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辨認能力,但能精準作案?
- 律師:精神病人免責?我送他死刑
- 簡騫
- 2319字
- 2024-10-08 17:02:47
讓精神病人被判死刑?
在場所有正在退場的人,都不自覺的為這句話頓住腳步。
難不成因為這對父女太可憐了,導致終于有大狀看不下去,決定施以援手?
“切!”
“不自量力!”
“毛頭小子!”
“螳臂當車!”
“……”
看清楚趙大山身邊那張過于年輕的臉,不少律師嗤笑出聲。
只有梁鑫面前的趙大山,一雙枯槁的手,死死的拽著梁鑫的衣袖。
就像是在拽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律師,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可以讓這個人渣被判死刑嗎?”
梁鑫挑了挑眉。
剛要開口回答。
很多還沒有退場的好心律師,都忍不住高聲勸阻道。
“老漢,你這官司就算是真有人能打贏,也絕不會是這么個毛頭小子!”
“這都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沒準就是今年還沒開張,準備騙你一波律師費。”
“都知道你為了這個官司四處奔走,幾乎已經把家底都耗光了,拿著賠償金安度余生吧,這官司沒辦法的。”
“你這小年輕也是的,這老漢都這么可憐了,還把開張的主意打到人家的身上。”
梁鑫冷眼看向四周,“你們在狗叫什么。”
開口的律師們:“???”
律師這個行業,除了講究地位。
還很講究前后輩的關系,在場開口的“好心人”。
哪個年紀不比這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小年輕年紀大,資歷老?
梁鑫看向趙大山:“我說可以死刑,就是死刑,要找我做你的代理律師嗎?”
趙大山毫不猶豫的點頭,“要。”
盡管面對梁鑫這張年輕到過分的面孔,他也沒有抱多少的希望。
可萬一這真的是女兒的在天之靈,為她自己爭取到的公道呢?
“老頭,你傻了吧!”
“這么個毛頭小子,你也信!”
被告席那邊。
正在抗拒精神病院醫生,把他強行帶走的江峰。
瘋瘋癲癲的看向趙大山這邊,獰笑著:“精神病人免責!我去醫院里關幾年,出來以后依然可以正常生活,可你女兒,死得好慘呦!”
“我要殺了你!”趙大山被激的雙目猩紅。
卻被法警按住了。
江峰神態惡心的舔了舔唇,“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小……”
話還沒有說完。
一杯還沒有喝完的咖啡,直接潑在了江峰的臉上。
喊著要殺了江峰的趙大山愣了。
“你瘋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我殺人可不犯法!”江峰不敢置信的看向梁鑫,從他拿到精神病證以后,證件一出,誰不對他退避三舍。
梁鑫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被咖啡漬弄臟的手。
擦手的紙巾再一次手滑,不小心扔到了江峰的臉上。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沒有理會身后的聲音,梁鑫笑著走回趙大山的身邊,“快走,再不走有人要殺我了,精神病殺人不用償命,我好怕怕啊!”
看看梁鑫身后正在被注射鎮定劑,無能狂怒中的江峰。
趙大山也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臉。
女兒你看到了嗎?
那個殺人犯被人激怒了。
或許這個小律師,真的有辦法呢!
-
與此同時。
互聯網上。
精神病人趙某侵犯女大學生并殘忍殺害一案的審判結果,也在互聯網上被人查了出來。
精神病人趙某家屬,因監管不當賠償受害者家屬32897.32元。
精神病人趙某回到精神病院,繼續接受治療。
這個結果。
直接讓關注這一案件的網友們炸了鍋。
「瘋了吧!敲錘的是誰?我可以舉報這個法官嗎?」
「兩次侵犯,一條人命,就值三萬塊錢,不需要償命的?就算是判不了死刑,起碼也來個二三十年的有期徒刑吧!」
「呵呵!怎么可能需要償命呢,沒有人看到庭審現場,那精神病有多囂張,人家有證人家了不起!」
「這才一審,還會有二審吧!就沒有大佬出手,二審把人送去死刑嗎?」
有知情人士,在下面回復。
「二審還真有律師接了這個案子,可惜是個很年輕的生面孔,甚至都沒有上過法庭,感覺贏的希望渺茫。」
「呵呵!別看人家沒上過法庭,口氣可不小呢,說下次開庭可以讓被告判死刑呢!」
「多少業界大佬,都說精神病人的精神病鑒定證明改變不了,只要改變不了,精神病就判不了死刑,甚至蹲監獄都不太可能。」
「我有的時候甚至有點想笑,那小律師不會以為,他可以借著這個案子,改變我國對精神病的法條法規吧?」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多少都有點理想主義。」
「……」
-
“什么,這是你第一次接官司?”
江城市的某個kfc里。
聽完梁鑫的自述,趙大山不自覺的拔高了聲音,看向身前年輕人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之前在法庭,他也是病急亂投醫。
實在走投無路下,才會選擇相信一次。
可梁鑫剛剛的話,簡直讓他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就算他沒是個粗人。
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但他也知道像律師,醫生這樣的職業。
肯定是找越有經驗的越好。
一次官司都沒打過,哪能靠譜啊!
趙大山的舉動引來不少人側目而視。
不過,見此情形的梁鑫卻是毫不在意,只是端著身前的開水抿了一口。
隨后才給趙大山分析道:“趙叔,沒猜錯的話,在此之前你應該求助過不少律師了,以如今國內的法律,將一個經過鑒定的精神病人判刑,幾乎是不可能的。”
“死刑,更是異想天開。”
隨著他一字一句道出。
趙大山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如紙。
他何嘗是救助過不少。
凡是江城有點名氣的律師事務所,他幾乎都去過。
但無一例外。
一聽被告是精神病人。
當即便客氣的將他請了出去。
那哪是請。
分明就是在送瘟神。
“真的就一點辦法沒有嗎?”
趙大山雙手死死攥著,因為太過用力,渾身都在顫栗。
一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
“當然不是!”
梁鑫挑了挑眉。
“其實針對精神病人犯罪,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對方病癥的真實性上下手。”
“什……什么?”
趙大山明顯沒有聽懂。
梁鑫也不意外,繼續道。
“只要可以判定對放在犯案過程中,精神病人是有辨認能力的,并且是有控制能力的,這案子你就能贏。”
“甚至,按照眼下的社會關注度,被告被判死刑,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
除了精神病證這張破紙,被告其他的犯罪行為,證據確鑿。
聽著梁鑫的聲音。
趙大山猛地瞪大眼睛,“可是,他就是精神病啊!”
梁鑫撐著桌子,突然靠近了趙大山。
用身后跟蹤者聽不到的音量,在趙大山的耳邊詢問道:“你真的相信一個沒有辨認能力的精神病人,會那么精準的,在第一次犯案兩年后,再一次精準的找上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