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家舅舅和牛伯父勿怪,小侄染了病身體不好,不能起身相迎?!鳖櫞ò胩稍诖采?,嘴唇發(fā)白。
王子騰看著顧川的模樣,關(guān)心的問道:“不是說只是風(fēng)寒嘛,怎么一連十幾天都不見好?”
“應(yīng)該是有些水土不服,一直喝著太醫(yī)院醫(yī)官的方子呢,過幾日便好了,咳咳!”顧川說道。
牛繼宗僵著一張臉,心情很不好。
王子騰和賈政一起去找了理國公府等開國一脈,背著他們鎮(zhèn)國公府意見達成了一致,把果敢營的兵丁讓給顧家。
顧家?guī)屯踝域v謀算兵部尚書的位置,王子騰坐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之后,就可以更好的對付那些太上皇時期冒頭的新貴了。
比起遠在海邊的顧家,那些新貴才是他們的大敵。
至于被割肉的鎮(zhèn)國公府,自然會得到王家和其他開國一脈的補償。
狗屁!什么補償都比的上握在手里的兵權(quán)?
但牛繼宗也沒有辦法,開國時期封賞的四王八公十二侯,說到底是一體的。鎮(zhèn)國公府因為這個整體得到了利益,自然要因為為這個整體的利益放棄自己的利益。
“川哥兒,我是來給你賠罪的?!迸@^宗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哪敢讓牛伯父賠罪,明明是小侄的錯。”
牛繼宗認為確實是顧川的錯,但他不能說,因為他現(xiàn)在真的很無力。
開國一脈不愿意支持鎮(zhèn)國公府,修園子的三百萬兩白銀,剛一開工的損耗就差點沒把他給嚇死,他沒有想到顧川敢下手這么狠。
他聯(lián)系了鎮(zhèn)國公府的故交,準備在朝廷上彈劾工部貪污修園子的錢。
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皇帝是下令直接三司會審了,但什么都沒有審出來,各類賬目一清二楚,一點問題都沒有。事情處理的非??欤@^宗就沒有見過那些文官們有這么快的效率,平時的扯皮也沒有了,干脆直接的結(jié)案。
要是再這么耗下去,鎮(zhèn)國公府是真的耗不起。
皇貴妃是僅次于皇后的,要是她的省親別院都修不好,那有更多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彈劾鎮(zhèn)國公府,皇貴妃在后宮的地位也會大大降低。
“是牛某之前多有妄言,還請小侯爺勿怪?!迸@^宗低著頭說道。
顧川笑著說道:“牛伯父這說的是什么話,那都是長輩對晚輩的殷切之言,何來妄言之說。”
牛繼宗對顧川的話惡心的不得了。
“不,是我之前太放肆了,說的話太難聽。”牛繼宗低著頭說道。
見牛繼宗服軟到這種地步,顧川也不會多追究人家。畢竟顧小侯爺出了名的心善,從不會欺負人。
“罷了罷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談了,畢竟誰都有個年長輕狂的時候。”顧川笑著說道。
牛繼宗咬著牙,牙齒發(fā)出‘呲呲’的聲音,強忍著怒氣說道:
“不知道小侯爺需要多少兵丁,我這就向皇帝上折子,請陛下從我的果敢營中調(diào)兵充盈水師?!?
“這就要問陛下了,牛伯父也知道。我雖然也在水師掛著一個參軍的名頭,但畢竟是不管事的?!鳖櫞ㄕf道。
“好,那就這就去請奏陛下。”
牛繼宗實在是在這里待不下去,忍著怒氣走了。
他走之后,顧川笑著從床頭拿下一塊盒子遞給王子騰,說道:“這幾日勞煩王家舅舅奔波了,些許禮物不成敬意?!?
“親戚之間說這些做什么?!蓖踝域v笑著接過顧川的禮物,“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是閑散的身份,到處走走也能解悶。”
“哈哈,那王家舅舅以后可不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估計下次廷推的時候,王家舅舅的職位就下來了?!?
……
內(nèi)閣,張安單獨的辦公隔間里面,朝廷上的不少人都過來請示首輔。
“首輔,王閣老怎么突然就乞骸骨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為什么?自然是給人讓位置啊?!睆埌查]著眼睛說道。
“您是說,龐尚書?”
龐演是肯定要入閣的,這大家都知道。但他什么時候能入閣,就不好說了。
內(nèi)閣的人數(shù)是有限制的,龐演要想入閣,只能等著那些閣臣要么犯事被革職了,要么到了退休的年紀乞骸骨回鄉(xiāng)安度晚年了,把位置讓出來才行。
但內(nèi)閣的這些閣老,誰距離退休的歲數(shù)都還差好幾歲呢。
“龐演自然指揮不動一位閣老,當初雖然知道王閣老出身寒門,是被海邊的一位商人一路資助讀書入士,最后位列閣臣的。
但王閣老也沒為那里說過話,以為沒什么牽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還不到時候?!?
張安抿了一口茶。
從王閣老讀書到他入閣,這么多年的牽扯,現(xiàn)在才用出來,一用便知道威力。
“王閣老可是閣臣,就這么輕易的乞骸骨了?”有人不可思議的說道。
張安沉默不語。
閣臣和閣臣之間也是不同的,有的人大權(quán)在握,有的人也就是一個跑腿做事的。聽起來風(fēng)光,但其實什么也不是,王閣老就是后者,他距離退休還有三年,是閣臣中歲數(shù)最大的。
而且王閣老一介寒門,從三甲進士到入閣,自然也不可能沒有陰私手段。
有陰私手段的話就會有把柄,有把柄就能讓他離開權(quán)力。
“這也是他們幾十年的投資了,終于到了豐收的時候?!睆埌怖浜咭宦?。
幾十年的投資換了一個實權(quán)的兵部尚書,也算是值了。
“兵部尚書的位置怕是懸了,而且兵部也不好說了。人家?guī)资晖顿Y出來的閣老都舍棄了,肯定會死磕兵部的?!睆埌矡o奈的說道。
“那之前王閣老也看不出和那邊有什么接觸啊?!?
張安不語,因為沒到該用的時候啊。
這么多年一點接觸都沒有,說明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好。如果不是這次兵部尚書的誘惑太大,海邊也不一定會用這只有一次的機會。
王閣老乞骸骨,可能就是被他們用什么把柄逼著退下去的。
……
(求龍?zhí)酌郑灰醵櫲@樣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