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又闖禍了?
- 仙劍四:從遇見月清疏開始
- 辰星羽落
- 4005字
- 2024-10-19 00:02:00
太陽已經天空上掛了有一會了。
月清疏微微轉醒。
雖然昨晚忙碌許久,但優秀的生物鐘還是把她給叫醒了。
月清疏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醒的,左右一看卻沒了江舟的身影。
月清疏轉念一想。昨日雖連番大戰,但江舟念劍玄妙,不耗體力。精神力的消耗對他負擔有極小。后面雖然靈力耗盡,但是慕容紫英又替他引靈入體,彌補了虧空。
江舟的狀態確實是四人中最好的一個。
如今早些醒過來,這也正常。
“刷刷。”
清風將念劍破空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林中送到了月清疏的耳邊。
月清疏尋聲望去,隱約間有幾道光芒從層層密密的樹林中透過。
這是念劍的聲響。雖然只聽過幾次,不過月清疏已經能聽得出念劍的特征了。
樹林中雖有些劍氣,不過毫無殺氣。
加之江舟也沒叫醒她們。
他不會練劍去了吧。
月清疏想到此處,莞爾一笑。
她還是有些了解江舟的,若不是到了不得不做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懶惰的。
這是昨天晚上被刺激到了?
“誒,清疏你起了?”正思索著,江舟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你練劍練的怎么樣?”
“還行吧,我練了一招實用的,速度快。”
“是嗎。”月清疏頗感驚訝。“什么劍招,一夜即成?”
“啊……也不算是個劍招。”江舟搖了搖頭。
“我給你展示一下。”
說罷江舟立左掌于身前。右手握拳置于左掌掌心。
下一刻,江舟腳下出現了個八卦的法陣,掌心也出現一個法陣,自身周圍光影效果極佳。
“嗯?”月清疏有些驚訝,以她的經驗,招式的聲勢和威力基本是匹配的。
可如此陣仗,卻無半絲殺氣,是因為在演示的原因嗎?
然后月清疏看著江舟緩緩將念劍從掌心的法陣中抽出來。
“這就完了!”
“這就完了?”月清疏有些呆滯。
“對呀,出門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給的。那這下氣勢多足啊,我昨晚琢磨了一下,要是我當時是這么抽的劍,太平村那幫人說不定倒頭就拜。”
“你這……”月清疏有些無語。
“后面少不得與普通老百姓打交道,那打交道,總得給自己攢點身價吧。”江舟解釋道,“若是修仙門派,別人看你便知道你是明庶門的。但是普通老百姓哪能認識你呀,他能聽到過一個蜀山就不錯了。
我這么來一手,老百姓一看,就算不是天神下凡吧,那也是庇佑一方的大法師,我就代表著正義,這就行了。
老百姓有時候也能解決或者制造很多問題的。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樣比較帥。”
“誒,我們趕路吧,我去叫醒菱紗和天河。”月清疏并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和江舟討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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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還有些麻煩。”
一路走來,日頭都上了好幾桿。江舟和云天河原有計劃還未實現。
他們本來想獵一頭山豬的,可昨晚這么一鬧,妖獸跑了,山豬什么的,也全跑完了。
眼瞅著一路走到壽陽城,別說山豬了,就是連兔子飛鳥都沒未曾見過。
對了,說到打獵,云天河已經不是隊伍中排名第一的獵手了。
江舟才是。
這個念劍用來打獵,真的是太降維打擊了。
云天河張弓射箭還要瞄準,念劍根本沒這個需求。
只要江舟站在那里,等到山豬出現,在它張口的時候,念劍從口腔進入,在里面一攪,連張野豬皮都是完整的,絕無失手的可能。
江舟和云天河兩個人在路上討論了一路的理論,就可惜沒個山豬能能練手。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活寶。”韓菱紗不由的搖了搖頭。
月清疏卻道:“我倒覺得江舟還好吧。”
“確實。”韓菱紗點頭道,“江舟,比起云天河來說,最大的特點就是他更像個人。云天河那就是個野人。
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唉。
你說這是不是他們都這樣啊。”
韓菱紗前后看了一眼。
“這確實不知。”月清疏笑了笑,搖了搖頭。
一眾人尋道而走,終于從林中走了出來,官道盡頭一座大城赫然入目。
城墻連綿數里望不見頭,城樓上高懸一塊匾額,題著“壽陽”二字。
這壽陽城,幾經興衰。
從幾乎夷為平地到繁華,幾次起落。
數朝風雨變遷后,現已成為南方的一座大城。
云天河從小在山上長大,怎能見過如此巨大的城市,連聲驚嘆道:“好大的門。好大的房子。”
韓菱紗笑道:“野人今天長見識了吧。”
“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月清疏說道。
“嗯。”韓菱紗點頭道,“不過我得先去錢莊取點銀子,手邊的盤纏怕是不夠。”
“抱歉,又讓你破費了。”
“唉,沒事兒,這點錢我還付得起。清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別!”第一個反對的是江舟,“我可真看不住他。”
韓菱紗看了看云天河,又看了看月清疏。
“行吧,那你們三個就在那邊的客棧門口等我吧。”
云天河懵懵懂懂地跟著兩人走到客棧門口,突然抽了抽鼻子:“唉,這是什么味兒,好香!”。
“嗯?香?”江舟跟著嗅了嗅,“噢,酒味兒,天河,你愛喝酒嗎?”
“酒?我沒喝過。好喝嗎?”云天河問道。
“和水差不多吧,有些酒甜,有些辣,有些苦,還有些酸,不同的酒口味不一樣。有些人很愛喝,視之如命,可有些人卻覺得喝酒毫無意義。”
月清疏閉上眼睛,也嗅了嗅酒香味兒。
“聞著這味,這酒還算不錯。”
“哦,對哦。”江舟恍然道,“我記得清疏你也擅長釀酒是吧。”
“釀酒之事,不敢說擅長,只是略懂,略懂。”
月清疏有些謙虛。
在平日里,明庶門也會將釀的一些酒,賣予山下村落,以換得一部分資金。
若是這酒口感不佳,又怎么賣出高價來。
“那以后我們有沒有口福啊?”江舟隨口問道。
月清疏撩了撩劉海:“一壺酒倒是沒什么。只是釀酒極為耗時,不是朝夕就能完成。一壇好酒往往需要數年時間。”
“這說的也有道理呀。哎,可惜了。”江舟嘆了一口氣。
江舟和月清疏兩個人在閑聊的時候,云天河也沒有亂走,只是在周圍轉來轉去,時不時地向遠處喧囂的商鋪和人群望去。
只見前方數步開外立著一塊木質的牌子,上面貼著一張少女的畫像。旁邊還寫著若干文字。
云天河不明白上面寫的字是何意,卻發現畫像上的少女眉目清秀,面帶調皮之色,仔細看她長相,竟和韓菱紗如出一轍,尤其是眉眼間那股活潑機靈的神氣。
江舟只是和月清疏聊了兩句,就發現沒找到云天河的身影,舉目望去。就看著云天河伸出手將畫像撕了下來。
“住手!!!”
可還是很晚了。
“啊……他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一塊告示牌?我前面周圍看了兩圈都沒看到。我還以為在別處呢……”
江舟有些無奈的抱頭。
月清疏這時候才發現云天河又竄到別的地方去了。
循著江舟的目光。月清疏也看到了云天河。
她看著云天河手里拿著的畫像,又看著那告示牌上鮮紅的“通緝令”三個字。這才意識到江舟為什么說根本看不住云天河。
一個不留神,他就又捅這么大簍子。
“啊,這不可以拿嗎?”云天河手握著畫像,不解的看著江舟。
“哎小兄弟你既然接了告示,可是見畫上之人?”云天河望去,只見面前走來兩名褐衣官差。一個人緊盯著自己,另一個人卻在四下環視,似乎在尋找什么。
“哦,這是你的嗎?那我現在還給你。”說著云天河還真準備準備把畫像還給他們。
“小兄弟莫要說笑,你可知畫上此人。現在在何處?”
“哦,你說菱紗啊,好像去錢莊取錢了吧。”云天河不明所以,隨口答道。
那人吃了一驚,忙道“快,你馬上去稟報裴捕頭。”
他又轉過身來面露欣賞之意,對云天河溫和的說道:“小兄弟不用擔心。那賊人雖然狡猾,但也擋不住人多勢眾,今日你舉報有功,官府必有重謝。”
“清疏,我取好了。”
韓菱紗也恰在此時趕了回來。
她看到這兩個官差,看到云天河手里的畫像,一瞬間什么都懂了。
“他又闖禍了?”
“嗯……”
“你們兩個人都看不住他?”
“嗯……”
“大膽賊人,果然是你。”官差見韓菱紗大喝一聲。
韓菱紗聽他此言,臉上不禁現出幾分怒氣,高聲對那捕快道:“什么賊?你居然說我是賊?可惡,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姑娘從頭到尾哪一點像賊?”
韓菱紗的語氣,近似完全不在意這官府中人。
那么自信的語氣倒是讓江舟和月清疏兩人面面相覷。
莫非還當真是個誤會?
不應該吧……
韓菱紗還沒罵完,身后腳步聲傳來。一聲高亢的男聲喝道:“裴劍,裴捕頭到。”
“這稱呼,逾矩了吧。”江舟輕聲道。
“不清楚。”月清疏搖頭。
差了六百多年,誰知道是什么規矩呢。
韓菱紗尋聲望去,只見兩名捕快一前一后快步走來。
當先者一身紅衣,約摸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神色干練,步伐沉穩。其他捕快見他前來,連忙躬身施禮。
“果然是她。”第一眼看到韓菱紗,裴劍就能確定和畫像上是同一人,臉色一沉,“將其速速拿下。”
“住手。”這倉促之間,江舟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
江舟只得喝住眾人,裴劍皺著眉看著江舟月清疏,“莫非你們倆是同伙?將其一并拿下。”
“我看誰敢動手。”江舟右手劍指,從身前緩緩抹過。
這早上剛練的,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念劍從虛空中緩緩抽出,周圍的光影法陣看上去就很厲害。
也就是在這個時代沒有光污染的概念。
月清疏還仔細分辨一下。
嗯,還真是純粹使用法陣的樣式,各門各派的都有。
甚至還有不少是嫁接的。
但凡是正經仙門弟子,都能看出江舟造假。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正經仙門弟子在場,也能認得出念劍劍出蜀山。
也不需要靠這個來欺騙欺騙他人。
“休得放肆。”一眾捕快紛紛抽出手中的刀。不過看他們手腳發顫的樣子,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勇氣能和江舟一戰。
“仙人!這是仙人!”
“這是劍仙降世了。”
周圍不少百姓甚至還有不少倒頭就拜的。
月清疏見此,又對江舟佩服了三分。
江舟說的確實沒錯。
這老百姓,只看外表。
裴劍明顯是個識貨的,雖然不多。
他僅僅皺眉:“仙門弟子素來不理凡間之事,你是一定要包庇這個江洋大盜嗎?”
“怎么又一個唬不住的……”江舟心里嘀咕了一下。
“諸君喚其為賊,然其所竊何物?”
第一下唬不住沒關系,后續還有組合拳。
“各位官人,我等并非愿與諸位刀劍相向,不過諸位上來就說這位姑娘為賊,能否與我等詳細一敘,何日作案,失竊何物,苦主為誰。前兩日韓姑娘一直與我們在一起,并沒有時間做案。若紅口白牙就要定罪,恐怕難以服眾。”月清疏突然出聲助道。
“無妨,你們既然不知其身份,尚情有可原。”裴劍沉穩的說道,“她并非毛賊。她是專門掘人墳墓為生的盜墓賊,她已作案數十起,大江南北,數個皇陵慘遭毒手。朝廷震怒。她如此身份你們還要護她嗎?”
“喲,沒想到啊,這么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卻干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就是。”
周圍群眾頓時議論紛紛。
還不及月清疏答話,江舟卻哈哈大笑起來。
“閣下何故發笑?”
“我單笑著壽陽縣令無能,你這捕頭少智。”說話間江舟腦子飛速運轉。
“你!”裴劍微怒,手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