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紅燒五花肉,紅燒魚,這倆硬菜,傻柱還有拿手好戲---灌湯包。
這年頭,物資匱乏,尋常人家平日里能吃上頓白面饅頭細糧,就已經(jīng)算是改善伙食了,肉更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逢年過節(jié)都不一定能敞開吃一回。
傻柱把精心調(diào)制的肉泥包進搟得薄如蟬翼的面皮里,上籠屜蒸。
幾分鐘后,白氣升騰,香氣四溢,剛一揭開蓋,濃煙翻滾的熱氣裹挾著肉香撲面而來。
傻柱用筷子夾起一個灌湯包,等它涼了少許,捏在手里,撕開一個角。
那包子里面,兜著一口滾燙香濃的肉湯泥。
傻柱輕輕吹拂著香氣,然后遞給何雨水。
“嘗嘗。”
何雨水瞧著這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眼睛瞪得溜圓,伸手年接過暖乎乎的灌湯包,小心翼翼地抵在嘴唇邊上,輕輕咬上一口,“吱”的一聲,
滾燙的汁液瞬間流了出來,一下就填滿了她整個口腔里,那濃郁的鮮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美味,她忙不迭地閉上嘴巴,細細品味,臉上滿滿都是陶醉。
“哥,這叫什么?肉饅頭嗎?”很快,何雨水狼吞虎咽,吃掉了一個灌湯包,她迫不及待,就拿起了另外一個。
一旁的劉衛(wèi)東,見未婚妻何雨水吃得這么香,早已按捺不住,在傻柱邊上,狂咽著口水。
傻柱連忙招呼他坐下來吃飯,每人一個碗,給劉衛(wèi)東夾了兩個灌湯包,示意他不用客氣,想吃什么,就夾什么。
何雨水,覺得這個白白,帶著濃郁肉香味的包子,有了點細糧白饅頭,卻又比白饅頭多了一口肉湯,理所當然地認為,它應該叫肉饅頭。
“哈哈,這可不叫肉饅頭,它叫灌湯包。”傻柱聽后,卻哈哈一笑,答道。
“灌湯包,灌湯包。”何雨水眨巴眼睛,連續(xù)念叨了兩遍,然后嘆道:“這名字起得挺形象的,還很貼切。”
“當然,灌湯包,可是一種新做法,若是有機會,我將來到外面開店的話,我就開家一包子鋪,名子就叫何家灌湯包。”
傻柱認真的說道,他心里面還真有這種想法,等那場大運動過去之后,他就開一家包子鋪,或者開一家火鍋店,這是他的初步想法。
“去,哥,你的的志向也太大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在軋鋼廠上班吧,先掙點老婆本,給我娶個嫂子吧。”
“雨水啊,我看雨柱哥,手藝這么好,肯定很討女人家喜歡。”
吸溜著著灌湯包,夾著紅燒肉,劉衛(wèi)東也變得健談了些,他插了一句說道。
“哼,你懂什么,吃魚吧,你多什么嘴。”不料,何雨水卻瞪了衛(wèi)東一眼,怪他多嘴。
“嘿嘿,雨水啊,這個,哥可要說你兩句了,往后你與衛(wèi)東是一家人,哥反而是你的娘家人,是外人,輪關系,比不上你與衛(wèi)東的關系親。
不管什么時候,你要學會尊重你自己家的男人衛(wèi)東,特別是在外面,要多說他的好話,多維護他的面子,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支持他。。。。知道不?”
“哼,我們都還沒有結(jié)婚呢。”何雨水嘟起了小嘴。
劉衛(wèi)東神色怔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絲感動,傻柱這話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
一家人圍坐在桌面,邊吃邊聊,歡聲笑語不斷,桌上的飯菜熱氣騰騰,每一口都飽含著家的溫暖。
吃過晚飯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何雨水和劉衛(wèi)東起身告辭。
傻柱笑著從兜里掏出兩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塞到兩人手里,“拿著,過年的一點心意。”
何雨水一下就紅了眼眶,推辭著說,“哥,你對我太好了,我不能要。”
傻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雨水啊,你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我不對你,對誰好?快拿著,別讓哥心里不踏實。”
何雨水和劉衛(wèi)東再三道謝,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傻柱走出屋外,站在院子里,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直到夜色將他們完全吞沒,才緩緩轉(zhuǎn)身回屋,屋內(nèi)還殘留著飯菜的香氣,燈光昏黃而溫暖。
傻柱知道,這就是家的味道,哪怕日子再難,有親人在旁,有這一口熱飯,生活就有了意義,一切都是值得。
第二天,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四合院有些年紀的青石板上,泛出柔和的光芒。
傻柱早早起了床,把昨晚的灌湯包,餃子,還有紅燒魚與紅燒肉,一一回鍋加熱,并把聾老太太扶了過來。
吃過早餐,交待聾老太太幾句,讓她不用客氣,中午,餓了,就把這些好菜熱了吃。
聾老太太微笑著點頭,說她今天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傻柱家里幫他看家。
傻柱精心打扮一番自己,帶上吃飯的家伙,鏟,勺,菜刀,來到軋鋼廠門外,與馬華匯合,就朝冉秋葉家趕去。
馬華接了冉家的邀請,前去給冉家做行飯。
傻柱想著又可以見到冉秋葉老師了,心里有了一絲期待,與馬華只顧著趕路,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從軋鋼廠走后沒多久。
劉玉娟,就如一只有些胖的貓般,從暗處躥了出來,跟在他們屁股后面。
這丫頭,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跟前傻柱與馬華,一起來到了冉家。
到了冉家大院子門外時,傻柱才看見劉玉娟。
“你怎么來了?”傻柱皺了皺眉,問道。
“那個,你不是來給冉家做廚嗎,我來給你搭把手,讓你輕松些。”劉玉娟紅著臉說道,那圓圓的臉,加上此刻有些羞澀的表情,像個熟透了蘋里一樣,竟然流露出兩分可愛的神態(tài)。
傻柱看得一愣,沒想到劉玉娟看起來,還挺好看,今日的她,居然有了些女人味。
這個念頭在心中剛一冒起,就被傻柱用力的甩去,暗罵自己不知羞恥。
“可是?”傻柱想喊劉玉娟回去,不用她來幫忙,這根本不是幫不幫忙的事情,而是馬華前兩天跟冉家談的時候,只說來兩個人的,現(xiàn)在多了劉玉娟,不知道冉家的人,會不會有意見。
或者是,答應過的工錢,就會減少。
“沒事的,我可不要工錢。”劉玉娟,似乎看出來了,傻柱的擔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是怕主家有意見。”
“不會的,若是他們怪你,我就自己回去。”
見劉玉娟,都這樣說了,傻柱只好把嘴巴閉上,不再堅持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