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階序列，高階序列……我記得老于勒說過，‘密語者’和‘強獅’都是中階序列。

‘劍士’和‘金剛’是哪一階……‘鐵拳’竟然有可能是高階序列……不知道‘研究員’是哪一階……

萊利思考著走進距離警員休息室不遠的訓練室。

訓練室空曠寬大，占據了二層的一大片面積，兩側擺著一些輔助工具。

萊利進來時，已經有一名警員在訓練室內，舉著啞鈴跑步跳動。

他看到萊利，放下啞鈴，擦著汗走過來。

隨著走近，萊利看清他的樣貌，金色短發，綠色瞳孔，身材瘦小，四肢細長的像是女士，嘴角扯出笑臉。

“你好?！彼鲃诱泻?，“伊爾德·穆迪，我是一名‘機械學徒’。”

‘機械學徒’，華國名稱是‘機關師’……萊利笑著回應，無奈聳了聳肩膀：“萊利·格雷斯，現在我是一名‘研究員’?！?

“我是崖口警所的新成員，今天剛剛加入?！?

“我也是，比你早一天。”

簡單的寒暄完，伊爾德灼灼地看向萊利垂下的手掌。

“萊利，你手上的是……”

“高壓蒸汽步槍，我的……”萊利停了一下，“……我的序列武器?！?

綠色的瞳孔盯著蒸汽步槍沒有離開，伊爾德掏出一枚齒輪，主動地伸向前，并介紹：

“這是我的序列武器，萬能齒輪，它能幫助我更好地控制和組裝機械?！?

伊爾德的手臂前伸得過分，超出正常的社交禮儀范圍，幾乎貼上萊利的軀干。

萊利從他手上拿起萬能齒輪，遞出高壓蒸汽步槍。

“‘研究員’魔藥出了問題，我需要重新服食魔藥，總警長給我這件強力武器作為補償?！?

‘強力武器’四個字萊利咬得很重，一枝3英尺長的步槍，近乎與上輩子的吃雞神器kar98k等長。

日常攜帶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大問題。

如果這是一柄左輪，那就再好不過……萊利摒棄想法，觀察手里的萬能齒輪。

普通齒輪的放大版，重量更大，鐵質感更強。

伊爾德投入地操作蒸汽步槍，沒有注意到萊利投去的視線。

“你是‘機械學徒’，能制作它的子彈嗎？”

“‘禿鷲’，普魯士瘋狂制造家薩維德拉的作品?！币翣柕聸]有直接回答問題，戀戀不舍地交換回各自的序列武器。。

“什么？你說這是它的名字？”

“對?！币翣柕曼c頭，“‘禿鷲’系列，普魯士一線軍隊的裝配的制式槍支。

這一枝經過改造，普通的高壓蒸汽步槍比它更粗更長?！?

伊爾德的兩手向外擴。

“它融合了序列力量，你能制作它發射的子彈嗎？”

伊爾德搖頭。

“‘禿鷲’用的子彈與平常子彈不同，是特制的圓形彈丸，我剛成為‘機械學徒’，還沒有熟練掌握魔藥力量。”

看來得把希望寄托在哈森認識的那位工匠身上，不知道這些東西需要多少錢，我現在連六分之一便士都沒有，沒有子彈，這玩意和燒火棍有什么區別……萊利頭疼地想。

伊爾德看出萊利的為難：“如果你能提供材料，等我熟練掌握了魔藥力量與機械制造可以免費幫你?！?

“好，謝謝。”萊利鼓起笑容。

初次認識的兩人沒有繼續攀談下去，隔著一段距離，各自訓練。

訓練室內各種輔助訓練工具齊全，沙袋、啞鈴、板甲、寬背闊劍、騎士長槍……

萊利一直堅持對身體的訓練，略過基礎的沙袋和啞鈴，放棄專業性過強的闊劍、長槍，挑選了一根長度與‘禿鷲’相似的直棍。

或許很長一段時間，燒火棍式的近身作戰才是‘禿鷲’的正確使用方式。

脫下外衣，熟悉了一陣揮動、掄砸與滑動調換雙手位置，萊利突然想起外兜里折疊起的黑色皮套。

“伊爾德。”

伊爾德扭頭，新朋友萊利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的布匹狀物事靠近。

“你是否知道這是什么？”

萊利展開黑色皮套，不規則的形狀上方偏圓，下處則近方。

伊爾德撫摸，靠近聞了聞。

“這是一種叫‘幽影’的低智慧生物，能聽懂簡單的指令并做出行動。

偏向邪惡混亂的低階序列者，通常會利用它制作木偶分身，這是一種簡單又非常有效的序列物。”

伊爾德歉意搖頭：“我不知道利用‘幽影’制作序列物的方法?！?

“它能制作什么序列物？”

“皮甲，手套，帽子，或者承擔某種序列物的外嵌，這由制作者掌握的方法決定……”

就在這時，訓練室虛掩的大門被猛地拽開。

一名棕色眼眸，高鼻梁的警員出現在門口，喘著氣喊問：

“警所里的人都在哪兒？”

“警長集合他們出去行動?！比R利簡單答。

“你們是？”

“我們是新加入警所的警員?！?

警員猶豫一瞬，拿不準地問：

“你們服食過魔藥？”

“研究員。”“機械學徒?！?

“帶上你們的武器，跟我來?！?

萊利與伊爾德互相看了一眼，穿上衣服，拿起‘禿鷲’蒸汽步槍。

匆匆追出訓練室，趕上那名警員。

“接到消息，一個政治性質的組織在新港租界召開秘密會議。

按照規定，華租界內禁止舉行任何含有政治、軍事的活動。

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驅散他們，另外抓捕會議的舉辦者……”

棕色瞳孔的警員語速極快地向兩人介紹。

另一方向，三名警員匆匆趕過來匯合。

為首的那人微喘著氣：“只有兩名警員，其他人都不在。”

“我這兒一樣?！?

棕色瞳孔警員壓著語氣，“這里是距離最近的警所，來不及去其他警所。

視對方情況決定，不能抓捕就驅散。

你們注意自身安全，他們是偏極端的新黨支持者，很有可能造成傷害?！?

最后一句是對萊利和伊爾德說的。

他的視線在掃過萊利時，明顯頓了一下：

“這是你的序列武器？”

“是?！比R利無奈，用不標準的持槍姿勢端起。

“但我沒有可供發射的子彈，只能用來唬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