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遠】
【身份:白役(秩序等級0.5級)】
【點數:16】
【技能:兵家長拳(精通5/20)】
……
“昨夜加了4個點數?”
李遠看著面板,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就將點數全部加在兵家長拳之上,一瞬間,面板變化了。
【技能:兵家長拳(圓滿)】
“終于圓滿了——”
李遠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豹變著。
兩只手臂與兩條腿上的肌肉變得更加結實有力,懷里抱著的小外甥女似乎也變輕了。
最神奇是種種拳術的領悟在腦海之中憑空出現。
如今,他對于這一門拳術理解達到完美層次,每個細節完全拿捏,宛若錘煉了不知多少年一般。
“真是不可思議……”李遠心中有些震驚,每次經歷這種瞬間變強的歷程,都讓他感到一種奇異。
“舅舅,你發什么呆呀?”小外甥女脆生生說道。
“你好重呀,是不是最近又胖了?”
“才沒有嘞!”
來到主屋,姐夫吳榮運已經在門前的躺椅躺著了曬太陽了,他臉色蒼白,看起來頗為虛弱。
“過來爹爹這兒,舅舅剛剛巡夜,別累著了。”
吳榮運張了張手,想要抱女兒。
李遠卻將小外甥女放在地上,姐夫現在是真抱不動,李遠知道他現在虛弱,不敢叫他用力。
小女孩兒似乎也知道父親受了傷,只是乖乖的站在一邊,大眼睛閃閃地看著父親和舅舅說話。
“姐夫,你叫我是不是有事?”李遠問道。
吳榮運躺了回去,嘆了口氣。
他是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漢子,說話像吐出釘子,從來都是直截了當。
“阿遠啊,本來我是想靠著自己的手段讓你在衙門混上口皇糧吃上,以后娶個媳婦,也省的你姐天天哭天抹淚的。但是現在這樣,已經不能再做不切實際的夢了,再讓你當這個苦白役也沒甚意思,我看你今天就去辭工吧,我在藥行認識老友,你正好識字,先去那里做個賬房吧,跟掣藥先生學學,說不定將來能做個郎中,也能混口飯吃。”
的確,
在吳榮運看來,沒有自己的提攜,以李遠的狀態,做這個白役純屬浪費時間,不僅沒什么錢,還會把身體熬壞了。
李遠沉吟片刻,忽地回應道:“姐夫,我想在巡捕司干下去,我能轉正,說不定等我有了錢,還能給你治好傷病。”
吳榮運愣了片刻,忽然奇道:“你小子哪里來的自信。”
他忽然撐著坐了起來,似乎扯動傷口,致使嘴角之間露出痛苦的表情。
“勿要以為巡捕司的捕快好當,當初你姐夫我也是花了好多年才轉正的,當上捕頭又花了我快十年,這還是我武學天賦不錯的情況下。你現在沒有貴人提攜,又無武學天賦,你怎么轉正呢?你這份心是好的,不過姐夫勸你不要犯傻,老老實實選個好去處,省的到老一場空,錢沒掙到,身體也壞了。”
按照巡捕司的權力格局,地位最低的白役,隨后是正式的捕快,再則是領導十來個捕快的捕頭,再往上則是領導一個坊區的大捕頭。
吳榮運能以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寒微出身爬到捕頭的位置,已經是出類拔萃了。
李遠沉聲道:“姐夫,今年過年之前我要是還不能轉正,我就聽你的話。”
“哦?”
吳榮運不禁側目。
“我倒想看看你小子哪里來的這么大自信啊?你倒說說,你的兵家長拳練成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勸你也別等到過年了。”
李遠笑道:“姐夫,我的兵家長拳已經練成了。”
“咦?”吳榮運面色霎時鄭重。
他是個武人,一生人安身立命的所在就在于此,對待武學與自己本身的職業,吳榮運絕無懈怠之理。
“你比劃比劃。”
李遠起身,正要打拳。
吳榮運忽然關切道:“你昨夜剛剛巡夜,要不要休息一下?”
李遠笑呵呵道:“不用,姐夫,我年輕,身體好。”
年輕就是好,他感覺自己現在去網吧通宵兩天還能上幾節高數課,不在話下。
“你特么……”吳榮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么對一個中年的重病人說話好么?”
“那行,你比劃比劃。”
“得嘞!”
李遠來到遠處,擺了個拳架子,準備開始。
吳榮運霎時眼前一亮。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兵家長拳是巡捕司衙門發給每個衙役的必學拳法,拳路招式簡單直接,爽脆有效,是近身搏殺的拳術。
饒是如此,這群白役往往只是業余練武,不能像那些在武館學武的富家子弟一樣接受名師指點,一招一式的加以指導糾正,因此即使練成,拳架子這種最基本的東西往往都容易走樣。
但李遠卻不是如此。
“這小子功架倒是十分純實啊……”他想起自己傾心教授李遠無數次,這小子每次都出問題,但如今則是完全擺脫了往日的毛病。
大不簡單。
看來這小子實在是已經用功過了。
“開始吧!”
李遠身形霎時動了。
橫拳起手,拳路起承轉合,完全拿住了這門簡單拳術的精髓。
拳術的驚爆完全來自于腰部力量運用,李遠出拳平實有力,腳步移動之際,力從地起,骨骼為桿,筋為弦,拳如炮箭,手形,身形,步形,招式與運勁,均已是無可挑剔。
世上有許多人可能將這門拳術浸淫多年,但李遠在他們之中已算兵家長拳的范本。
拳路已畢,李遠身形止住,收拳,一氣呵成,工整流暢。
“厲害了。”
吳榮運擊節贊賞。
“姐夫,這拳術學了,刀法呢?”李遠問道。
吳榮運沉吟道:“這衙門轉正的門檻很簡單,一門拳術,一門刀法,衙門的刀法中以黑虎刀法最為大路,但這門刀法威力一般,你學起來會快上許多,但我手中有一門刀術,是我多年以來依仗的壓箱底手段,但較為難學,不知道你愿意學哪一門。”
李遠鄭重道:“要學就學厲害的。”
吳榮運哈哈笑道:“這門狂風刀法并非衙門的東西,是我當年偶然繳獲的,我現在就可以傳給你,不過那個新年之期就算了,你用心練,練到大成足以讓你十成把握轉正了,當個捕快綽綽有余。”
“謝謝姐夫。”李遠肅然道。
吳榮運擺了擺手,“一家人豈能說兩家話?你要是能成,說不定你姐夫我能沾點光,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渡過眼前這關。”
李遠順勢問道:“姐夫,你到底是怎生受傷的?以你的刀法,還有人能這樣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