镜南胍苓^它們、結(jié)果又弄出了不小的響聲。
“你們真的連什么是潛行的概念也沒有嗎?”溫斯諾真的生氣了,他提高了音量說道。而這時候,凌才羞愧的注意到溫斯諾正狠狠的盯著自己。
幾分鐘后,隊伍繼續(xù)前行。這一次,總算變得安靜些的隊伍有好幾次都幸運的發(fā)現(xiàn)了銀羽,然而銀羽的警覺性太強了,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到合適的位置,聰明的鳥兒就感受到了危險,拍拍翅膀飛走了。
“倒霉、這些鳥怎么變得精明多了?”溫斯諾在心里暗暗嘀咕,他轉(zhuǎn)動著腦袋,繼續(xù)在四面八方搜尋著,耐心正一點點失去。
正在這時候,溫斯諾感到衣角被人扯了扯,“別鬧……”他有些惱怒的回過頭,卻看見沃爾夫指著身后,臉上寫滿了興奮。
一只漂亮的銀羽就在身后的樹枝上,溫斯諾按耐住激動的心情,他小心地取下弓箭,但還沒等他拉開弓,機靈的銀羽似乎就感覺到了危險,噗噗兩聲箭一般飛走了。
“我沒有動。”見習法師立即說。
“是。”溫斯諾瞪了凌一眼,沒好氣地回答,“看來只有用寒冰箭卷軸了。”他想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羊皮卷。
“是魔法卷軸。”凌認了出來,他張大嘴巴驚嘆道,“你為了一根羽毛使用價值兩個銀幣的卷軸。”
“閉嘴,繼續(xù)找。”溫斯諾小聲訓斥了一句,不再搭理二人,把所有精力放到尋找銀羽上來。
幸運之神終于眷顧了他,不一會兒,又一只銀羽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發(fā)動初級卷軸無需念咒,溫斯諾展開卷軸,白色的冰箭以比箭矢還要快的速度射中了毫無防備的銀羽,但那美麗的鳥兒卻并沒有從樹上掉下來。它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拍著翅膀飛走了。
“倒霉,它對冰魔法有抵抗力。”溫斯諾懊惱的直拍腦袋,他看看天色,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走吧,明天繼續(xù)。”他沒精打采的收拾好東西,泄氣的準備撤退。
“等等,我有辦法捉到它們。”但見習魔法師似乎對抓銀羽產(chǎn)生了興趣,他連忙對溫斯諾說道,“我想到一個方法:先給它加上兩次護體凝霜魔法,然后沃爾夫再用爆炎彈戒指對付它。”
“爆炎彈戒指?”溫斯諾聽得一頭霧水,他碰了碰沃爾夫問道,“我怎么沒有聽你們說過?”
“本來上次在旅館打架時要用的,可你把他們打走了,我們就沒有用。”沃爾夫饒了饒頭發(fā)解釋道,“后來我們沒遇見什么危險,你又沒有問過。”
“試試吧,給你們半小時時間。”溫斯諾說道。
三人又開始仔細尋找,或許是為了彌補之前的不幸,幸運之神再次眷顧了溫斯諾,一只漂亮的銀羽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溫斯諾碰碰凌,法師立即開始吟唱咒文,沃爾夫也在一旁嚴陣以待。兩次咒文過后,沃爾夫發(fā)出了爆炎彈。雖然沃爾夫的聲音驚動了銀羽,但暴炎彈是無需投放的魔法,火球直接在銀羽身上炸開來,把它打在地上。
“哈,我就知道兩次護體凝霜能抵消大部分火焰。”凌跑過去揀起死去的鳥兒,對著沃爾夫興奮地大喊。雖然尾羽有些燒焦的痕跡,已經(jīng)不再漂亮,但對于魔法師來說這些并不重要。
“任務(wù)完成,撤退。”溫斯諾拔下死去鳥兒的尾羽放進包包里,宣布道。
但是他們耽擱得太久了,還沒有走出幾步路,眾人只覺眼前一閃,一只兩尺來長狀似松鼠,全身毛茸茸的白色家伙擋在三人面前,正是溫斯諾擔心著的飛羽獸。
它打量著眼前這些人,感覺到銀羽的氣味從他們的身上傳來。“這些該死的人類,為什么總是不放過她們。”它感到怒不可遏,喉嚨發(fā)出一陣陣低沉的吼聲。
兩人拔出兵器,擺出在學校時就養(yǎng)成的習慣姿勢。而溫斯諾把羽毛往沃爾夫懷里一塞就馬上遠遠跑開,“我肚子疼,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聲音從至少幾百米遠的地方傳來,讓兩人覺得他的速度不比銀羽慢上多少。
飛羽一縱,朝沃爾夫急撲過去,速度快到兩人覺得不可思議。沃爾夫?qū)拕聿患皳酰魂噭⊥磦鱽恚笫直垡呀?jīng)被劃了一道,鮮血滴滴下落。
“還好穿著盔甲,不然這只手臂估計就又廢了。”沃爾夫心里慶幸著,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備著下一次的攻擊。
人血與銀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更加強烈的刺激著飛羽獸。它一轉(zhuǎn)身,又向沃爾夫撲去。
沃爾夫看準飛羽的進攻路線,寬劍迅速揮出,但飛羽靈巧地在劍側(cè)面一蹬,躲開了這充滿威脅的一擊。
凌看準機會,揮劍想要斬斷飛羽的后路,可飛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的劍才刺到一半就失去了目標。
又交手了幾個回合,凌胸口也被劃上了一道傷口。可飛羽獸依然毫發(fā)無傷。
但凌并不是單純的戰(zhàn)士,他朝沃爾夫點點頭,再次退到戰(zhàn)士的身后。
“大地母親啊,請賦予我?guī)r石般堅強的體魄吧--護體石膚。”凌開始吟唱魔法,給自己加上魔法的保護。
沃爾夫和飛羽又交手了一回合,好在盔甲的鐵片擋住了它的利抓,沒有受到傷害。
緊接著,沃爾夫退了下來,把銀羽的羽毛轉(zhuǎn)交給凌。
“銀羽,我要從你們手中奪回銀羽。”飛羽獸用仇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凌,用盡全身力氣向他當胸撲去,利爪在空中散發(fā)出死亡的氣息。
凌沒有躲閃,他也無法躲閃,巨大的力量撞得他重重的倒在地上。然后,飛羽的利爪撕開了皮甲那脆弱的保護,盡管有著魔法的保護,利爪依然在凌的身上劃出道道血痕。
但見習法師就是等待著此刻,他忍住疼痛,趁著這個機會牢牢的抓住飛羽,不讓它從身上溜走,“沃爾夫,快。”他大喊道。
幾乎是同時,戰(zhàn)士的劍跟著刺了過來,不偏不倚正中飛羽。
“哦,原來殺死飛羽是這么容易啊?”不知道何時,溫斯諾已經(jīng)從遠處走過來,臉上掛著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嘉許的笑容,“這血不是你們的吧!”
“你是故意的。”法師憤憤的說。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水平究竟如何。”溫斯諾找出繃帶給兩人纏上,“我的弓箭可是一直瞄著它的哦。”
“那你覺得怎么樣呢?”兩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去。
看著兩個小瓜期盼的眼神和掩蓋不住的興奮,溫斯諾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開始的時候并不太情愿,但這短暫的幾天相處,他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了兩人。“他們相當?shù)呐Π。谀切⌒〉膬?nèi)心,究竟隱藏著一個怎么樣的夢呢?”他悄悄地問自己,然后抬起頭來,“勉勉強強六十分吧,你們及格了。”他裝模作樣的回答道,“我可以說服傭兵團長讓你們暫時住下來,當然,只能算編外人員。”
“太好了,我們趕快出發(fā)吧。”沃爾夫聞言,馬上大聲歡呼起來,像是完全忘記了傷口的疼痛。
“恐怕不行了。”但溫斯諾的語氣突然冷下來,他指著遠處,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