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陳染站在韋恩莊園門前。

為了這次交流，他特意換上了一套熨燙平整的西裝，那是他以前職場上班時穿的。

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突然眼前的大門緩緩打開，布魯斯·韋恩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謹慎。

甚至他身上穿著蝙蝠俠的戰衣，隨身帶著各種蝙蝠道具，以備不時之需。

為了與小丑交流，布魯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嗨，布魯斯·韋恩，最近可好？”陳染咧嘴一笑，走上前去，仿佛是個自來熟。

“等等！”布魯斯迅速抬起手，“你先站在那里別動，把東西拿出來。”

掃描儀顯示，陳染的懷中藏有物品。

是槍械？亦或者毒藥？

聽到這番話，陳染微微一笑，緩緩打開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僅有的一小瓶酒。

“嗯，最近我喜歡上了喝酒，你呢？”

陳染說著便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讓布魯斯相信這只是酒，并非毒藥。

見陳染喝下那瓶酒，布魯斯放下了手。

“別這么緊張，我們的大英雄，黑暗騎士。”

“你難道忘記我上次用的超能力了嗎？”他眨眨眼，“所以我不需要帶武器，真想攻擊你早就動手了。”

透過那黑色的蝙蝠戰衣，布魯斯全神戒備地盯著他，陳染則保持微笑。

這小丑，似乎真的和以前有些不同。

最終，布魯斯點了點頭，“我們來聊聊，小丑。”

韋恩莊園的議會廳顯得格外莊重。

布魯斯輕敲著桌面，“我先來問你個問題，你的能力是怎么來的？”

他迫切想知道小丑究竟是如何獲得這種異常力量的。

陳染將手中的空酒瓶放下，輕聲道：“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而我這種人肯定是變異啊，難不成靠科技嗎？”

布魯斯微微一愣，似乎這一回答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來該我問你了，布魯斯·韋恩。”陳染看著他。

“假如有一天，你的腦海里多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另一個人想要占據你的身體，你該怎么辦？”

布魯斯的臉色瞬間暗沉下來。他重新審視起陳染，最終緩緩開口：“這就是你消失一年的原因？你是原來的小丑，還是另一個人？”

“你希望我是哪個？”陳染反問，布魯斯對此卻顯得不知所措。

“我希望小丑消失。”布魯斯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陳染說道。

在DC里，小丑和蝙蝠俠這一對從來都是缺一不可。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趕走我腦海里的那個聲音。”

布魯斯眉頭緊鎖，“我感覺你是病了，這種癥狀你應該去問問雙面人該怎么辦，他應該對這種狀況比較了解。”

“我不是精神分裂。”陳染猛地一拍桌子，笑容逐漸消失。

就在此時，腦海里傳來小丑的聲音：“小子，你想借蝙蝠俠除掉我？你覺得他會幫你嗎？”

陳染一愣，心中暗想明明已經喝了不少酒，怎么這聲音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了。

他捂住頭，忍受著那股嘈雜，額頭的冷汗開始不斷滑落。

酒精的作用似乎正在減弱，是因為喝得太多次了嗎？

“你們家有酒嗎？”他忍不住朝布魯斯問道。

“酒？不好意思，我這里沒有酒。”布魯斯冷靜回應，他為了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從不碰酒。

“該死的。”陳染低聲咒罵，隨即猛地抄起酒瓶，朝自己的頭上砸去。

砰！酒瓶應聲而碎，帶來的劇痛卻令他稍微感到了一絲舒緩。

布魯斯看著陳染瘋狂的舉動，不由后退了一步。

“呵呵，腦子里那家伙又在吵了，只能這樣才能制止。”陳染搖了搖頭，向布魯斯解釋道。

“懂了嗎？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布魯斯皺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應該也看過我一年內的表現。拜托，我重新開始干這些事就是因為腦海里另一個聲音。”陳染的聲音低沉，透著無奈。

“大家都知道，蝙蝠俠總會有辦法的，就當是為了哥譚。”陳染進一步施加壓力。

這句話顯然讓布魯斯心中一動，畢竟在小丑消失的這一年中，哥譚的犯罪率大幅下降，雖然這背后有許多原因，但如果陳染真能做出改變，那無疑是個好消息。

“行，我來想辦法，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我會盯著你的，小丑。”布魯斯最終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幾分嚴肅。

看樣子必須去找其他人問詢關于靈魂的事情。

“沒問題，我保證，保證不做壞事。”陳染抬起手，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在小丑的靈魂被除掉之前，我絕對不做壞事。”他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

被小丑折磨了一年，陳染的精神狀態早已扭曲，想要讓他真的不再干壞事？這根本不可能。

“現在，我需要穩定一點的環境來集中處理這個問題。”布魯斯略微沉思，最終決定，“我們可以先找到一些能夠幫助你的人。”

陳染微微一笑。“當然，布魯斯。”他毫不在意地說，“只要你能幫我，我會好好配合的。”

陳染默默決定，等小丑靈魂被除掉，他就要來干一票大的。

……

平平安安的哥譚，寂靜的公墓在夜間顯得格外陰森。

守墓人右手拿著手電筒，在公墓內巡邏，他咕噥著：“大冷天還要來這里巡邏，真是的。”

寒風略過他的脖頸，守墓人縮了一下脖子，隨后打了個寒顫。

等發完這個月的工資就辭職。

隨著手電筒的光芒掃過最后一個墳墓，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今晚的工作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當他轉過身時，突然，一個空蕩蕩的墳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那上面的土壤被掀開，棺材也被打開，尸骨消失不見，讓他心中猛地一緊。

“怎么回事？”守墓人瞪大了眼睛，急忙走近。

他記得之前這里并不是這樣的，在腦海中瞬間閃過盜墓的可能，但在這樣近的距離內，他怎么可能會沒聽到任何動靜？

守墓人靠近墳墓確認一遍，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完了完了！”他心中咒罵著那些該死的盜墓賊，就在他準備返回報案時，一股寒意從背后襲來，令他脊背發涼。

一只純白的骷髏手臂從他身后伸出，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一把提起。

強烈的窒息感如鐵箍般收緊，困住了他的咽喉。

“怎、怎么回事？！”守墓人艱難地將目光轉向身后，當看清對方后，他的眼里充滿了恐懼。

眼前竟是一個骷髏，他空洞的眼眶里泛著詭異的綠色光芒。

它的中指上，戴著一枚漆黑的燈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