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項頒發結束后,今年的金雞獎就結束了。
高歡還要繼續拍片呢,就沒怎么停留,直接坐上飛機返回了蒙省,繼續投入到了《圖雅的婚事》的拍攝之中。
而今年的金雞將頒獎,再一次地將還未徹底下畫的《看不見的客人》和高歡的名氣往上推了一波。
是的,今年的最大贏家是《美麗魔都》,它拿的獎夠多。
但它票房它不高啊!
對于大多數觀眾,尤其是年輕網友來說,甚至都沒怎么聽過。
所以,在網絡上搞地好像是《看不見的客人》成為了大贏家似的。
尤其是一些喜歡懸疑的網友,更是一個個的恨不得把高歡捧上天。
【我現在說,高歡既能拿票房,又能拿獎,比馮曉鋼強一點,誰贊成誰反對?】
【我反對!綜合來看,高歡還是不如馮曉鋼的,不過你還不得不承認,馮曉鋼是不是和獎項絕緣啊?甚至連演他電影的人也拿不到什么獎。】
【誰說的?百花獎還是能拿的。】
【觀眾評出來的,和金雞不能比!】
【我覺得他還不如陸穿,你看人家的《尋槍》拍的多好?】
【快算了吧,《尋槍》那不妥妥的姜聞拍的?再說了,就算是陸穿拍的,那不就是一《野良犬》嗎?模仿很驕傲啊?可別模仿起來停不下來,以后的片子也“模仿”,他能跟高導比?】
一批粉絲想把高歡捧上天,自然引起了另外一批人,甚至是原本持中立立場的網友的反對。
他們倒不是覺得高歡的片子不好,他們沒偏見,單純的就是看不慣一群人快吹上天的樣子。
因此,在網絡上有關今年金雞獎和《看不見的客人》的報道下面那叫一片罵戰。
高歡到底厲害不厲害沒人知道,但高歡捧人,拍他的片也是能拿獎的,不像馮曉鋼似的,等同于和金雞絕緣,倒是成了一個大家暫時都認可的事情。
畢竟一個最佳女配,一個最佳女主是在那明晃晃地擺著的。
誰也不能抹掉。
因為這場爭論,原本已經只有一天十幾萬的票房,又稍微往上蹦了一下,達到了二十幾萬左右。
雖然不算多,但能多一點總是好的。
……
不過此時的高歡卻懶得關心這些事,老老實實地在固陽拍著片子。
似是因為拿了三個獎,運氣也好了不少,拍攝起來越發的順利了。
到了十月一號,便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場戲。
圖雅結婚了。
穿著一身紅色的蒙族結婚服飾。
但結婚那天,兩個丈夫打起來了。
兒子也因為別的孩子罵他兩個爸爸而打了起來。
兩邊的架她誰也勸不住,最后圖雅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蒙古包,關上門,躲在門后,捂著嘴痛苦。
“嗯,哭的不錯!”
一遍拍完,高歡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余楠不愧是上一年的金雞影后,實力強悍啊!
既然強悍,那就多來幾次吧。
反正今天時間還早,也就剩這最后異常宣泄情緒的戲了。
把最后這場戲升華一下。
說不定還能有更好的發揮呢?
說做就做,高歡馬上喊道,“化妝師,補妝,再來一條!”
“再來一條!”
“再來一條……”
最后這個開放式結尾,就一個哭,高歡讓余楠演了十五次。
感覺對方都快體力不支了,高歡沒再繼續了。
這十五條回去挑挑哪個更合適吧。
應該不至于是第一條吧?
話說不至于吧?
高歡也有些沒底,畢竟自己看的是監視器,放到大銀幕上是哪個效果,誰知道?
到時候再說吧。
“好了!”高歡拍拍手,伸手拿起喇叭,“殺青了!”
“各部門趕緊收拾東西,今晚殺青宴,所有人一起烤全羊。”
夜。
草原。
篝火旁。
大家圍繞著幾只冒著油花的羊坐著。
沒有了拍攝壓力,自是一片的歡聲笑語。
“高導,以后有機會再一起合作啊!”洗過臉的余楠臉上滿是笑容,舉著手里的啤酒敬了過來。
“放心!如果有下次,肯定不會這么艱苦了。”高歡和其碰了一下杯。
“艱苦嗎?”一旁的滕格爾嘻嘻地笑道,“我也是劇組的一份子,我怎么沒覺得艱苦?”
“全場下來都沒走過幾步路的人,不要說這種話!”
“就是,我要演這個角色,我也不艱苦。”
“必須罰!”
氣氛都到那了,大家全都開始起哄。
“好,好,好。”滕格爾伸出手制止大家繼續起哄,“我認罰,那罰什么呢?總不能罰我走兩步吧?”
“唱歌!”高歡一錘定音,就著這夜色篝火,唱兩句。
“唱就唱。”滕格爾調整了一下氣息,“刺勒川……”
“換一個。”高歡不想聽這首。
“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
“再換,你這首歌大家都聽的耳朵快起繭子了,再換一首。”高歡抬起手來,本來想讓他來一首《隱形的翅膀》的,話到嘴邊想起貌似還沒出來了,思索幾秒鐘,“來首《江南》,林俊杰的那首,滕叔你聽過沒?”
“沒問題。”滕格爾調整兩下,眼睛笑成了兩條縫,歡快地開腔“風到這里,就是黏,黏住過客,的,思念。”
額,不出高歡所料,不管唱什么歌,就是那個味。
獨特的屬于滕格爾的味!
也恰恰是高歡想聽的那個調調。
就是有些不像煙雨蒙蒙的江南罷了。
不過無所謂。
我們這是塞上江南!
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
次日。
高歡和姥姥姥爺告了個別,大家便一起離開固陽,回到了京城。
回去時,已是傍晚,接近天黑。
自然也不用立馬開始后期制作。
不差這一晚上。
再說了,雖然《明朝那些事兒》已經完結了,高歡暫時也沒想到寫什么新書,不需要上網,可在草原上待了那么久了,還是頗有些想念網絡世界,想去網上找找樂子的。
打開電腦后,高歡先去天涯混了一圈,緊接著直奔網億,娛樂版塊。
很顯眼的位置可以看到的是陸穿《可可西里》于昨天上映的消息。
影評人什么的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但看著看著。
高歡臉上那副看戲的神情消失了。
這事怎么扯我身上了?
只見報道上寫著,陸穿在首映結束后遇到記者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怎么看待比你小了十三歲,同為青年導演的高歡,甚至可以說是青年導演中第一人高歡,你覺得你和他還有多大差距。”
高歡也不知道陸穿是怎么想的。
是不忿自己,還是想給影片制造熱度。
遇到記者這個明顯是在挑事的問題,他居然沒打哈哈繞過去,而是直接道,“我不覺得高歡是什么青年導演第一人。”
“他的片子缺乏藝術性,缺少那種人文關懷。”
“一味的只向市場看齊,向錢看齊。”
“我為這樣一個有天賦的導演卻放棄了藝術家的胸懷而擔憂。”
“我擦?”高歡一怔。
這些話怎么這么耳熟?
高歡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叫陸天民的人,每次開什么研討會,他貌似就是說自己沒藝術性的主力之一。
高歡知道陸穿父親也是這一行的,還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更重要的是,是不是那張臉。
就打開百度查了一下。
一查,果然,是父子!
靠!
父子齊上陣,欺負我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啊!
這樣好嗎?
這樣不好!
是覺得我這個更年輕的搶了你名頭了嗎?
高歡拍案而起。
“擼串,我上早八。”
“你他么一個能拍出《749局》的人,豆瓣3.5分,憑什么在這耀武揚威啊!”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