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她的臉色悄然一紅,連忙搖了搖頭。
許大茂卻沒有注意到自家媳婦臉色的變化,他眼眉一皺,朝婁曉娥說道:“媳婦,我明天去市場,買兩條魚回來,讓你做,我也好久沒有吃魚了。”
“嗯。”婁曉娥眸子微瞇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見婁曉娥答應(yīng)了,許大茂眼里也浮現(xiàn)出一抹期待,他偷偷地打量了婁曉娥一眼,然后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子去,也躺了下來,縮進(jìn)被窩里。
其實,許大茂心里也有著不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
想吃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想念秦京茹了,他借著出去買魚這個時間,去看下秦京茹,現(xiàn)在年關(guān)將近了,給秦京茹送此禮物,緩和一下彼此的關(guān)系。
秦京茹那迷人的身段始終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他早就幻想過無數(shù)次,把她摟入懷里的情景了,只是一直未能實現(xiàn)。
當(dāng)然許大茂不會知道,正是他這次去看望秦京茹,被有心人告到了婁曉娥面前,讓婁曉娥作出離開他的決定。
秦淮茹家里,秦淮茹在屋里蒸著白面饅頭,煮著稱粥做晚飯,一樣是有聞到,從傻柱家里飄出的雞香,及魚香,只是她想到傻柱對自己的斤斤計較,不管自己如何討好,就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心中就是一陣難過。
她也想到年關(guān)將近,棒梗這學(xué)期也快要結(jié)束,他的學(xué)費(fèi)還欠著呢。
到時候,他的班主任,冉秋葉老師一定會上門催繳,自己如何是好?
她上月請了幾天假,回鄉(xiāng)下把秦京茹帶到城里來,來回車費(fèi),花了不少,卻沒有掙到傻柱半分錢的說媒錢,虧大了。
秦淮茹算了一下,她這個月的工資應(yīng)該不夠三十塊,這一家大小的,扣除各種開銷,根本不夠花呀。
她皺起眉頭,深深嘆息。
傻柱說的話,算不算數(shù)?
她忽然又想到,傻柱曾經(jīng)經(jīng)對他說過,如果肚子餓,想吃魚,還可以去找他。
若是自己讓他幫棒梗交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fèi),不知道他肯不肯,如果自己自愿陪他。。。。
想著,想著,秦淮茹一張臉變得滾燙起來,羞得無地自容。
她實在不想白白便宜傻柱,只是迫于生活的無奈,又想去求傻柱,又怕傻柱把看輕了,一時心中糾結(jié)萬分,俏眉都擰成一根麻繩似的。
“好啦,你這個寡婦,在這里發(fā)什么呆,餓死我了,還沒有做好嗎?”
賈張氏拉起門簾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見秦淮茹神情恍惚,不由得罵了一句。
都怪傻柱家的雞肉,魚肉那香味那誘人,這個寡婦,還在發(fā)呆,不快點把晚飯做好,她就心中有氣。
“嗯。”一般的時候,秦淮茹都不愿意與賈張氏吵嘴,她難過地把頭低了下去,輕嗯了一聲。
“煮好稀飯,先把稀飯端出來吧。”賈張氏又催促道。
“哦。”秦淮茹用長柄粥勺,伸進(jìn)鍋里,一陣攪動,連攪,邊調(diào)節(jié)火爐子里的火。
等稀粥的水,變得混濁些,有了些粥湯的味道,便用濕毛巾,把整個稀粥,拎了起來,端到外面的餐臺上。
然后她把蒸好的白面饅頭切成薄薄的厚片,裝上盤,也拿出外面餐桌上。
才坐下來,就看見鍋里已經(jīng)剩下不多了,她的婆婆已經(jīng)喝完一碗稀粥,在舀第二碗了,棒梗也是狼吞虎咽,不一會兒,手里的粥碗就見底了。
“媽,給我再添一碗。”棒梗把空了碗放在春淮茹面前。
秦淮茹感到滿滿心酸,眼眶一紅,淚水就從眼里涌現(xiàn)而出。
她有些難過地說道:“你吃幾碗了?能不能不要吃了,我都還沒吃呢。”
她難過地把手里的面包片盤,放在飯桌中間處。
小丁,槐花,兩個小孩子,沒有理會媽媽與哥哥的說話,兩人手一伸,各自就搶了數(shù)片面包,賈張氏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抓,也抓了數(shù)片回到自個的碗里,
眼見一大盤白面饅頭片,眨眼之間,就剩兩三片了,秦淮茹心中更是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地從臉頰上掉了下來。
“哎,這都是稀的,我根本沒有吃飽。”棒梗看著剩下兩三片白面饅頭碎,一把攬入懷里,憤憤地說道。
“好啦,別哭了,侮氣得很。”賈張氏見秦淮茹又哭了,很厭煩地罵了一句。
“奶奶吃得差不多了,奶奶給你一半。”她剛罵完秦淮茹,轉(zhuǎn)過頭來,卻微笑著對棒梗說道,把棒梗的飯碗拿了過去。
把自個兒碗中的稀飯,倒了一半出來,倒給棒梗。
見此,秦淮茹才停止了哭泣,把鍋中那已不多的稀粥全部倒了出來,倒在自己的飯碗上。
她難過地捧起大半碗稀粥,有些惘然往嘴里送,神情恍惚,腦中卻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傻柱給她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你還想吃魚,就洗干凈到正屋來找我。”
。。。。
前院里,三大爺一家七口,也在吃飯,吃得比秦淮茹家里還要差一些,是稀粥,與窩窩頭,不過勝在量大,一家人吃得在滋有味的。
閻解成媳婦忽然抬起朝三大爺閻埠貴看去,開口說道:“爸,明天,我想用下自行車。”
三大爺閻埠貴頭也不抬,淡淡地回應(yīng)道:“干嘛去。”
于莉抿了抿嘴,不說話,卻朝身邊的男人,閻解成望去。
閻解成,微微一笑,說道:“那個,是這樣的,于莉她老姑從太原來了,第一次來咱BJ,就想在BJ轉(zhuǎn)轉(zhuǎn),但是于莉家只有一輛自行車,于莉是想用下我們家的自行車。”
三大爺閻埠貴聽見兒子這么說,才抬起來來,看著閻解成與于莉兩人,點頭回應(yīng)道:“好,這事重要。”
閻解成,“是,是。”
于莉也是點頭稱是。
不料老二聽到,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爸,明天我媽還讓我去左家莊,換白薯去呢。”
老二的話說完后,一家人的目光便轉(zhuǎn)向三大媽,三大媽嚅了嚅嘴,說道:
“那冉老師,不是給了你十斤全國糧票嗎,我琢磨著換成北京糧票不值,因為全國糧票里邊有油,可是油又拿不出來,
我一想啊,老是讓老二去左家莊換白薯吧,一斤全國糧票給四斤白薯,還不用找錢。”
三大爺,還是微微一笑,應(yīng)道:“是,這事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