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尸骨的第一時間，萊恩和奧蒙德通知了分局，分局馬上派遣在周圍的巡邏警員過來支援。

“這塊地方，這塊地方，還有這里，全部都搜索一遍”

奧蒙德安排警員對發現手指骨的地方進行搜索，萊恩則是蹲在地上，仔細思考著什么。

“有結果了嗎？”

奧蒙德走過來，遞給萊恩一支煙：“萬寶路，你最喜歡的”

“謝謝”

當同事也有一段時間了，萊恩當然不會和奧蒙德客氣，直接拿火把煙點上。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萊恩的表情舒展開來，但依舊保持著原本的那份嚴肅。

“你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奧蒙德在萊恩邊上的草皮坐了下來，隨后用手肘頂了一下萊恩的手臂：“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什么都沒有”

萊恩把嘴里的煙霧吐出。

線索實在太少了，10歲的兒童，肱骨扭轉性骨折，尸體埋在山里。

而且各個骨頭關節還不是埋在一起的！

“依我8年的警探經驗來看，這是一個性質非常惡劣的兇殺案，非常非常惡劣！法醫還有20分鐘就能趕到，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死因了！”

奧蒙德指著遠處一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樹，憤憤地說道。

“你總是喜歡說一些廢話”

萊恩從地上站起來，叼著煙，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紙遞給奧蒙德：“你衣服上有番茄醬”

……

正如奧蒙德說的那樣，過了20分鐘后分局派來的法醫就到了。不過此時尸骨還沒有完全挖完。

這不是分局的警員不給力，而是這小孩的骨頭埋的東一塊西一塊的。

就拿左手和右手掌骨來說，這兩玩意被發現的地方差了得有快15米。

奧蒙德觀察現場骨頭的布局，挑了一個地方，最后在上面插上一面黃旗：“以這個點為圓心，10米的范圍”

縮短距離之后挖掘骨頭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萊恩和奧蒙德靠在樹邊休息，遠端輔助警員的聲音傳來：“長官！這里！”

“看來我們有新的發現了！”

奧蒙德用雙手捧起自己的肚子，隨后向喊話警員所在的位置跑去。

這是一個顱骨。

“骨質厚，眉弓突出，這應該是一個男孩，目前年齡應該在10歲”

法醫威爾遜緩緩道來，萊恩一邊觀察一邊往邊上走，手指著顱骨上面的一個破口：“鈍器外傷”

“是的”

威爾遜蹲下身：“不僅是這里，死者頭部還有多處地方受傷，根據我的判斷，頭頂的這個鈍器外傷應該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我還要另外強調幾句，警探先生”

“這是一座淺墳，把尸體埋在這里的基本只是用松土和干枯樹葉順便這遮蓋了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是有預謀的”奧蒙德挑著眉，腦袋往上抬，把他又大又肥的下巴展現在威爾遜面前。

萊恩叫來邊上的警員：“查一下附近有虐童案底的居民，然后，嗯……幫我去山腳買一杯濃縮咖啡，如果你有空的話，謝謝”

“你懷疑這是虐殺？”

奧蒙德耷拉著嘴，看向面前的萊恩：“不過這確實是挺明顯的，死亡時間和死因得等法醫的報告，我們得先在附近做一些問詢，就從那個醫生開始吧”

“嗯”

……

“醫生，方便開門嗎？”

萊恩敲門，老醫生從里面走出來給萊恩和奧蒙德兩人開門。

“兩位警探，辛苦你們了，我這里沒有什么吃的，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泡一杯咖啡”

“不用了醫生”

奧蒙德擺擺手，準備拒絕醫生的好意，但萊恩并不是很想拒絕：“我需要一杯濃縮，謝謝”

“what？迪克，我記得你今天已經喝了2杯咖啡了，這沒有關系嗎？”

“其實是3杯”

萊恩糾正道：“但我覺得這種東西無所謂，咖啡可以讓我變得更加有活力。雜志說的那些咖啡因副作用，拜托，我從來不信那些狗屁雜志，他們都是騙人的。咖啡是沒有副作用的”

“那玩意可以讓我變得更加專注”萊恩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奧蒙德沒有說話，老醫生把泡好的濃縮拿過來，他很細心的也為奧蒙德準備了一杯，盡管奧蒙德并沒有再喝一杯的意思。

“醫生，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尸體的？”

萊恩拋出問題，奧蒙德則是拿本子和中性筆記錄起來。

按道理來說記錄應該是萊恩這個一級警探做的事情，但他們這個組合的工作分工和警探局其他同事的區別佷大。

他們不分職位，只分自己擅長的東西。

“well，我想想……”

老醫生靠在椅子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隨后回復道：“丹尼（金毛）發現骨頭的第一時間我就報警了，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么……

萊恩眨著眼睛，昨晚這個時候他還在弗朗西斯科街的公寓酒店里和娜塔莎肉搏呢！

“這附近除了你之外，還有什么人嗎……”

萊恩把他的問題一個個拋出來，奧蒙德坐在邊上記錄，發現提問有忽略的地方就會在第一時間提醒萊恩，整個訪談過程持續了也就10多分鐘的樣子。

根據老醫生的敘述，布萊林山區雖然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但距離山區5km的地方有一個布萊林小鎮，鎮上有差不多3000號人。

這個消息讓萊恩有點頭大，原本他們以為這里人少，還準備對所有住戶進行一個上門采訪，但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邊上有一個小鎮，那你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診所安排在小鎮里，而是要住在山腳下呢？”

萊恩問出問題，奧蒙德也是把頭抬起來。

是啊，如果是做診所的話，老醫生為什么要不把自己的房子弄在小鎮上，反而選擇山腳這個沒什么人的地方。

“為了清靜”

醫生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

“我這個年紀賺那么多錢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寧愿少掙點錢也不要做那么多工作”

“而且，我從小到大都是住在這里的”

萊恩挑挑眉，對醫生說的話感到有些驚訝。

竟然還會有不喜歡賺錢的人，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好嗎！

奧蒙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老醫生：“那你不準備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樂趣嗎？”

“我正在努力”

醫生臉上掛著笑容。

“yes，我覺得人就應該以這種積極的態度面對生活，迪克，你覺得的呢？”

“誒，迪克，你人呢？”

奧蒙德準備找萊恩說話，卻發現剛還坐在椅子上的萊恩已經走出去了。

沒辦法，奧蒙德和萊恩道了別，跟在萊恩后面走出這間木屋。

“迪克，你在談話的時候直接離開是不禮貌的”

奧蒙德走到萊恩身邊，再把手里的小本子和紙都放回胸前的口袋里。

“對了，你都還不知道那個醫生的名字吧？”

“這有啥關系嗎？我們只需要知道他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就可以了”

“當然有關系，你在聊天的時候需要主動喊他的名字，這樣才能體現人對人的尊重！”

說著，奧蒙德把剛放進口袋的本子又拿出來，展示在萊恩面前。

本子上記錄著這次訪談的一些要點，最下面寫著醫生的名字。

哈蒙-卡普里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