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鈺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特別有說服力的解釋。
她只是隱約產生了一個缺乏證據的，不太成熟的猜想。
她搖了搖頭，這些事情，等以后自己修為精深之后，自然有機會知道真相。
在這個世界，實力是唯一的硬道理。
繼續努力修煉吧。
四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于韓小鈺來說，已經足夠學完金闕玲瓏仙體資料包中，所有的配套身法、步法，并且融會貫通了。
谷月菡雖說不可能像她一樣學得這么快，但在源源不斷的高濃度藥液加持下，也是飛速進入了煥肉境。
這一日，兩人的靈樞玉碟一同亮起，韓小鈺查看消息，發現果然是預選賽重新開賽的通知。
仙城內部尚未重建完成，所以預選賽選在了城外臨時清出的空地。
通知下方寫明了比賽時間和具體擂臺編號。
韓小鈺道：“我是明天上午的場次，還挺早的，你呢？”
谷月菡答道：“我是后天下午的場次，對戰的是青蓮仙院的弟子。”
韓小鈺笑道：“經過這幾天的淬體，現在有信心了嗎？”
谷月菡挽住她的胳膊，眼神有些狡黠靈動：“其實是挺有信心的，但是我還是想說沒有。”
“為什么？”
“因為，如果我說沒有信心的話，你肯定就會摸著我的頭，給我加油打氣呀。”
韓小鈺不由得輕笑，如愿摸了摸她的頭，不過心中還是略有些驚訝，想不到谷月菡還有這么釣系的一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釣系美人？
韓小鈺收起心底種種胡思亂想，帶著谷月菡趕往城外，去比賽現場踩點。
到了現場，韓小鈺發現整個比賽現場的工作人員，全都身著大紅色飛魚紋妝花錦袍。
韓小鈺見過這服裝，這是當今昭明皇帝親衛——儀鸞司的專屬服飾。
看來這次比賽，真的是由神都直接派人前來主持，已經完全不給永晝仙城本地的司部任何插手的余地。
這也難怪，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人禍，只怕仙城所有的司部都要被徹底清洗一遍，更不可能主持這種全國性的重要賽事了。
在儀鸞司親衛的主持下，各類通靈傀儡有序合作，臨時賽場和擂臺快速成型，整個過程自動化程度極高，幾乎用不到什么人力干預。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比賽的擂臺編號，本不打算多做逗留，正要離開，韓小鈺卻突然被人叫住。
“哎呀，韓師妹，好巧好巧，你也來賽場踩點啊。”
韓小鈺回過身，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孫琪新收的親傳弟子，那位油頭粉面的書生。
她依稀還記得這人之前在開賽前，色瞇瞇地盯著自己，對他并沒有什么好印象。
不過此刻還是出于禮貌，隨口應道：“是，不過我已經看完了，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韓師妹別急嘛，明日便是比賽重開之日，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你我何不趁此良機，磨礱雋切一番，以求精進？”
韓小鈺冷漠拒絕：“不了，還有你說話可以不要這么掉書袋嗎，我最不喜歡裝模作樣的人。”
說罷，拉著谷月菡便要離開。
但這粉面書生卻仍是不依不饒，追上前來：“韓師妹，別這么冷淡呀，你身邊這位妹妹是？”
韓小鈺是真覺得有點煩了：“關你屁事，打好你的比賽。”
粉面書生笑道：“哈哈哈，韓師妹說笑了，師妹你雖在海選賽上出盡風頭，但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韓小鈺皮笑肉不笑，譏諷道：“呵呵，我確實不知道，也懶得知道，我只知道如果還要繼續糾纏，那你很快就會變成殘疾人。”
粉面書生聽了她這番話，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僵笑道：“師妹劍法不錯，只是眼界未免窄了些。”
韓小鈺翻了個白眼：“如果眼界寬泛了就要知道你是誰，那我還是保持窄些的好，免得眼界太寬，見了什么不該見的玩意，污了眼睛。”
“噗嗤——”
一旁的谷月菡聽到她這般毒舌，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粉面書生剛要發作，卻突然收斂了情緒，望著谷月菡溫聲道：“若我這薄名，能博佳人一笑，也是極好的。”
“這位妹妹，可要在靈樞網絡上互換名帖，多多聯絡啊？”
然而谷月菡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韓小鈺，哪里會理會他，皺了皺鼻子，極為嫌棄得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小鈺姐，我們快走吧，這人真的好煩。”
“聽到了吧，都嫌棄你，沒人愿意搭理你。”韓小鈺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粉面書生，拉著谷月菡快步離開。
粉面公子呆在原地，抬起袖子聞了聞氣味：“怎么回事，我這引蝶香向來無往不利，怎么今日卻是失效了。”
“不行，明日必須再多抹點香膏，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
兩人回到別苑之后，都趁著最后的窗口，抓緊提升修為。
幾個時辰，轉瞬即逝。
韓小鈺的比賽場次很早，天剛蒙蒙亮，兩人便一并來到比賽場地。
在儀鸞司親衛的操持下，短短一夜的時間，這臨時擂臺就搭建的有模有樣，留影鏡，直播球也都準備妥當。
韓小鈺登上擂臺，見到對手是個微胖帶著點嬰兒肥的少年，有些粗壯的指腹上，結著厚厚的老繭。
少年見到韓小鈺，眼神瞬間放光，激動道：“小鈺姑娘，在下吳憂！我是你的粉絲啊！真沒想到能跟你匹配到一起。”
“啊哈哈......好吧。”
她有些無奈地打了個哈哈，其實她是有些抵觸這些所謂粉圈的，想不到這一世自己居然成為了被追捧的對象。
吳憂還在繼續訴說著自己的熱忱：“你知道嗎，我這個月一直都在刷你的直播切片，不停的模仿你的劍路。”
“你不用管靈樞網絡上那些莫名其妙貶損你的話，你的劍法真的好強。”
韓小鈺攤了攤手，無奈道：“那個，其實我最近都沒怎么刷靈樞網絡，也確實不是很在意別人怎么評價我。”
她這說的確實是心里話。
靈樞網絡上再怎么貶損她，她的劍法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退步。再怎么吹捧她，她的修為也不會有一星半點的精進。
沒有什么是比腳踏實地的提升自己，來得更直接，更可靠的。
吳憂還在喋喋不休的訴說自己的敬仰之情，韓小鈺雖然很不想敗他的興致，但也實在是不想再繼續空耗時間。
她打斷吳憂，提醒道：“咱就是說，是不是可以開始比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