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班回到宿舍,剛洗完澡,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好心人小趙買了藥送過來,笑顏如花地拉開門,見是陸深,立刻俯下臉來。
陸深一只腳踮在門縫處,搖搖手里的藥品塑料袋,漆黑的瞳孔里無聲打出幾個字:藥也不要了?
宜真松開門把手,男人自顧自地進來,掃了兩眼收拾得干凈整潔的屋子,徑自在床上坐下。
宜真臉色風云變幻:“你怎么、怎么坐我的床?”
這一天不知跑過多少亂七八糟的地方,也不知他洗澡沒。
陸深又是掃一眼擦得錚亮的地板,涼涼地嗯了一聲:“潔癖?你放心,我剛洗過。”
宜真承認也是不承認也是,聽那語氣,承認了仿佛自己有病。
陸深更是不起來,還主人似的拍拍身邊;“你過來,給我看看。”
宜真攤手:“不用,藥給我就行。”
陸深是什么人,幾年來在一線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男人,分毫不讓地巋然不動。
“你這癥狀有可能是蕁麻疹,感染性強,這么多天不吱一聲,就這么心安理得地傳染給身邊的同事?”
一句話掐住宜真命脈,上輩子最忌給人惹麻煩,聽了陸深言之鑿鑿的地,一時又羞又惱,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挪過去,把手伸給對方。
陸深又道:“領導坐著你站著,想壓我一個頭?”
隔著方寸的距離坐下,宜真撇過臉去,心里狂嘯著真想把人扔出門去。
沁涼的滋味輕柔點點地撫上來,宜真不由打了個哆嗦。
陸深擠了藥膏細抹輕揉:“舒服了?”
皮膚不碰還好,一碰就癢,宜真忍不住去撓,被他一手握住:“想留疤?”
握住的地方一陣火熱酥燙,臉上熱辣辣地,宜真掙脫開,閉嘴讓他弄。
陸深看著麻疹自胳膊往肩背上蔓延,女人剛洗完澡的芳香和藥膏的清香混合著鉆入口鼻,剛洗完澡濕潤的肢體掩映在白T恤之下,眸色不由深了深。
他又問,還有哪里。
宜真驚恐哆嗦地扭過頭,陸深的臉正挨在她的脖頸旁,鼻尖近在咫尺,氣氛轟然變得詭異。
“陸、陸隊長,這、這樣就可以了,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陸深露出一道似笑非笑似邪非正的嘲諷:“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怕我。”
宜真搖頭:“我、我沒怕。”
“都結巴了,還否認?”
乖一點,陸深拿捏著淡漠的表情道,其實你這樣也挺好,不那么惹人厭煩。
宜真像被催眠似的,任由男人脫了自己的上衣,胸衣舉托起兩團乳白豐盈的肉質,襯得腰肢愈發窄細不盈一握。
要放以前的孔宜真身上,恐怕求之不得要欺身而上,但此刻的宜真若拉線木偶,腦子里一片空白煙霧蒸騰,“陸、陸隊長,”宜真惶恐地喊,聲如蚊蚋,卻愈發勾人:“真的不用了……”
陸深不言不語,將宜真后背涂了一大片。慢慢地手勢不對……宜真嗲著聲音喊滾,又羞又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