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卡.瓦倫蒂安確實是個非常非常特殊的家伙。”

“不，我覺得詭異這個詞更加貼切。”

“他的魂槍不需要開槍就能持續發動能力，所有嘗試朝他開槍的人都會自殺。”

“他的力量和速度大致相當于覺醒度25%的魂槍槍手，此外，他還有極強的五感和觀察能力。”

“他膽大包天，不知敬畏，道德觀對他來說不是高或低的問題，他根本沒有道德。”

“如果他懷疑一個人，不管那懷疑多么細微，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毀了那人。”

“不過...他留在甜水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還沒摸透。”

“他可能只是沖著末日信徒的賞金來的，并不知道我們在甜水鎮有更遠大的計劃，但...如果他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如果他知道了占卜的事，我敢擔保，他一定會橫插一腿。”

出奇的，教主沉默了良久，這非常非常不尋常。

平時，他都是聽取完后立刻布置命令。

思索了好一會后，他才回了兩個字：

“繼續。”

威廉立刻接著道：

“雖然不能向他射擊，但除射擊以外的一切攻擊手段對他都是奏效的。”

“此外，為了發動能力，他必須時刻將手放在槍柄上。”

“這等于禁錮了他的一只手，無論做什么，都只能用另外一只手。”

“也就是說...”

“維卡.瓦倫蒂安，最大的短板，是...”

“近戰格斗！”

稍微觀察了一下教主的表情，威廉才接著道：

“所以，我覺得，可以試著去殺殺他了。”

“...你去？”

“哦不，我也不擅長近戰，而且我剛受了點傷，這幾天還不太得勁兒，現在維卡視我為朋友，這個身份也很重要，如果一次沒殺成...我還能待在他身邊繼續觀察。”

“...好，我來安排。”

.

.

.

“我說，你放松點，別發抖啊。”

大街上，菲歐娜和泰勒并排而行。

菲歐娜低聲提醒身旁的泰勒。

此刻兩個聯邦法警都換上了尋常便服，魂槍也隱藏了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對來甜水鎮玩的姐弟。

菲歐娜醒來后，告訴了泰勒末日契約教主就在甜水鎮的事。

所以泰勒格外緊張，比昨晚更加緊張。

“長官...不是...姐姐。”泰勒被菲歐娜低聲提醒，卻還是有點收不住，“我第一次參加這么重要的任務...而且一想到這里...”

“閉嘴！”

“嗚。”

沉默一陣后，菲歐娜又低聲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在外面別亂說話，周圍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是...你明白我意思的。”

“嗯...嗯...”

泰勒遲疑片刻，覺得有個問題必須要問：

“長...姐姐...其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末日信徒呢？”

菲歐娜雙目一凝，音調變得陰沉而恐怖：

“如果你是末日信徒，我就把你的槍塞到你的屁眼里，再一槍把你的下半身打到西伯利亞去！！！”

“...”

這...這算回答問題嗎？

泰勒本來還有第二個問題要問的，但果斷放棄了。

就在這時，突然。

“長...姐姐，你快看前面。”

“別吵吵，我已經看到了。”

對面20碼外，維卡正在迎面走來。

維卡沒有望向菲歐娜，但從他欠抽的笑容中，菲歐娜知道，維卡已經看到她了。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交錯而過，互相不理對方繼續往前走。

5分鐘后，兩人同時來到一處隱蔽的后巷，

“嘿！”維卡率先打招呼，“這么說，你從詹姆斯的記憶里，也知道教主在甜水鎮了。”

菲歐娜撇撇嘴：“這么說，你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手段，也知道教主在甜水鎮了。”

維卡覺得這個形容非常中肯：“是的。”

“那么，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里，你查到什么了？”

“嗯...首先，我又抓到了一個末日信徒。”

“我知道，布雷克警長已經把【愈合】比夏斯的尸體帶回警察局了。”

“另外...我還驗證了占卜的第一部分，嘿，還真是死了254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這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嗯。”

菲歐娜表面平靜，心底卻是有一萬只四足動物在奔騰。

占卜？

什么占卜？

占卜是什么鬼？

菲歐娜假裝平淡的問：“這占卜是從哪來的，你知道嗎？”

維卡搖搖頭：“我正想問你知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

“好吧，反正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教主大人是鐵了心要成為占卜中說的那個‘決定大地命運之人’。”

“這個自然，問題是，他怎么才能成為這個決定大地之人呢。”

“你壓根什么都不知道對吧？”

“...”

維卡好奇的看著菲歐娜：“不應該啊，詹姆斯的記憶中應該有占卜的全部內容才對。”

“...”

菲歐娜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維卡嘴里把占卜的內容都套出來...說白了就是自尊心作怪，不想讓維卡知道自己掌握的情報少的可憐。

想不到幾句話就被識破了。

犟了一小會后，菲歐娜知道不坦白不行了。

“教主的魂槍能力壓制住了我的魂槍能力，我從詹姆斯的記憶中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教主在甜水鎮。”

維卡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這個我倒是沒想到。”

菲歐娜趕緊岔開這丟人的話題：“行了，趕緊跟我說說，占卜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你先把詹姆斯的記憶給我看看。”

“...”

菲歐娜撇了撇嘴，極不情愿的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裝有詹姆斯記憶的小玻璃瓶，塞到維卡手里。

昨天菲歐娜能把維卡趕走，是因為她自信不需要維卡。

但現在...

她知道的，維卡也知道，她不知道的，維卡也知道。

事關重大，不能耍性子了。

維卡立刻旋開瓶蓋，將食指沒入瓶子里的白色溶液。

很快，維卡的嘴角泛起笑容。

維卡也無法突破記憶中的黑暗。

但這記憶的信息量仍舊很大。

教主的魂槍名為【信徒】。

能從教主的靈魂中撕裂出一塊靈魂碎片，打入一歲孩童的體內，將其變為末日信徒。

這能力每年地獄之門開啟期間才能使用一次。

必須當面喚醒信徒，而且同時只能喚醒4個。

這是詹姆斯30年前的記憶。

那個時候，教主是個7歲上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