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空炸響,忽現金龍虛影,秦浩天不愧是中三品巔峰實力,王家來人面都沒有露就被打了回去。
景寧上前對趙三甲說道:“你剛才怎么直接就動手了?”
趙三甲笑道:“嘿嘿,這王家是林州一霸,比那胖子林家還要強上很多。”
景寧有些驚訝:“你都知道?”
趙三甲淡淡道:“我是來惹事的,若是沒有打聽清楚,豈不是兩眼一抹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寧更加詫異了:“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要問我?”
趙三甲打了個響指:“之前都是打聽來的,所以得核實一下。”
“現在看來,那林家比這王家難對付。”
景寧有些無語,指著遠處的戰場說道:“那你就打算讓秦二爺打下去?”
“當然,秦二爺的上限決定了我是不是要從林州開始。”
“你打算從林州開始?”
趙三甲微微點頭:“妖族出現在了遺跡里,可現在他們又去哪兒了?”
“這外邊這么多人,難不成沒有發現嗎?”
“不,我覺得并不是沒有發現,而是包庇了,張老頭給我的情報里,這王家近幾年躥得很猛,十年光景就超越了老牌家族林家,這不可疑?”
來的時候,張凌風給了他一些林州本土的情報,本意應該也是讓他從林州開始。
他也明白,只是現在的情況比他想的要模糊很多。
來到這里的家族足足有十多個,里面藏著些什么妖魔鬼怪他需要一個個去辨認。
“咚!”
正想著,遠處的戰斗停了,一道金光落在了趙三甲面前,秦浩天光著上身,一身古銅色的爆炸性肌肉顯露無疑,手里還拎著一個中年。
有些狼狽了,中年衣衫襤褸,氣息紊亂,直接被秦浩天丟在了趙三甲面前:“就來了一個,實力還行。”
趙三甲點點頭:“辛苦秦先生了。”
秦浩天頷首,隨后又恢復了冷酷的樣子,趙三甲蹲下身看著面前的中年問道:“王家的?”
中年看著趙三甲,恢復了一些傲氣:“你可知道得罪王家會有什么后果?”
趙三甲一臉不屑,悠悠的拿出東宮令牌來:“切,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中年瞳孔一縮:“東宮令?”
“有見識,那你現在還覺得我不能得罪你王家?”
中年沉聲道:“就算是東宮的人,也不該亂殺人吧?”
趙三甲不緊不慢的拿出鎮妖司指揮使令牌:“老子三品官,會亂殺人嗎?”
隨即在中年震驚的目光中緩緩起身,高聲說道:“鎮妖司指揮使趙三甲,有緝妖搜捕之責,罪犯王羽,當場搶奪他人寶物,被本大人發現,當場鎮殺。”
然后賤兮兮的轉頭看向中年:“這個理由,可還滿意?”
中年自知理虧,這搶奪散修的寶物看上去雖然很溫和,但威脅意味很濃厚,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趙三甲,更何況背后還站著一個秦浩天。
這個家伙可是上三品之下第一人,實力強橫得不像話,打他都沒有用全力。
最后只能咬牙道:“滿意。”
“唉,這就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王家四房王霖,見過趙大人。”
“嗯,不錯,回去告訴你家家主,本大人擇日會去府上拜會他。”
“是。”
趙三甲嘴角微微揚起:“秦先生,放他走吧。”
秦浩天微微側身讓出一條路來。
遠處,胖子林旭看著這一幕會心一笑:“有點意思,秦家秦浩天都得聽這小子的,鎮妖司嗎?”
“嗯.....”
沉吟片刻,林旭對身邊手下說道:“不選了,回去。”
“是。”
在場的其他家族見狀也都很識趣的走了,王家子弟被兩拳轟殺,他們留在這里只會得罪這個年輕的大官。
一眾散修見狀,全都單膝跪地:“我等,拜見趙大人。”
趙三甲看向最前面的楊天賜:“有沒有興趣來我麾下做事?”
楊天賜連連點頭,正愁沒有地方給自己修行,這個鎮妖司就挺不錯的,起碼不會受到世家大族的騷擾。
“小的愿意。”
其他的散修也都連忙附和,趙三甲看著面前零零散散的數百散修,心中十分滿意,畢竟你這些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班底了。
正得意時,景寧卻是潑了一盆冷水:“你以為他們離開了這里還會認你這個大人?”
趙三甲毫不在乎:“有時候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十全十美的,能留下來多少就要多少,我又不強求。”
“你最好有這個心態。”
趙三甲好奇道:“你怎么越來越關心我了?”
景寧將頭撇到一邊:“誰愿意關心你這個麻煩?”
“我是怕你吃虧了,沒人給我拿行李。”
趙三甲憨憨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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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天,煌煌大漠之中,千里無人煙,卻鋪滿了各種各樣的殘劍。
一座青山立于大漠中心,這里鳥語花香,四季如春,風沙不進分毫,仙音渺渺,好似有仙山落入了凡塵之中。
山上,瀑布如銀芒自山巔傾瀉而下,卻破壞不了這份寧靜。
山腰距離瀑布最近之處,有一八方亭,亭中坐著一老一小正在下棋。
老人鶴發童顏,一襲素衣,手中棋子停在半空,片刻后又收回來放回棋簍里,緩緩開口道:“劍奴。”
聲音很有穿透力,仿佛整座山都能聽見。
這時,一個身著黑衣,背上背著劍匣的佝僂老人出現在了八方亭之外,恭敬道:“山主。”
“去將寧兒帶回來,若是她不愿,那就跟在她身邊吧。”
“是。”
劍奴走后,老人對面的少年開口道:“師父,師姐出事了?”
老人緩緩起身,背負雙手站在瀑布前:“她命里有此劫,也不算是出事吧,你且好好練劍,將來或許能幫你師姐度過這次的劫難。”
少年似懂非懂:“師父,既然有劫難,為什么不直接讓劍奴伯伯把師姐帶回來呢?”
老人笑了下:“呵呵,你吃飯需要為師幫你嗎?”
少年立馬起身拍著胸脯道:“當然不需要,靖兒已經長大了。”
“那便是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能分辨的事情,何須要聽他人的?”
“采取意見是好事,但不是什么意見都能采取的。”
說完,老人看著瀑布開始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