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連續幾天和夢琪通電話,都是她打給我,都在說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情。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個壞人,因為從夢琪的口中,我知道那個人在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夢琪。夢琪是個漂亮女孩,很多人會覬覦她的美色。她也曾跟我說過,她為此在工作上帶來了諸多便利,其中有一家響當當的公關公司就想挖她過去。我說那是一個好機會,也許能夠讓她平步青云。她后來采納了,因為時間的原因,你知道,日久見人心,那個男人終于還是露出了馬腳,他的真實企圖就是玩弄夢琪。這件事直接導致她跳槽到了更好的平臺。
為了感謝我,她給我介紹了一位她大學時候的同學,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項目經理,竟然比我還小一歲。想起來,我都覺得慚愧。好在這段時間,我把曼柔讓給我的那個項目做完了,為此賺了一筆小錢,我才有勇氣去和她見面。
我直接從夢琪那里得到她的聯系方式,她叫雅蕊,看照片是個比較老成的姑娘,但仔細看,也別有一番風味。我電話約她下班后到東直門的簋街吃飯。她答應了,相信夢琪已經把我的情況大概說給她聽了。于是我們雙方都不用有什么負擔,就是見一面,聊一聊,看看對方,算是初步了解。
到了簋街之后,我短信給她,得知她乘地鐵過來,說快到了,我便去地鐵口等她。我等了不長時間,只是在地鐵口外轉了幾圈,一個打電話的女孩就出現在我眼前,似乎和照片上的人有點像,但本人比照片好看,我開始有點心跳了,但還是朝她走過去,揮揮手,她便沖我笑。看來是確定無疑了。我們開始并肩往簋街那邊的飯館走。我是頭一次來這邊,網上說這邊美食多,比如小龍蝦,牛蛙等等。
她又打了會電話,然后掛斷,跟我說,她在跟一位朋友聊天,說是那位朋友在國外,要給她送上一份禮物,她感激不盡,多聊了一會兒。我說那很好,至少朋友對你是真心的。她說是,還說她的朋友不多,但都是知心朋友,不用酒肉招呼,平時有事都會出手相助。
說話間,我們到了一處餐館,建筑古色古香,好像里面大有文章,我們便一同進去了。里面是上下兩層的格局,而且是個海盜主題餐廳,我們點了份麻辣小龍蝦火鍋。然后,我開始環顧四周,發現一層靠墻的地方都是隔斷單間,單間里面有墻掛式電視。在我觀察的同時,雅蕊在專注看電視。我問她,平時喜歡看電視嗎?她說很少看,偶爾隨便看兩眼。我說我也是,大多是對著電腦發呆。她微微一笑。
這時候,我有機會近距離仔細端詳雅蕊,她看上去比照片年輕許多,像個學生妹,也許因為照片總是很拘謹,或是有些人就是不上相,總之,我很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她大概一米六幾的個頭,身材有一點點發福,前凸后翹,但不是很明顯。她的身體是那種扁平類型的。她喜歡笑,笑起來特別可愛,立刻就暴露了她的年齡。但也許她一輩子都是這樣笑,所以她會顯得越老越年輕。她眼神里還充滿一種天真童趣的目光,讓人忍不住去憐愛。
我是雙魚座,最是感情豐富,對于這款女生,我有天生的保護欲望。我們邊吃邊聊了些各自工作上的事情。在業余愛好上,我們也有一些相通之處,比如都喜歡發呆,喜歡簡單的生活方式。但她喜歡旅游,而我除了在工作便利下四處飛來飛去,其余空閑時間都是宅在家里。
聊過之后,感覺很平淡,我沒有對她怦然心動,但感覺很親切,似乎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這種感覺不知是好是壞。都說喜歡一個人心里會小鹿亂撞,但我們看上去都表現得那樣平淡,似乎在說我們對彼此都無好感。
晚上,我給夢琪去了電話,聊及此事,說那個女孩還不錯,想再看看。她說讓我珍惜,因為雅蕊可能還是處,從沒戀愛過。我心想,那些都是次要的,關鍵我們對彼此是否感冒。如果無法融合,那其他也就毫無意義了。
經過上個項目的成功,我徹底被老板記住了,即使沒有曼柔,他也會叫我參加一些項目,還經常帶我去參加一些沙龍、論壇或是講座什么的。老板總是習慣叫我弘文,大概他沒記住我的姓氏。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總比“小文”要好聽得多。
雖然我被很多人孤立,但有了老板的照顧,我好像一下子成了老板身邊的紅人,也就一切蕩然無存了,反而大家對我都客氣起來。這是個好兆頭。短短數月,我就在公司扎下根兒,以后再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
那段時間,我在公司過得很瀟灑。突然有一天,老板就不帶我出差了,也不給我安排工作,我后來雖然歸屬曼柔部門,成為她的部下,但她經常忙里忙外,連見面機會都很少,便也沒人找我做事,我整天都在看電影和睡覺,上班遲到,下班早退,并沒有人來找我麻煩,工資也一分不少。
所以我用了更多時間來和雅蕊增進感情。
第二次見面,我們又去了簋街,這次吃的不一樣,有一盆子麻辣小龍蝦和一大碗牛蛙。我喝啤酒,她喝冰綠茶。我們沒有太多話,基本都在吃飯。我想我們都不是善談之人,該說些什么,腦袋里一片空白。我們干脆不說,倒也不覺得難受,于是就這樣一直吃完了飯。
出門的時候,迎面看見兩個外國姑娘,一個高瘦,另一個矮胖,走在一起就夠搞笑的,我們擦肩而過,高的那個和我差不多,皮膚雪白,一頭金黃的披肩散發。我多看了她幾眼,僅僅是因為她好看,想多看幾眼,雅蕊就有點不高興了似的,裹緊外衣,加速前進。我追了上去,繼續和她一起往地鐵站走,我送她回家。
在地鐵站門口,我們看見一群唱戲的老人,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我和雅蕊也停下來看了一會兒,見無太多看點,就進了地鐵站,準備搭乘地鐵。我一直送她到小區樓下。當時我很想跟她當面表白,但因為害羞,我感到難以啟齒,最后還是就那么走了。走出小區沒多遠,突然停下腳步,在那里猶豫不決,終究還是咬牙給她去了電話,問她覺得我怎么樣,她說挺好的,于是我干脆直截了當說,做我女朋友吧,她那邊呵呵一笑,氣氛有點尷尬,她頓了頓,突然說,好啊。那一刻,我簡直高興得要呼喊起來。我說,我想見你,到樓下見一面好嗎?她說還是改天吧,她已經準備洗洗睡了。我說這樣啊,那拜拜,然后掛斷了電話,開始期待下次的見面。
艾琳認識了個新朋友,他叫昊然,是個禿子,整天帶著黑色鴨舌帽。他總是習慣把帽子反過來帶,鴨舌朝后。他每天開車上班,這在我們公司很少見。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和艾琳一樣。他爸爸和我們老板關系不錯,他剛畢業,是來這里實習的,也許會留下來一直工作,那要看緣分。他一身都是假冒名牌,除了蘋果手機是真的。艾琳有很多大牌生活用品,都是貨真價實,自然也少不了蘋果電子產品。我發現我們公司鐘愛蘋果的人不在少數。昊然很胖,像只可愛小豬,于是公司人都習慣叫他這個,他也從不介意。他總是穿著一雙vans鞋,看不出真假,他說是真的,艾琳說是假的。
昊然還是個很能扯閑篇的人,他喜歡追姑娘,至今已經和十個星座的女生交往過,并且上了床。他戀愛的宗旨就是上床。我理解不了那種戀愛,因為我是精神至上。
有時候,昊然會跟我講述一些他的泡妞經驗,我聽完都很不受用,我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他很外向,我則偏內向,甚至有點娟秀。我追求一種心靈相通。他只追求一種快感。
或許這就是公子哥和普通老百姓的區別吧。
艾琳雖然不會去吊什么帥哥,而且她本身就資質平平,所以也不屑和我們探討此類問題,但她有一顆八卦的心,平時沒少茬我們。昊然說我總喜歡抬杠,我說那是因為你總跟我抬杠,為什么我和艾琳就能好好聊天呢?他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我們去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吃“綠茶”,那里有不錯的西餐,價格公道。因而那里總是需要排隊,來往的人群很多,環境卻依舊干凈整潔,比很多中餐館強成百上千倍。這讓人平添了不少胃口,會吃得更多,消費更多。在中國人的意識里,似乎總是想著怎樣減少成本,湊合一下就好,然后貪婪地賺錢。作為一名策劃,我覺得萬事都要用藝術的眼光來看待,如果沒有藝術的世界,那將會是多么的索然無味。
飯后,我們驅車回公司,昊然說他最近吊上一個姑娘,是夢琪的同事。我說你怎么會認識夢琪?她是我初中同學,怎么會和他認識呢?我感到萬分不解。昊然說,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本來他想追她,但她沒同意,說還是做朋友吧,為了彌補,她把姐妹們叫出來,讓昊然從中選一個,就這樣,他挑了一個白富美。
昊然雖算不上高富帥,但中間那個字還是比較符合的,看上去也很顯富態。他個子比艾琳高不了多少。如果他這樣都能吊上白富美,我不得不心服口服。
沒過幾天,這個噩耗傳來了,還是通過夢琪的嘴巴傳到我耳朵里。她說她也感到無比驚訝,僅僅見了幾面,她那個同事就和昊然上床了,現在倆人在一起甜如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在想,現在的女人都很重口味嗎?
我跟夢琪說昊然是我同事的時候,她驚喜萬分,說周五要去找昊然玩,順便看看我。我們大概有幾年沒見了。我說那自然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好容易等到周五,夢琪果然來了。她有些認不出我來,先去找的昊然,讓他指給她看,到底哪個是我。我當時就醉了,想我這幾年是變化有多大啊!然后,夢琪一個人朝我走來,滿是驚喜的樣子,就那樣用欣賞動物園里一只憨態可掬的棕熊一般繞著我走了多半圈,上下打量我,然后說,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我微微一笑,心想,可是我還認得你,和照片上如出一轍,還是那么漂亮。昊然對她有非分之想這種事,她早有預知,于是早早給扼殺在搖籃里,并犧牲自己的朋友來堵上這個窟窿,她的謀略可見一斑。
公司已經下班,大部分人都走了,所以也沒有多少人能一睹夢琪的芳容。我是看夠了,從上學時候就看,對她傲慢無理的姿態一清二楚。只是和她接觸時間短的人,還沒辦法擺脫她的美貌來發現真實的她。當然,人各有志,像是昊然那種花花公子,興許就喜歡她這款。這叫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我和夢琪只說了幾句話,然后她就過去找昊然聊天了。不多會兒,她們又叫上我一起去吃飯,說是很久沒見面,怎么也得聊聊。我沒有推辭,因為夢琪說她請客,我不過是去蹭頓飯吃。
抱著這樣的平和心態,我們出發了。艾琳沒有去,她說還有點私事要辦,先走了一步。
到了一家餐館,昊然說那里的田螺好吃,就點了一份。夢琪問我餓嗎?我說還好,其實不怎么餓,因為我知道今天這頓飯就是敘敘舊,沒時間顧得上吃飽。夢琪說她也不餓,點兩個菜就好了。我猜這里的餐點不便宜,光是兩個菜估計要不少錢。她們跟我客氣,不怎么動筷子,就是不停的說,有時候問我一些問題。夢琪說我近幾年怎么變得不愛說話了,其實她應該知道我以前也這樣。不過那時候我和她的交情不錯,所以常有話題暢談。她這樣說大概也是客套話。我莞爾一笑,繼續吃田螺。
時間不是太長,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昊然說開車送夢琪回去,問我怎么辦?我說反正離家不遠,坐公車就好。然后我們告了別。
回到住處,突然收到雅蕊的信息,她問我是房山的嗎,她明天要去那里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但不認識良鄉在什么地方。我說是啊,正好順路,明天一起走。然后我們約見在我們會交錯的那個地鐵站。
她化了妝。她說她平時很少化妝,就連我們頭兩次約會她都是素顏出席,我不想說她對我是否重視,因為我已經被她化妝后的超凡脫俗給深深吸引了。于是,我開始仔細端詳她的假睫毛,她瞄了眉,涂了一點口紅,大概還打了粉底。總之,她變得很有女人味了。如果之前像個學妹,現在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了。
我那樣盯著她看,她也不避諱,反而坦蕩蕩的坐著,任由我四面八方去欣賞。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樣子美好。
出了地鐵,我們在西客站等直達良鄉的車。雖然我需要從良鄉倒車才能回家,但我一點不抱怨。能和她多待一會兒,我是那么的開心。
我們坐在車的后面。她帶著耳機聽音樂。我玩手機游戲“憤怒的小鳥”。她說她也玩過,就是怎么也玩不好。我說我也是瞎玩。她看了幾眼,說我玩得不錯,然后開始認真聽音樂。玩了一會兒,我過關了,看向她,臉上滿是自豪的表情,她朝我微笑,問我想聽音樂嗎?我當時很想知道她在聽什么類型的歌,于是接過左耳的耳機,塞進耳朵,一聽,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我說,你應該少聽一些悲傷的歌,多聽些歡快的、激昂的歌曲,那樣會令你感到身心愉悅,渾身充滿力量。她靦腆的笑。我喜歡她高冷的樣子,都說女人的美來自于氣質,我覺得她就是那樣一種女孩。
我對她的好感越來越強烈。
到了良鄉,我帶她去找那家辦婚禮的酒店。她朋友在門口等她,我們迎上去,她給我們做介紹,我們微笑致敬,然后我就回家了。我沒必要去參加她朋友的婚禮,也許我想去她并非會拒絕,但我很想回家看望我爸媽。我去街對面的必勝客買了一份大號的海鮮披薩,然后帶回家給我爸媽嘗嘗。她們都是守舊的人,很少吃這種怪玩意。
回到家,我爸媽見我買了披薩,很是意外,紛紛賞臉過來嘗了一口。我媽很愛吃,我爸也夸贊味道不錯。然后我們就一頓把它吃光了。
午后,我正和爸媽一起看電視,雅蕊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回北京嗎?我說剛到家,想陪陪爸媽。然后她掛斷電話,獨自坐車回去。我放下電話就后悔了,我想我應該陪她回市里,但我也不想丟下爸媽,所以我只能犧牲一方,最后選擇了陪伴我爸媽。沒過多久,我就忘了這件事。
最近雅蕊比較忙,她在跟一個項目,好在已經開始收尾,終于有片刻的閑暇可以放松一下。一周后,我約她看電影,還是東直門附近。我們都是下班后趕過去。我提前在網上訂了票。現在離開場還有半小時,我們在街對面點了份麻辣香鍋,就著兩碗米飯對付了。吃完飯,電影已經開場五分鐘,我們急忙跑去對過電影院。我們要坐電梯到五樓,然后拐個彎就到了電影院。門前檢票的服務員給我們檢了票,她長得很漂亮,我多看了幾眼,然后緊跟雅蕊小跑進了影院。
這場次人不是很多,有十幾個空座位。我們找了靠后的兩個相鄰的座位,坐下來觀看電影《致青春》。我問雅蕊好看嗎?她說還行。其實挺搞笑的一部片子,我一直在心里笑,卻面無表情。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無論電影再搞笑,我也只是心里笑一笑,可是看悲傷的電影,只要一點點渲染,我的情緒立刻就爆發了。所以我絕不敢和女生一起去看悲傷的電影,我怕被人說我愛哭。即便事實如此,但我覺得那并不算什么缺點,甚至還算得上我吸引女孩的一個優點。
我和雅蕊看完電影,一路往她的住處趕。我得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坐地鐵趕末班車回自己的住處。時間緊迫,我們也沒干什么煽情的事情,就那樣一路沉默著。偶爾,我歪頭看她一眼,她也是在發呆。
這樣也好。如果有一個人,能陪你一起待著,什么話也不說,而又一點不感到尷尬,也不枉一件美事。
我甚至一直在想,為什么讓我認識雅蕊?難道我們真是上輩子的情人嗎?想多了,就開始對她有了非分之想,想著何時能像昊然那樣,把她哄上床,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男人對于女人便是如此。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女人是上半身動物,不管怎么樣,男人的最終目的都是上床,上了床才會有愛。可女人從來不這么想,或者說是大多數女人并不這么想,她們認為先有愛,才有得做。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一直研究女人的心里,覺得她們其實比男人好色多了,只是她們從出生就戴著淑德賢良的帽子,不得已而為之。我自認為女人是披著女人外衣的男人,比男人更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社會有太多虛偽狡詐的人和事,稍不留神就被欺辱了。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該和雅蕊怎么走下去?我們似乎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也沒有表達自我的欲望,除了想一起待一會,圖個安靜,其他再無什么。
昊然說,像是我們這樣的戀愛,長久不了。我不信他的話。他是個花花公子,我又怎么能與之相提并論呢?
可是不久,我就被自己擺了一道。
那天過后,我再難約雅蕊出來,她一直以工作繁忙為由避而不見。我當時很是激動,內心充滿怒火,想她為什么躲著我,難道是有意避開我嗎?艾琳說,也許她把我當備胎了。后來我才知道,艾琳和夢琪早就成了朋友,她們無話不談,自然也知道夢琪給我介紹女孩的事情,并且說了雅蕊有一位多年的追求者,只是她一直沒有答應。
我主動問起夢琪,她才跟我說,說是怕早說了影響我們之間的交往。我當時又是醉了,心想無所謂,現在我們像是難以融合的兩類人,怎么也走不到一起。
我被冷落了一個月,快要把自己逼瘋了,每天都在想著雅蕊。那天我喝了點酒,給雅蕊去了電話,跟她爭吵此事,她說如果你等不了可以找別人。一句話,說得我進退兩難。我最后還是醉過了頭,順著她說,那就分了吧。
我以為愛情中可以有許多周旋的余地,因為一句氣話,不足以拆散兩個人。昊然也說,真正的愛情是吵不走罵不散的。可是那天,我突然看見雅蕊的朋友圈發了一束紅玫瑰。我給她打電話,核實這件事情,她說她已經答應了追她幾年的那個人。我說為什么?我拼命的求她,說我錯了,那天都是酒后的醉話,我很愛她,愛她愛得睡不著覺……她說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能怎么樣。我想是的,只是心里不甘而已。
剛巧,那天有個朋友來找我玩,我們吃過飯,在屋里玩電腦。我打完電話回了屋,在朋友面前忍不住落了淚。朋友見我為愛傷心流淚,很是不安,安慰我說沒事吧。可我就是忍不住心里悲傷,于是哇哇大哭起來。我還給艾琳打了電話,想在她那里尋得一些安慰。她聽完我的話,心里早有預感,所以也不感到很是稀奇,不停安慰我,聽我嘮叨。然后我把心里話都吐露出來,心里就不那么難受了,謝過她,掛斷電話,躺床上睡覺。
因為這件事,我好些日子緩不過來,艾琳和昊然都說我應該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自己會崩潰的。我想有理,問她們如何轉移注意力。昊然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艾琳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干脆養一只寵物吧,反正我也喜歡小動物。
事情一拍即合,之前因為雅蕊的關系,我認識一個寵物醫生,他有渠道弄到品相好的金毛。我便跟他聯系,讓他幫我找一只金毛。一周后,他來了消息,讓我去通州一趟。艾琳剛好沒事,決定和我一起去,順便看看兩周大的金毛有多可愛。
艾琳一早就說,如果我養了金毛,她會時常去我那里看看。路上,我們暢聊關于金毛的飼養問題,她提了很多好的建議,因為她以前養過一只薩摩,后來來北京,她就交給奶奶飼養了。
我們跟隨那位朋友在通州的巷子里走了一段,然后在一處院落停下來。他讓我們在門外等候,他一會兒就出來,肯定給我挑一只最好的。他出來的時候,跟我講,說這只金毛骨量夠,前爪寬大,方臉龐,毛細而密,是個不錯的家伙。然后我就抱走了,費用是我后來轉到他銀行卡上的,花了兩千塊。
那只金毛,就在最初的日子里,陪伴我度過了那段傷心的日子。很快,我就從雅蕊的感情傷痛中走了出來。每天繼續和艾琳、昊然談天說地,日子過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