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先將魚頭剁下來,裝入一個洗干凈的瓦罐里,然后依次加入生姜,和一些從系統世界里拿出來的藥材。
注入山泉水,放在取暖用的那個爐子上,把火調小慢慢煨。
再把去掉魚頭的那尾肥魚,沿著魚脊一分為二,把魚骨也分離出來,斬成小塊,丟入瓦罐里一起熬魚頭湯。
兩大塊魚肉,放斜刀切成薄薄的厚魚片。
旁邊在搟面團的秦淮茹,但見一片刀光閃爍間,那條肥魚已經骨肉分離,成了一盆晶瑩剔透的魚片,及瓦罐魚頭湯,不由得眸子一亮。
心中直嘆,傻柱這一手絕活,真是很難能找得出第二個人來。
將魚切好后,傻柱便凈鍋,把灶堂里的干柴點燃,等鐵鍋燒干水后,開始炒酸菜。
醉菜炒干水,炒出香味,裝盤備用。
接著加水洗鍋,把鍋洗刷干凈,再一次把鍋燒干水份。
燈光下,傻柱神情專注站在鐵鍋旁邊,不厭其煩地用心制作酸菜魚。
秦淮茹將面粉加放溫水揉成粘糊狀,想了想,便將外套脫下,雙手抓著面團,用力地揉搓著。
隨著她的動作,她那有些傲人的資本,開始在她眼前輕輕搖晃起來。
她的目光盯著手中揉搓的面團,不經意間,看見自己胸前那搖曳出來的漣漪,不由得臉色一紅,偷眼朝傻柱望去,卻發現傻柱正在一絲不茍做著菜。
那專注的眼神,讓她那沉寂多年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個有著平凡外表,有點好瑟,有點喜歡占她便宜的男人,似乎也是有著令女人癡迷的魅力。
如果,如果自己嫁給他,他會不會一輩子都做飯給自己吃。
這樣一想,秦淮茹看傻柱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恍惚的色彩,就如山間靜靜流淌的泉水。
傻柱給鐵鍋里倒入香油,加入姜蒜,白酒,然后加水燒開,開始把豆芽,放入,最后才將魚片用大手抓起來,一一撒入。
忽然心有所感,抬起頭來朝秦淮茹望去,卻看秦淮茹眼神拉絲地看著他,眼底里滿滿都是溫柔。
不由得愕然道:“想男人了?”
“哼~~”秦淮茹臉色突地漲紅,輕哼一聲,別過臉去。
傻柱卻發現秦淮茹脖頸間的肌膚,都染上一層紅暈,不禁奇怪地暗道了一聲。
“莫名其妙。”
這時,瓦罐的蓋子,開始乒乓邦邦響,魚頭湯沸騰湯,那翻滾的水蕩汽,不斷沖頂著蓋子,上下飄動著。
魚的清香味,即刻在傻柱的屋子里彌漫開來,秦淮茹,傻柱兩人鼻翼一動,齊齊往瓦罐望去。
傻柱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將蓋子拉開一半,更大,更加濃郁的魚香,從瓦罐里蒸騰而出。
他咽了咽口水,拿起一根筷子,插入瓦罐湯里,然后拿起來,放入嘴里舔了一下,微微皺眉。
拿起勺子,舀起小許鹽巴,加過去,再試了一下味道,眉頭輕舒,輕輕點頭。
美味的魚湯,就這樣做好了。
“淮茹,要加快點速度,把面餅烙好。”傻柱調好魚湯的味道后,一轉頭,又發現秦淮茹又在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催促著道。
“嗯,嗯。”秦淮茹,臉上蕩漾著一縷微笑,眼底浮出來一抹羞澀之色,傻柱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另一邊,魚片放下去后,傻柱沒有讓它在鍋里煮太久,只是數分鐘之后,就裝酸菜魚裝上大盤。
昏黃的燈光下,那盤新鮮出爐的酸菜魚,那濃郁的酸香,像是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地從傻柱的屋子里飄出,朝周圍的屋子飄去。
二大爺劉海中家里,劉海中正與兩個兒子,劉光天,劉光神,三父子,正圍著一個炭爐前,烤著火。
突然,三人情不自禁齊齊嗅了嗅了鼻子。
“這是什么味道?”劉光天,眼睛一下睜大,左右而顧,尋找著這香味,從何處飄來。
“魚的香味,還混著一種叫不上來的酸香,好奇怪,好讒人。”劉光福站了起來,朝客廳旁邊那扇虛掩著的窗戶走去。
“不用去看了,這魚香定是從傻柱家飄出來的,他在家做了酸菜魚。”
二大爺劉海中,抽了抽鼻子,眼中閃出一絲爐忌忌,不滿地說道。
他是軋鋼廠的高級車工,他幸陪著廠領導吃過這酸菜肉。
只是在這個年頭,這魚本來就昂貴之物,傻柱天天大魚大肉,他那跟自己差不多的工資,可以讓他毫無顧忌的揮霍下去嗎?
他可以揮霍多久?
劉海中心里泛起一絲懷疑,傻柱不會是偷公家的魚吧。
后院,許大茂家,許大茂與媳婦婁曉娥,相背而躺,突然他神色一動,坐了起來。
一雙眼睛,也是窗戶看去。
“瑪得,居然做酸菜魚,真是奢侈啊!”
許大茂他是放映員,陪軋鋼廠領導喝酒的次數要比二大爺劉海中多,他一聞,就聞出了在這空中彌漫的味道,
是酸菜發酵后獨特的清香與鮮嫩的魚肉鮮香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沖擊力的復合味道,特別刺鼻。
他眉頭一皺,暗想到秦京茹都回鄉下老家了,傻柱做這么好吃的酸菜魚,在款待誰啊?
許大茂時刻關注著秦京茹的動態,在打聽秦京茹被秦淮茹打發回去后,他就失去了監視傻柱的興趣,想著一個單身老男人,有什么監視的。
想到秦京茹那水靈靈的材,他禁不住扭過頭看了看婁曉娥,眼中有著一抹失落一閃而逝,然后縮進被窩里,把眼耳鼻都蒙上。
等許大茂縮進被窩后,婁曉娥微微睜開,也是輕輕聳動了瓊鼻。
她心中發出一聲感嘆,那個男人居然做菜這么好吃,只是聞著味道兒,就讓忍禁不住,若是吃在嘴里,又該是什么樣的美味?
她眼露出一絲期待,不過瞬息之間,她又覺得不妥,她是一個有夫之婦,怎么能貪莫別的男人做的美味菜肴呢?
她的俏臉染上一抹羞澀,她搖了搖頭,不過,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的情況。
他將自己抱在懷里,卻被許大茂劃上的肩膀,不知道他身上的那道刀傷好了沒有。
哎,他總歸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他,跟他說聲謝謝。
黑暗中,婁曉娥的眼眸子涌動著一縷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