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拉還是想簡單了,他以為自己帶來了最有價值的貨物,應該能交換到需要的人口。
但是奴隸灣諸城復雜的關系開始影響交易的順利進行,各城的目的都不相同。
阿斯塔波的善主們開始只是享受控制巨龍,扮演曾經自己頭上的強大統治者瓦雷利亞人的預約感受罷了。
淵凱的賢主和彌林的偉主則是為了自己面子的考慮,同為奴隸灣三城,阿斯塔波的善主們有的,自己也要有。
這不僅是彰顯自身實力,表明自己大奴隸商人身份地位的考慮,也是向交易對象表明,自己資金充裕以提高交易對價的考慮。
新吉斯的考慮就更為復雜一些。作為自詡舊吉斯帝國的繼承者,他們一直有一統奴隸灣,恢復帝國往日榮光的夢想。
而最新出現的飛龍,顯然是有力的戰爭機器,特別是在數量如此龐大,甚至有消息稱未來還能持續供應的情況下。
而且,即使為了阻止未來征服的對象增加抵抗力量的角度來說,他們也需要盡量爭取多的占有更多的飛龍。
奴隸灣對岸的瑪塔里斯、埃利亞、脫羅斯三城則更有現實緊迫性。
三城關系一向不睦,而且距離又相對接近,都有吞并對方的想法。地區軍備競賽已成為三城的主基調。
而且瑪塔里斯的統治者自認與瓦雷利亞帝國關系最近,自認可以接過帝國的衣缽,作為標志性的巨龍,即使不能噴火,也是勢在必得的。
很快公開的拍賣會想法就被叫停了,各城邦的統治者開始在私下里協調各自所能分配的比例,如果李爾在這里,一定會覺得他們之間的協調已經具備了華盛頓海軍條約的雛形。
各方勢力都沒信心能一家獨大,也無力應對其他幾家的聯合施壓,而且均沒有做好立刻開戰的心理與物質準備。
因此,一個多方平衡的妥協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最開始時阿斯塔波、淵凱、彌林希望以1:1:1的比例分配飛龍。
在新吉斯加入后,變成了1:1:1:2。
新吉斯雖然財力不如奴隸灣三城的奴隸主們,但是政治統治集團相對穩定,統治核心人數少,統治權威更高。
且鐵軍團也算訓練精銳,又受新吉斯政府直接統帥,不像阿斯塔波的無垢者由幾十家善主分別控制,也不像淵凱和彌林防衛力量分數成數十支。
因此新吉斯在協調中取得優勢地位,可以比任意一成都多出一倍。
但是奴隸灣三城又明白新吉斯對自己的野心,也知道要聯合起來對抗,因此又聯合起來要求,獲得的飛龍總量要超過新吉斯,以在發生戰爭時獲得優勢。
之后隨著脫羅斯的代表率先到達,比例又變成了1:1:1:2:0.5,脫羅斯的代表也意識到新吉斯的侵略性,但他們更需要對抗的是身邊的另外兩城,但自身財力又不太足,因此只好采取保守策略。
但緊接著入城的埃利亞和瑪塔里斯兩城代表也加入進來,談判愈發復雜起來。
埃利亞和脫羅斯在彼此防備的同時,又要防備一直想吞并自己這些前瓦雷利亞殖民地的瑪塔里斯的惡魔們。
而瑪塔里斯又以瓦雷利亞帝國正統繼承人自居,不能忍受任何勢力占有超過自己的飛龍。
三城又知道奴隸灣出口處的新吉斯帝國的野心,也有所防備。
最終談判的比例是,1:1:1:1.5:0.75:0.75:1.5。
新吉斯帝國在多方壓力下被迫降低了份額,瑪塔里斯的代表雖然有兩個頭,但是也沒能嚇住其他代表,最后只取得了和新吉斯帝國相同的待遇。
埃利亞和脫羅斯兩城雖然份額最低,但是兩者相加也足以對抗任意另一方。
各方都取得了一個不能讓自己滿意,但也沒有人覺得其他方獲得了優勢的結果。
但是在各方妥協下,喬拉原本想的價高者得的想法就無法實現了,但是為了避免得罪大主顧和未來的貨源,各方也同樣給以800無垢者或其他種類等值奴隸換一只飛龍的價碼。
要知道原著中一只未成年的魔龍,丹妮莉絲換了8000無垢者,雖然這些無垢者中有近半是半成品。
但這些不會噴火的飛龍可都是成年體,且能夠真正服從操縱者的。
不過此時,誰都不認為自己真正虧了,喬拉至少完成了任務,換到了近150萬奴隸。
如此數量的奴隸,即使掌控整個大陸奴隸貿易中心的奴隸灣三城都無法一次拿出來。各方承諾會在2年內完成這些奴隸的交付,并且包運輸和配套的喬拉要求的用于開荒的物資。
這些奴隸中包括了10000名無垢者或無垢者半成品,50000名各類掌握技術或知識的工匠、醫師、書記員、計算員、海員、學者、初級軍官等。另外的奴隸男女各半。
喬拉以為即使最后奴隸主以次充好,送來太多老弱病殘,只要獲得三成,就能滿足那位大魔法師的需求了。
并且他也留下了因子,承諾,只要各方將自己承諾的奴隸如數送到盛夏群島,自己兩年后會帶來1000只飛龍,滿足各方勢力的需求。
當喬拉在奴隸灣盤桓了小半年時間,教會了各方人員如何用簡單的“龍語”操控飛龍行動后,他率領第一批運載奴隸的船隊向盛夏群島返航。
站在船頭,看著逐漸墜入平靜的夏日之海的夕陽,喬拉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這半年的奢侈生活給他帶來了不少改變。
回望幾乎占滿整個海面的船隊,看著甲板上帶著鎖鏈忙碌的奴隸。
前熊島伯爵忽然驚醒,自己因販賣幾個侵入自己領地的盜獵者為奴而受到驅逐,現在自己在奴隸販子這條道路上已經走的太遠了。
自己是否離自己的榮譽和信仰也太遠了呢。
可是回想起那晚占滿天空的紅光,那個大地如沸騰水面的午后,他突然又堅定下來。
雖然手段卑劣,但自己是在解救這些苦命人脫離苦海,這是真正高尚之事,而不是那虛偽的北境公爵堅持的所謂律法。
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在完成那位大人的任務,他才是自己以榮譽之身重回維斯特洛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