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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刀

別過‘四混’,小乙要了個僻靜的雅間,要了四個肉兜子、韭香雞、一盞紅莓醬配了盤干酥饃片、兩碗海鮮粥,點好餐后,他漱了口,就和金酒倆人邊吃邊聊起天。

“師兄,這么多,你吃得了么…”

“這不還有你呢么,我這又剛吐完…”

“……”金酒頓時無語。

金酒吃飽后,沖著小乙抱拳道:

“師兄除強扶弱,這也是俠義精神,兄弟我服了。”

“除強扶弱?他們強么?那回,他們七個打你一個,你弱么?我這可不是俠義,我這是瞎管?!?

黑小哥糊涂道:“這…”

“那,我問你,若天地與人來講,哪個強哪個弱?”

金酒琢磨了琢磨回道:“天地吧…那么多天災,當然是天地強了。”

“哦?那也就是說人活在世上,要毀天滅地,扶助弱小的人靈才是正道了?”

小哥讓他問懵了,忙擺手道:

“哎?師兄你怎么一下轉到這兒來了?老話說的好,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那當然不行?!?

“那翻過來呢?人是強者,天地是弱者,那咱們就是要除去人靈,而保天地?那這又算不算替天行道?”

金酒茫然道:“哎?這個…”

“所以說什么俠義精神、除強扶弱,說起來也是糊涂,還不如說是除暴安良,一切皆順應天意,清升濁降、剛柔相濟來的好些。這兩樣,一是出自人心不平,另個源自大道天理,差別有點兒大?!?

小哥不解請教道:“師兄,這又怎么講的,還要請教?!?

“這意思就是說,莫把人在這世間看的太大了,人心不平多有丑事蠻攪其中,所以還是要還給萬物以本色,互相生克循序這樣來的比較順當…

…太陽該升起來的時候,月亮就要落下去,石水相接,水似弱而強、水滴而石穿,頑石雖硬卻能將棱角盡去、圓而不卓,所以山水相依萬千年不曾變化。這些都是萬物的本色,并不像我們眼瞧見的那般簡單?!?

金酒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能盡懂,師兄說的深奧了…”

“說白了,你本來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若要與天地同存,就該還你自己以本來面目。”

小哥點頭奇道:“哦…原來是這般…,可、可我本來是什么樣我自己也不清楚,這又如何是好?”

“近物者迷、旁觀者清,就像我有個事老辦不妥,總想找個旁觀的來幫我解解,哎,可惜啊!卻一直未果?!?

金酒問道:“師兄何事煩惱,我可幫得上忙?”

“這得房安本地人才成,可我問了好多同窗,都對這房安城不甚了解,連羽兒她爹驪大人我都去問過了,可驪伯伯不是本地人,雖將這房安打理的井井有條,也不曾知一些舊事,難辦了?!?

“嗨,這有何難,林軟軟祖居此地幾百年,這座房安城,恐怕沒人比她更了解,師兄可托人去跟她打聽,我是不敢去了,薛奇現在看了我轉頭就走,唉,這次的因緣可慘了。”

小乙聽到此處,心潮澎湃,突然有了希望,不想如此曲山繞水,竟在此處得了解決的法子,本想幫人,卻叫人反助自己突破難關,妙哉、妙哉!暗喜過后,趕緊想輒幫襯金酒道:

“不慘,能解了你倆的心結就好,我幫你吧!鼎福莊武學一脈你可有耳聞?”

金酒聞聽,立時呆在了那里。

結過賬之后,粗漢下了樓,和四混打了會兒哈哈,便帶著金酒去鼎福莊房安分號逛逛,小乙指點道:“你到了那兒可別太隨意了,我和我大師兄有些不合,別跟在自己家地盤似的,要不回頭吃了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個師兄放心,我行事還是規矩的很,爹爹自小管得我就很嚴厲?!?

倆人走了幾條街,溜達到鼎福莊房安分號時,門前很是冷清,沒什么人進去瞧買,小乙跟前柜熟識的外門師弟阿昂打過招呼后,問道:

“阿昂,我大師兄呢?”

“他老不在,就我們幾個看著店?!?

“他不是瞭高么?怎么老不在店里?”

“嗨,師父怹老人家來信說了,讓我們看著大師兄,現在店里瞭高的又換成我了,百里師兄他見我們看得他嚴,現在就不怎么來店里了?!?

小乙聞聽心說:‘那我倒是省心了。’想罷,便開口問阿昂道:

“我是想給師父多推介個外門弟子,學院這位師弟人品不錯,天生底子也好。等會兒我給師父寫封信,阿昂你幫我寄給老號,師父若答應了,我就在這兒讓師弟沖著祖師爺牌位行了拜師禮,這事兒就算成了?!?

“哦,這事啊,好說,我給你找紙筆去,茶水點心都在那邊柜子里呢,小乙師兄你自己隨意啊?!?

“先等等,阿昂,呼延師兄呢?大師兄不在,呼延師兄他人呢?”

“在后面呢,呼延師兄敲條子呢,我幫你叫去啊。”

不大會兒,小乙和金酒正坐在大堂里自己沏著茶喝的時候,一名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高大壯碩的漢子走了出來,漢子肩上搭著手巾不住擦汗,見了粗漢便道:

“小乙,沒事兒又逃學,回頭我就跟老爺子那兒告你狀去。”

“師兄,別介啊…”

“哎,你這小子頭上怎么包著布條呢,這是讓誰打了?!”

“嗨,學院里的雜碎,昨天害了一師妹,又打瞎了師妹相好的眼睛,逼死了人家一對兒,今天早上又欺負我老婆,急了,就跟他們掄了一架。”

“你小子也怪不容易的…成,那你這趟來,除了請老爺子收這孩子為徒,還有別的事么?”

“啊,有,這兄弟也老是挨欺負,我得幫他挑個趁手的演武行仗,讓他強身健體,叫那幫灰孫也有些顧忌?!?

“好辦,哎,這位小兄弟,我叫呼延哲,是這里管事的外門師兄,你想要什么樣的家伙,只管跟我說就好。”

“啊,小弟金酒,見過師兄?!闭f著,黑小哥深深給呼延哲打了個恭。

“你們這些學院學生,就是禮多,咱們都是江湖上混的,沒這么大規矩,你只管說就好了,小金酒?!?

“我也不知道我要什么樣的兵刃…”

小乙突然插話道:“師兄,這小子手上勁道極大,不同尋常,咱這里有沉點兒的家伙不?”

“我先試試他…”說著呼延哲上手去把了把金酒的手掌,漢子有些吃驚道:“你這小子手勁竟然不輸我啊,你跟小乙掰過腕子不?”

“我…我掰不過小乙師兄…”

“那也不稀奇,我們都掰不過他,不過你這手勁跟我差不多了…可你這身板、個頭兒…”

小乙推介道:“他爹是金石大家金久讓、金先生,這手勁我估計是祖傳的?!?

“原來如此,那小哥你是愿意使劍、還是用刀啊?”

“不懂…反正我的劍術在學院里,排名都是倒著數的…”

粗漢提議道:“師兄,讓他用刀吧,他這歲數了也算是半路出家,這再練劍有點兒晚了?!?

“對了,師兄,我沒…沒什么銀錢,麻煩您幫我找些便宜的…謝謝您了?!闭f著,金酒給呼延哲鞠了個大躬。

“唉,你這孩子禮數真多,成,我看看架上還有沒有分量重些長刀去。”說著,呼延哲起身便往蘭锜、兵架上尋去。

過了半刻,呼延拎過三把長刀,叫過小乙、金酒來,三人便往后院去試刀。這試過才知道厲害,金酒平常文弱弱,可他放下毛筆、刻刀,拿起這戰陣用的家伙來,倒是風生水起。

三把家伙中,兩把兩斤重的中品鳳翎刀、一把兩斤半的上品貨,可最沉的長刀到了這小子手里都是嫌輕,他將那刀掄起來砍過六領草席都是兒戲般,這可讓呼延哲吃了小驚。

“看來他得用三、四斤左右的家伙,可這么重的家伙咱們這沒存貨,房安城你們還不知道,這邊時興挎輕飄飄的家伙,又細又好看那種,唉…讓我想想…”

金酒瞅著小乙正犯愣的時候,呼延哲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我給你拿那物去,你肯定合用,又能拿去嚇唬學院里那幫混蛋。”

不大會兒后,呼延哲抱著個長木箱子走了過來,把那箱子放到地上打開來一看,原來里面盛著三、四把三尺多長的魔國大黑刀。

“我的娘啊…”金酒嘖舌道。

“我看你就合用這個,這個還不要銀子,都是咱家門徒在戰場上殺鬼得來的,皆是妖鬼隊正用的魔國官刀,四斤左右,鋼口、鍛工也好,跟上品鳳翎刀沒差,有的沉些、有的輕些,你挑把合手的吧?!?

金酒將那些魔國黑刀拿出來,一一試用,最后挑了把四斤三兩重、三尺三寸長、魑鬼頭刀格、環首黑鋼白刃的魔國官刀,刀銘‘巫閷’,呼延哲看過這把,說是剛口燒煉的極好,能算上二等丙了,又幫他找了個原配的鱷魚皮刀鞘,鞘上銀白鬼毛簇簇,木雕骷髏甩搭,鞘上背帶乃是條黑豹尾纏著鐵鏈,更趁得這兵刃兇悍異常。

等讓金酒把這妖鬼隊正大刀背上再瞧,這小子身上的瘋魔戾氣頓時漲了百倍,連呼延哲都抱臂、摸著下頦胡茬對金酒道:

“娃娃身上氣勢,確是和這魔國刀相配,沒行拜師禮前,我先教你軍內常見的‘破陣八刀’,你先練著,等回頭咱們成了師兄弟,我再慢慢調教你功夫。”

待在鼎福莊內辦完了事,小乙、金酒辭別呼延哲、阿昂,倆人回去鳴鷺學院,趁著冬日蕭索,背刀的黑小子更顯肅殺之氣騰升,學院各舍各堂的男女生徒瞅見金酒背刀進來,很是驚慌,有些怕事的且都避著走。

更妙的是,跟龍嶙堂那些惡徒撞見時,那十幾個小子瞅著金酒直犯愣,稍慫點兒的仧壽長、沉休、鍋日幾個,見了金酒的樣子直嘬舌頭。

黑小哥回了寢廬,剛進大門,不想屋里陸浩然瞅了他眼,心中一驚,還當是堂上氓流殺進屋里來了,張聰也是猛的下沒回過神,手里毛筆直哆嗦,小白更是驚的從床上折落了地,趴在床下縮成一團。

待三人看清那人是金酒,都松了口氣,嗔了他幾句,就樂呵呵的跟他要那魔國官刀來看,一時間,寢廬內幾個小哥都是氣象更新,有了趁手的家伙鎮宅,還怕什么歹毒之人敢來挑事。

夕食過后,小乙和金酒告別,去和瓏兒說了林軟軟的事,還有金酒和薛奇的芥蒂,丫頭何等聰明,想了法子,答應妥當幫憨子解了心結,踏實了,漢子回到寢廬,只見澤遠卻倒在他的床上,邊看著小說,邊跟玉軒、陳亨逗著瓦缸里的龍背金魚,粗漢招呼了他聲道:

“澤遠,一天沒見你人影,你不跟自己屋里貓著,這會兒倒跑我這兒找清閑來了!”

澤遠手里拿著小說奇道:“上午我聽學的時候,回頭一看,一大片都沒來啊,嚇我一跳?你說你們碼架也不叫我!”

“讓你小子睡懶覺,沒趕上這好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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