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個不要臉的人,這是夸人話?
- 律師:精神病人免責?我送他死刑
- 簡騫
- 2145字
- 2024-10-12 22:57:27
“咳咳!!!”
茍東峰短暫的尷尬了片刻。
神色倒是比之前正經了許多,“你小子弄出來的動靜很大,最近有很多的同行,都來找我打聽你姐的那個官司的進展。”
梁鑫抬眸,“怎么,你想從我這打聽到一點進度?”
“我又不傻。”
茍東峰翻了個白眼,“你接的那個官司別看社會關注度大,可實際上,錢少風險大,搭上取得時間成本更高,有這時間我能打多少離婚官司。”
“別看我這種律師人人喊打,可還有不少人羨慕我的收入呢。”
看著茍東峰驕傲的模樣,梁鑫連吐槽的想法都沒有了。
梁鑫:“別拐彎抹角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茍東峰:“你這官司想要打下來,正兒八經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能排上一審就不錯了。”
“一年的時間內,就算你在律所里不做其他的事,只要這個官司還沒結束,我可以一直不開除你,每個月保證你可以收到三千塊的底薪。”
梁鑫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三千塊底薪。
別看沒有多少錢,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離開這一個月的三千塊,這場可以讓他功成名就的官司,很難進行下去。
而站在茍東峰這個唯利是圖的家伙的視角上看。
茍東峰這次,分明是做了個賠本買賣。
趙大山只給了三千塊的律師費,茍東峰卻有可能為此付出三四萬的成本。
梁鑫:“如果官司贏了,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茍東峰神色鄭重了一下,“如果官司贏了,我希望你可以成為律所的合伙人。”
梁鑫:“……”
看了茍東峰片刻,“一個只有兩個律師的小律所,需要合伙人?”
茍東峰分外的坦誠,“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的,合伙人只是我想分一杯羹的理由。”
梁鑫:“那如果,趙大山的官司輸了呢?”
注意到茍東峰沒有接話。
梁鑫則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目前為止,業界幾乎沒有律師看好,我可以贏下這場官司,茍律師,你可千萬別說,你看出了我天賦異稟什么的。”
“這種屁話,你說的出口,我也不會相信的。”
茍東峰看著梁鑫的眸子里,是掩飾不住的贊揚:“梁鑫,你是個很不要臉的人。”
梁鑫:“???”
“要不是你的表情很真摯,我會以為你在罵我!”
茍東峰夸張的搖了搖頭:“哦!不!梁律師!我這是在夸獎你!”
“你知道成為一名賺錢的離婚律師,最重要的特質之一,是什么嗎,那就是不要臉!”
“因為你在幫助當事人維權的過程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各種棘手的麻煩,而你的當事人肯定不會出面的,各種可能丟人的臟活累活,都是我們這些離婚律師的。”
說到這里。
茍東峰主動的往梁鑫這邊湊了湊。
梁鑫皺著眉頭,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一些距離。
他沒有興趣和男人之間的距離太近,更何況還是個地中海的中年老男人。
茍東峰:“我記得梁律師在江城還沒放沒車沒存款呢,如果未來,這場官司打輸了,我希望梁律師可以成為我的徒弟,我帶你好好學習如何打離婚官司!”
梁鑫:“……”
對方好歹也是他重生后的老板。
他這段時間在忙著趙大山的官司之余,也有查詢過茍東峰代理的一些離婚官司。
這家伙。
真的上了法庭,戰斗力并不怎么樣。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律師,都是庭審斬神。
茍東峰取證有一手。
哪怕是沒有證據,也擅長自行“創造”證據。
梁鑫:“你不會準備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取證手段,交給我吧?”
對此。
梁鑫深表懷疑。
“什么叫做,亂七八糟的取證手段?”茍東峰短暫的皺了皺眉,表達了一下不滿。
指著一邊一個被打開的抽屜:“我那些竊聽設備,微型攝像頭,最近你開始跑業務的時候,可沒少用。”
梁鑫:“行,我答應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茍東峰要是不供他這一年,梁鑫真的不能保證,自己的官司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那,補充協議?”一式兩份的合同,被推到梁鑫面前。
看著最上面熟悉的那幾個字,梁鑫有些無語。
前幾天用來應對趙大山的手段,轉瞬之間用這家伙嫻熟的用在自己身上。
梁鑫的心中有些我不痛快。
面上倒是不顯。
確認上面沒有其他不合理要求后,梁鑫干凈利落的在上面簽了字。
并且在蓋上良心律所的公章后,收走了自己的那份《補充協議》。
“雖然你的官司我幫不上你什么,但既然你簽了《補充協議》,也算是我未來的搖錢樹了,面對我的搖錢樹,我是不會藏私的。”
一個巨大的紙箱子,被茍東峰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翻了出來。
茍東峰粗暴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后,放在茶幾上打開。
一個個市面上少見的“取證道具”,出現在梁鑫的眼前。
梁鑫:“……”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茍東峰取證能力這么強了。
這狗東西的路子,是真野啊!
茍東峰提供的那些取證工具。
梁鑫窩在律所里,整整研究了兩三天的時間,才終于整理出一個相對來說,可行性較高的取證思路。
又是整理了兩天資料以后。
梁鑫才按照之前打聽到的地址,一家一家的找了過去。
起初。
聽明白梁鑫的來意后,梁鑫就被受害者家屬打出家門。
可梁鑫還是憑借著不斷地死纏爛打,讓這些受害者家屬,看到了他的專業能力。
聽到了他畫的大餅。
一開始還拿著掃把趕人的受害者家屬們,逐漸愿意平靜下心情,聽一聽梁鑫這邊帶來的說辭。
再后來。
一些受害者家屬,開始愿意回憶那幾年痛苦的維權之旅。
想要公道的,沒有要到公道。
想要錢的……
拿到的也只不過是和趙大山差不多,寥寥幾萬塊的賠償款。
更少的……
甚至只有幾千塊。
也許對于很多的家庭來說,哪怕放到現在的一些家庭來說,也算是一筆還算是客觀的數目。
可這些賠償款。
是患者家屬們,用親屬的生命,用親屬的終生殘疾換來的。
一位年邁的母親,拉著梁鑫的手,嚎啕大哭,“梁律師,如果真的有希望讓那個精神病死刑,我可以把賠償款全部還回去的,這些年來,那些賠償款,我一分錢都沒有動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