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籠罩著酒吧。

陳染坐在吧臺前，手中拿著一杯調(diào)好的酒，微微搖晃。

“嘖，這酒真不好喝，你這調(diào)酒師的手法真是差勁。”

他打趣地說道，看向吧臺里的調(diào)酒師。

聽到這話，調(diào)酒師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他只是微微垂下頭，瞳孔渙散。

在調(diào)酒師額頭的正中，赫然是一個漆黑的孔洞，孔洞上仍然殘留著些許溫?zé)帷?

那個孔洞就像是用高溫射線給射穿的一樣。

原本應(yīng)該人滿為患的酒吧，此刻空無一人。

陳染看著那具無聲的尸體，隨意攤了攤手，隨后從一旁的酒柜里自己拿了一瓶酒出來。

將那杯酒打開，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他搖晃著杯子，看著杯中的酒。

他剛才使用自身的氣，將其附著在手指尖，發(fā)出的能量輕易地貫穿了調(diào)酒師的腦袋。

別說，這種能力比槍支要好用，干凈利落，無聲無息。

來這酒吧的原因，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除了疼痛，酒精也能暫時緩解腦海里小丑那陣陣嘈雜的聲音。

陳染注視著酒柜上那滿墻的酒水，若有所思。

他心中琢磨著，或許自己應(yīng)該帶幾瓶走，這樣就能兩次抑制腦海里小丑那嘈雜的吵鬧聲。

首先，將酒喝完，用酒精抑制一下小丑的聲音。

酒勁大概可以持續(xù)一個小時。

等酒勁過去了，直接用酒瓶給自己的頭來一下，用疼痛抑制，差不多可以再抑制一小時。

想到這里，他不禁微微一笑——一瓶酒能夠減緩小丑的吵鬧整整兩小時，這個計劃不錯。

砰！

正當(dāng)陳染準(zhǔn)備拿酒的時候，酒吧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一位金發(fā)雙馬尾的少女，臉上畫著和他類似的濃妝，手中緊握著一根棒球棍，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大步朝著他走來。

陳染只是稍稍瞥了她一眼，卻立刻皺起了眉頭。

哈莉·奎茵，DC世界里的小丑女。

“難纏的家伙又來了。”小丑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我能不知道她難纏嗎？”陳染冷冷回應(yīng)，“你要是沒事就別在我腦海里說話！”

自打他重新開始扮演小丑的角色以來，哈莉便一直糾纏在他身邊。

就是一個純粹的戀愛腦。

陳染想破頭也搞不懂，她為什么非要纏著自己。媽的，小丑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邊被腦海里的小丑騷擾，現(xiàn)實中又要面對一個戀愛腦的女人。

一個兩個的，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小丑，你這次又干了一件大事，在你消失的一年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哈莉·奎茵走到他身旁，坐下時右手撐著臉，眼中滿是柔情的愛意。

陳染隨意瞥了她一眼，便一飲而盡地將手中酒杯中的酒灌入喉嚨。

隨后，他用手抓起幾個酒瓶，準(zhǔn)備朝外走去。

“你又要走！”哈莉·奎茵朝著他離去的背影憤怒地喊道，“難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還是不夠嗎？”

陳染聽到這些話，離開的速度更快了，心中暗想：開什么玩笑，能不纏在自己身邊就是她最大的貢獻(xiàn)了。

砰！棒球棍擦過陳染身體，撞在了沉重的門上。

陳染看著那棒球棍，將其撿了起來，隨后轉(zhuǎn)身，朝著哈莉·奎茵走去。

哈莉·奎茵的臉上閃過驚喜的神情。

正當(dāng)她想要開口時，陳染卻迅速抄起那根棒球棍，狠狠地一擊打在哈莉·奎茵的腹部。

那股力量讓哈莉的身體瞬間飛向一旁，撞在了墻壁上，酒柜上的酒瓶紛紛掉落，砸在她身上。

隨著巨響，大量的酒水灑落在地，瞬間染濕了地面。

哈莉·奎茵因為這一擊，立刻失去了意識。

“你似乎有點太極端了。”小丑看著這一切，驚呼道，語氣間卻沒有一絲驚訝，反倒透著調(diào)侃的感覺。

“媽的，讓我變得極端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陳染憤怒地回應(yīng)，隨后猛地將酒灌入自己的嘴里，滿嘴都是濃厚的酒味。

陳染朝著外面走去，自己或許應(yīng)該找個人幫忙。

……

布魯斯·韋恩凝視著面前的資料，心中始終無法平靜。

在桌上的檔案夾中，詳細(xì)記錄了小丑近一年來的行蹤。

剛開始，小丑就像變了一個人，徹底脫離了他以往的瘋狂的樣子。

他甚至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在一家公司的財務(wù)部做報表的核算。

隨后的幾個月里，他的行為頗為平常，幾乎沒有任何異常。

公司的同事們描述，小丑看起來與常人并無兩樣，除了他偶爾的會發(fā)脾氣。

有時候他還會和自己對話，這些表現(xiàn)像極了狂躁癥和精神分裂。

同事們好心建議他去看心理醫(yī)生，他卻總是微笑著拒絕：“不用，我很好。”

半年后，他便從這家公司離職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年后，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再次出現(xiàn)。

“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布魯斯低聲自語。

他原本以為，回來的這個小丑或許是另一個人假裝而成，但一切的記錄卻又證明了那個小丑就是本人。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少爺，我能進(jìn)來嗎？”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布魯斯快速整理好桌上的資料，打開了門。阿爾弗雷德一臉肅穆地站在門口，手中捏著一張照片。

“有什么事嗎？管家？”布魯斯問道。

阿爾弗雷德將照片遞給他，眼中透出一絲擔(dān)憂，“少爺，這個人，想要見你。”

布魯斯接過照片，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小丑。

這張照片內(nèi)，他以一種平靜的姿態(tài)自信地注視著鏡頭。

“布魯斯·韋恩，我知道你就是蝙蝠俠，讓我們見一面。”照片背面是干凈利落的字跡，“明日下午，我將光臨韋恩莊園。”

布魯斯韋恩扯了扯嘴角，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很快就搖搖頭。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得，既然小丑主動找上門，那么自己去見見他又如何？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他也想知道小丑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讓他在短短一年內(nèi)性情兩次反轉(zhuǎn)。

不過在見他前，必須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