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墓地和平四
- 武道長生:我替死者了結遺愿
- 磚頭斯基
- 2209字
- 2024-11-23 17:00:00
手拿錦帕,饒是楊安手中也有七八條人命了,還是緊張的跟一個初哥一樣。
他匆匆離了墓地,在道旁找到一個茶攤,找了個偏僻角落,要了一壺熱茶和一碟茶點。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小可愛。”
細膩柔軟的錦帕平攤在手,其上繡著一行小字。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
下首落款寫著兩個娟秀小字,應該是那女子的閨名,‘玉兒’。
“誒。”
楊安心中一突,想起那位身份高貴的癡情女子,“不會是她吧?”
“嗯,應該不會。”
“一定不會!”
他顧不上喝茶,草草付了賬,起身要走。
“店家,來一壺好茶。”
不等楊安出門,剛才在墓地偶遇的女子,從外邊走了進來。
就是她!
楊安都不用看見那帷帽后的俏臉,就已經快被其炙熱的愛意燙傷了。
“郎君。”
這聲音小若蚊蚋,卻精準無誤的落在楊安耳中。
若是拉扯起來,更惹人目光。
楊安念頭一轉,又重新歸位。
水如玉見他坐下,喚來與她一道的女子,耳語幾句。
那女子立刻離開,往黃家墓地走去。
這會兒,茶攤人不多,加之二人坐的位子較為偏僻。
水如玉挨著楊安坐下,顫聲說道:
“郎君,你怎在此地,可是與黃家有舊?”
“我與黃家小公子有一面之緣,他幼年早夭,憐其可憐,特來祭拜一番。”
楊安輕啜一口茶水,淡然回答。
“原來是這樣。”
水如玉聞言,眸子中閃過愛慕贊許之情,“郎君心地還是這般善良,這黃家確實是可憐……”
她如此說著,忽然落起淚來,聲音哽咽:
“黃家主母,原是我閨中密友,這次回鄉省親,本想著與她團聚一番,可惜天意……”
說到最后,水如玉已然是泣不成聲,淚水沾濕前襟。
“你…莫要太過傷心,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好好活下去。”
美人落淚,猶如杜鵑泣血,楊安也不是鐵石心腸,伸手在其肩頭輕輕拍了拍。
水如玉身上一抖,拭干淚水:
“有郎君寬慰,妾心中好受許多。”
“如此最好不過了。”
楊安輕輕頷首。
“郎君,再過些時日,便是年節。”
“在余杭過完元宵之后,妾便要啟程返回郡王府,再次相見,卻不知何時何地了。”
楊安聞言,沉默不語。
水如玉語氣傷感,她見楊安不說話,又嘆了口氣:
“郎君,可是怪妾不愿與你私奔,實在是家中高堂以死相逼,妾為家族考慮,也不得不與你暫時分別了。”
良久。
水如玉輕咬下唇,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郎君,元宵節妾要去迦葉寺祈福,到那時你我可以相聚一番。”
“到那時你一定要來,不然的話,妾實在難活。”
“不必多說,我一定去。”
楊安一字一板,說得清清楚楚。
“郎君……”
水如玉還想再說,被她支開的那名女子,已經走到茶攤外。
“妾與郎君元宵再會。”
她匆匆道了聲別,帶著茶攤外的女子,起身離開。
楊安踱步來到官道上,目送二人上了一輛樸素馬車。
他的目光并未在水如玉身上,而是在觀察其身旁女子。
剛才水如玉說出最后一番話時,這女子分明就在茶攤外的密林中屏息靜聽。
她雖然偽裝的極好,可她的窺探之舉,在楊安眼中無異于在黑夜中火炬一般顯眼。
“這女子不知是何等身份,不過她潛在水如玉身邊,行跡又如此詭異,說不定背后另有其人。”
楊安手指在掌間輕輕點了點,“黃侃回城也有一些時日了,可卻沒有絲毫異狀。”
“指望他確實有些難了,看來還得我親自下場。”
“罷罷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夜,又是黃侃與楊安見面之時。
賴家屋頂之上,楊安盤膝入定,充斥在天地間的元氣源源不斷涌入他的體內。
“主人,老奴來了。”
院中響起黃侃略顯油滑的聲音。
“東西帶來了嗎?”
楊安起身收功,飄身來到地面。
“都帶來了。”
黃侃解開包袱,露出厚厚一摞紙,其上寫滿蠅頭小楷。
“主人,這是金蟾閣送來的,說是您要的消息。”
“全都在這兒了?”
“沒有銀票?”
楊安一皺眉。
“是,都在這兒了。”
黃侃忙不迭解釋起來,“金蟾閣的人說了,刑部的賞銀剛好扣完,一兩不多,一兩不少。”
“嘶……”
楊安倒吸冷氣,心在流血。
辛苦一場,還是讓金蟾閣把錢掙去了。
個人到底是干不過平臺啊。
“主人您這次斬殺五大流寇,可是在臨安府露了大臉了。”
“現在臨安府江湖上您深海的大名,已經傳遍了,那些被通緝的江洋大盜,一個個縮緊了脖子,生怕丟了腦袋。”
黃侃說得口沫橫飛,洋洋得意,就好像那五大流寇是他斬殺的一般。
良久。
黃侃覺得四周異常安靜,不遠處楊安正冷冷看著他。
“哎唷,主人,老奴也是為您高興,剛才有些失態了,還請您原諒則個。”
“你呀,若是能爭氣些,我又何必去金蟾閣買消息。”
楊安笑罵一句,隨即追問,“最近余杭縣里有什么事情發生么?”
“最大的事情就是您斬殺五大流寇了。”
黃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不過您揚名立萬了,都尉平四可就惱了。”
“平四?”
楊安奇道,“他怎么了?”
“他呀,是個背主之人,本就根基不穩,想要多多立功,鞏固自己的位子。”
黃侃搖頭晃腦,娓娓道來,“之前攻打惡虎山,雖說有些功勞,但當時惡虎山大當家和三當家已死,二當家更是在衙門手中。”
“山上頭領除了師爺硬撐,跑的跑,降的降,大家伙當他只是撿了個便宜。”
“這次的黃家慘案,雖說十分棘手,但也是一個大好機會。”
“五大流寇在穿州過縣,做下多起大案,死的都是富貴中人,事情早都捅到刑部衙門了。”
“他平四這次若是能處置好,名聲定然大震,這都尉的位子一定穩了,甚至還有可能再往上爬一步。”
“這段日子他調兵遣將,都尉營上下調動,甚至以身入局,拿自己的性命做誘餌,本以為十拿九穩。”
“不曾想主人您橫空出世,一人一劍,輕易取了五大流寇的性命。”
“陣仗鬧得那么大,里里外外全縣乃至州府的人都知道了,他平四想要露臉,卻把屁股露出來了。”
“一夜間好漢成了丑角,您說他平四能不惱么。”
“那確實該惱。”
楊安微笑搖頭,又問了些余杭縣中隱私消息,二人就此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