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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鼠爺透天機

盧文坐在院子里,靜靜地聽著女兒盧蟬兒練劍的聲音。

劍風(fēng)呼嘯,宛如龍吟虎嘯。雖然盧蟬兒雙目失明,但她卻練就了一身精妙的劍法。

“唰——”

劍鋒劃破空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盧文仿佛看到女兒矯健的身影在院中飛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每次聽到女兒練劍的聲音,他都會想起女兒的遭遇,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他知道,女兒之所以如此努力地練劍,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給他爭一口氣。

他多么希望女兒能夠像其他女孩一樣,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孫敬山帶著一隊衙役,氣勢洶洶地來到村里。

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瑟瑟發(fā)抖的村民,臉上帶著一絲獰笑。

“交糧!”

他厲聲喝道,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村子上空炸響。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農(nóng)顫顫巍巍地走上前。

“大人,小的家中實在沒有余糧了……”

孫敬山冷笑一聲。

“沒有?那就拿命來抵!”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衙役便一擁而上,將老農(nóng)按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

老農(nóng)的慘叫聲在村子上空回蕩,村民們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農(nóng)被活活打死。

孫敬山看著這一幕,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反而露出更加殘忍的笑容。

“下一個!”

他冷冰冰地說道。

盧文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

他聽到院外孫敬山粗暴的叫喊聲和老農(nóng)的慘叫,心中怒火翻騰。

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兒練劍的方向,盧蟬兒對院外發(fā)生的一切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劍法練習(xí)中。

劍鋒劃過空氣,發(fā)出嗖嗖的聲響,如同盧文此刻憤怒的心跳。

盧文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沖動,他必須保護好女兒。

孫敬山騎在馬上,神態(tài)囂張。

他看著村民們恐懼的眼神,心中充滿了得意。

他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仿佛自己是這片土地上的主宰。

“還有誰沒有交糧?”

他高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一個年輕的農(nóng)婦抱著一個嬰兒,怯生生地站了出來。

“大人,求求您開恩,我們真的沒有糧食了,孩子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她說著,淚水順著滿是灰塵的臉頰流了下來。

嬰兒在她懷里不停地哭鬧,聲音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另一邊,米山帶著幾個小乞丐,鬼鬼祟祟地摸到官倉附近,他指揮著小梳子。

“動作快點,把那些量米的斗和稱都給我弄壞。記住,別讓人發(fā)現(xiàn)!”

小梳子機靈地點了點頭,貓著腰,像一只靈活的貍貓,竄進了官倉。

官倉外,幾個官兵正百無聊賴地站崗。

其中一個年輕的士兵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

“這差事真無聊,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呢。”

另一個老兵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少抱怨,小心隔墻有耳。”

官倉內(nèi),小梳子熟練地用手中的小刀劃破麻袋,將里面的糧食倒出來一些。

然后,他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量米的斗,木斗頓時裂開了一道縫隙。

做完這一切,他迅速地溜了出去,與米山等人匯合。

“得手了!”

小梳子興奮地低聲說道,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米山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離開,官倉內(nèi)就傳來了呼喊聲:“抓賊啊!有人偷糧!”

緊接著,一群官兵從官倉里沖了出來,將米山等人團團圍住。

“哪里跑!

”一個官兵厲聲喝道,手中揮舞著長刀。

米山臉色一變,知道事情敗露,連忙帶著小乞丐們四處逃竄。

官兵們緊追不舍,一路追趕,最終將米山、小梳子等人悉數(shù)抓獲。

縣衙內(nèi),孫敬山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米山等人,眉頭緊鎖。

他審問了米山一番,得知他是米成的兒子,而且偷的又是收糧器物,心中不禁覺得事情蹊蹺。

“米山,你為何要偷這些東西?”

孫敬山沉聲問道,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米山。

米山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孫敬山冷笑一聲。

“你不說是吧?來人,給我打!”

兩個衙役上前,掄起棍棒就朝米山身上打去。

米山咬緊牙關(guān),硬扛著,一聲也不吭。

孫敬山看著米山倔強的模樣,心中更加疑惑。

他知道,米成一向清廉正直,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兒子?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他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停止用刑。

“你先下去吧。”

孫敬山對衙役說道。

衙役們押著米山等人退了下去。

孫敬山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草率處理,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夜深人靜,盧文悄悄地來到王干炬家的后院。

他輕輕一推,窗戶竟然沒有關(guān)嚴(yán)。

他小心翼翼地爬了進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

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擺弄著一把彈弓。

盧文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錢塘縣鼎鼎大名的鼠爺嗎?

他屏住呼吸,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

只見鼠爺將一顆小石子裝進彈弓,瞄準(zhǔn)墻角一只正在啃食糧食的老鼠,“嗖”的一聲,石子飛射而出,正中老鼠的頭部。

老鼠吱吱叫了兩聲,便一動不動了。

盧文心中暗自贊嘆,鼠爺?shù)膹椆妓嚬幻惶搨鳌?

他咳嗽一聲,走了出來。鼠爺聽到動靜,連忙轉(zhuǎn)頭,看到盧文,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盧老爺,您怎么來了?”

盧文笑著說道。

“我久聞鼠爺大名,今日特來拜訪。”

鼠爺連忙起身,將盧文請到桌前坐下。

“盧老爺過獎了,我只是一個下人,當(dāng)不得老爺如此抬舉。”

兩人寒暄了幾句,盧文便告辭離去。

臨走前,他意味深長地對鼠爺說道:“明日,我還會再來。”

第二天,鼠爺早早地就來到了王干炬家,卻發(fā)現(xiàn)坐在桌前的不是盧老爺,而是巡撫大人盧文。

鼠爺愣了一下,連忙跪下行禮。

盧文笑著說道。

“鼠爺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是想請你重新當(dāng)倉役。”

鼠爺受寵若驚,連忙叩謝。

一旁的王干炬臉色尷尬,他沒想到盧文會如此重視鼠爺。

盧文轉(zhuǎn)頭看向王干炬,語氣嚴(yán)肅地問道。

“王知縣,你當(dāng)初為何要開除鼠爺?”

鼠爺是個實在人,他當(dāng)場說道。

“大人,王知縣當(dāng)初開除我,并不是因為我酒后誤事,而是因為我看到的太多了。”

盧文逼問王干炬。

“王知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王干炬支支吾吾,不敢直視盧文的目光。

盧文厲聲喝道。

“說!”

王干炬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我……我當(dāng)初趕走鼠爺,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背后的主謀是……是孫敬山!”

王干炬話音剛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便滴了下來,在青石磚地面上暈開一小團深色的印記。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盧文,卻見巡撫大人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王干炬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鼠爺則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身子微微顫抖。

盧文走到窗邊,背對著眾人,望著窗外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孫敬山……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王干炬連忙答道。

“大人,下官也不知啊!孫大人只說鼠爺?shù)K事,讓下官尋個由頭將他趕走,下官不敢違抗,只好……”

說到這里,王干炬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盧文轉(zhuǎn)過身,走到王干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

“王知縣,你身為一方父母官,卻如此膽小怕事,阿諛奉承,真是令人失望!”

王干炬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叩頭道。

“大人教訓(xùn)的是,下官知錯了!”

盧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響,杯中茶水濺出幾滴,在桌面上暈開,如同此刻盧文激蕩的心情。

王干炬嚇得一哆嗦,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青石磚的冰冷透過薄薄的衣料,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他不敢抬頭,更不敢與盧文的目光對視,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冷汗浸濕了衣衫。

“說!”

盧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胸腔深處迸發(fā)出來,帶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王干炬渾身一顫,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說道。

“去年……去年孫敬山大人借走了陳米,用來充當(dāng)漕糧解京……”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觀察盧文的反應(yīng),卻見巡撫大人臉色鐵青,雙眉緊鎖,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

盧文聽到這話,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頭頂,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王干炬,心中翻江倒海。

陳米是朝廷用來賑災(zāi)的糧食,孫敬山竟然敢挪用陳米充當(dāng)漕糧,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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