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云觀來了兩個大佬
- 大明:老朱一家子都想殺我
- 鶴疆
- 2274字
- 2024-10-21 05:04:14
“老師,剛才孤傳的是陛下口諭,您也該知道,民生安定是陛下很重視的事情,眼下各地大小災情接踵而至,恰好在泰安縣又出了一件道士求雨成功的類神跡,孤覺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輕可重。”
李善長端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平靜地看著朱標,朱標無奈,只能繼續說道:
“陛下點的您和信國公協助孤處理此事,足見重視,我大明立國十三載,目前外患內憂形勢依然嚴峻,老師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撂挑子啊。”
朱標只能言盡于此了,姿態也放得比較低,因為李善長值得。
李善長這個大明蕭何的名頭的確不是白來的,昔年老朱帶兵征戰四方之時,留守大本營的必定是李善長。
李善長不僅能將大后方治理的井井有條,還數次以微弱之兵戰勝了繞道來偷襲的敵軍,不但確保了大本營的安全,而且還能保證將戰爭物資源源不斷的送往前線。
這種能力,縱觀大明開國功臣之中,除了李善長,再無他人。
“太子殿下言重了,那老夫就勉為其難吧。”
李善長心態有點類似三國時的許攸,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許攸獻策,使得曹老板一舉燒掉了袁紹的糧草基地,從而取得了官渡之戰的決定性勝利,許攸仗著自己是曹操的同窗,又有這番潑天的恩義,于是就飄了。
整天曹阿瞞曹阿瞞的不離口,曹阿瞞,若是沒有我許攸,只怕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結果,惹惱了許褚,又伸著脖子跟許褚這個老黑犟嘴,你還敢砍了我不成。
許攸但凡招惹一個有點腦子的武將,都不會出事,可惜,他偏偏招惹的是曹老板的貼身保鏢,許褚手起刀落,許攸就此歇菜。
李善長自傲而不自知,總以為沒有他,哪里會有你朱元璋,你朱元璋能當上皇帝,全靠我李善長啊。
這種心態要不得,會要命的。
只能說,在對待李善長方面,朱元璋始終是寬仁的,即便是后來沒了馬皇后勸阻,他也一直沒有對李善長動手,就算是時不時敲打一下,也是輕拿輕放。
直到胡惟庸案攀扯出了李善長明知道胡惟庸要謀反卻騎墻而觀、知情不報……
不管是不是被冤枉被攀咬的,這回是觸碰到朱元璋的逆鱗了。、
于是,李善長在七十七歲那年,被朱元璋賜死,然后全家七十多口全部被斬首。
有人說李善長之死是太過眷戀權位,也有人說是朱元璋暮年開始殺功臣替繼任者掃清障礙和潛在威脅,其實都不對。
殺李善長之后,過了八年,老朱才駕崩,而且當時太子朱標還沒死,朱元璋根本不需要考慮幫朱標掃清什么障礙。
而李善長也已經快八十了,早就遠離了朝堂中樞,說是滿朝都是他的門生舊故,可朱元璋殺了李善長,不也沒有對這些人動手嗎。
所以,李善長的死,還是在于他對朱元璋的不忠,這種不忠就是在潛移默化的怨懟中逐漸形成的。
現在,胡惟庸謀反案已經發生,李善長騎墻而觀、知情不報已成事實,只是老朱還不知道,所以,李善長的宿命,似乎已經注定了。
朱元璋非常希望李善長能再次發力,幫助他解決大明的內憂,讓太平盛世早點到來。
李善長非常清楚朱元璋對他的期待,但他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位大明蕭何,此時已經鉆了牛角尖,出不來了。
“老師愿意出馬,那就太好了,孤這里不做要求,老師您和信國公看著辦就行。”
朱標知道自己根本指使不動李善長,但他早就想好了應對,把湯和拉進來,就是因為這個。
信國公不是說了嗎,他就當個跑腿兒的,一切都由朱標來拿主意。
看看人家這覺悟。
于是,趁著大雨,圜丘無法施工之時,李善長和湯和一人帶著兩名隨從,也搬進了青云觀,二人各住各的,但離著張玉霄師徒都不遠。
至于身份,自然提前知會了觀中人,就是兩個前來清修的榮退老者。
張玉霄這幾天抓耳撓腮的想要再次出門去應天城,可崔塵卻寧愿貓著,張玉霄幾次想要拿出師父的權威指使崔塵,崔塵根本不吃那一套。
“徒兒,隔墻有耳,你這樣忤逆為師,不好吧,真會讓人看出破綻來的。”
借著屋外雨聲的遮擋,張玉霄湊到崔塵跟前,低聲說著。
“師父,你不好好配合我,露出馬腳了也是砍你的頭,而我,總還是有一技傍身,活命的機會比你要大得多。”
張玉霄急道:“為師還要怎么配合你,為師……”
看著斜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崔塵,張玉霄說不出口了,這幾天,有好東西他搶著吃,崔塵因為貪睡,就沒見過青云觀的白水煮蛋長什么樣。
“好徒兒啊,這已經快十天了,按你說的,這雨至少還要半個月之后才會停,皇帝陛下不會是因為這個才不召見咱倆的吧?”
崔塵雙手枕在后腦勺,躺在床上,道:
“我哪里知道,按說越是這樣的時候,皇帝越應該召見咱倆,師父你不是得道半仙嗎,皇帝下一道旨意,讓你把這雨趕緊停了,師父你打算如何應對?”
張玉霄傻眼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縮著脖子回到了自己床上。
崔塵卻起身了,頭午有人送來了兩只野山雞,說是陳興和李響讓送來的,崔塵也沒多問,在應天城折騰了好幾天挖了幾條排水溝,總算還有些回報。
“師父,我去把野山雞拾掇一下,晚上加餐。”崔塵大聲說著,提著野山雞走出了門,來到了廊檐下。
“徒兒啊,這兩只野山雞你打算怎么吃?”屋內傳來了張玉霄有點小興奮的聲音。
“還能怎么吃,也沒啥調料,只有一點鹽巴,只能烤一只煮一只了。”
“也好啊,那為師就小憩片刻,你做好了可不要忘記叫醒為師。”
“知道了。”
崔塵拎著野山雞幾步跑到了雨棚下,這里有一個勉強能用的灶臺,這幾日崔塵也沒閑著,沒事兒就跑去找觀內的道士閑聊,剛開始那些道士都不搭理崔塵,慢慢的,許是下雨天閑著也是閑著,也就跟崔塵聊上幾句,慢慢的也就熟悉了。
崔塵先去找道士要了一些干柴,又要來一個銅盆和瓦罐,就在雨棚里忙活起來。
“老爺,道士那邊有動靜了,小道士正在生火呢。”
李善長和湯和來了兩天,根本沒去找張玉霄師徒,反而窩在屋里下棋。
“盯著就是了,除了咱們,太子的人也在盯著,隨便他們折騰,信國公,跟你下棋簡直是降低老夫的智力,你看看你這棋走的。”
李善長把白子丟進了棋簋里,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