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令狐沖
- 從迎娶寧中則開始長生不死
- 夜半烏啼
- 2262字
- 2025-02-26 23:11:34
天色漸暗,夕陽緩緩西沉,余暉將晚霞染得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奪目絢麗,美不勝收。
然而,在這寧靜而祥和的暮色下,顧了凡卻仿佛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雙眼緊緊盯著王伯身邊的小乞丐。
“少爺,這孩子是剛才買藥時碰到的,我見他小小年紀,便父母雙亡,四處乞食,不知怎地,突然心生憐憫便帶了回來。”王伯解釋道。
顧了凡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蹲下身子,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小乞丐。
小乞丐不過五、六歲的年紀,身材瘦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沒少被人欺負,盡管如此落魄,但他眼睛依然明亮如星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復姓令狐,單名一個沖字。”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顧了凡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震。
“靠,我這是什么運氣?剛下山就遇見了原著中的男主角,這難免也太巧了吧?”
令狐沖!
在原著中是一個極具爭議的主角。
在顧了凡看來,令狐沖在受重傷之前,是一個不懼生死、有勇有謀、重情重義的完美主角。
但受了重傷后,道德水平就開始直線下降。
先是與淫賊田伯光稱兄道弟,后是與殺人犯向問天狼狽為奸。
其實,顧了凡一直想問問令狐沖。
若是被田伯光糟蹋的女子中有一個是他的小師妹,他還會不會與田伯光相交,甚至不惜自殘一劍,也要違背師命放過田伯光。
若是被向問天隨手屠殺的平民中有他的父母親人,他還會不會覺得向問天豪氣沖天?
令狐沖這人,生性灑脫是真,重情重義也是真,唯獨缺少了最重要的立場和責任心。
如今,命運的齒輪,將令狐沖推到了顧了凡的面前。
收與不收?
就成了一個問題。
但顧了凡考慮的,從來都不是令狐沖以后會不會成為一個白眼狼,而是——跑路的時候,馬車坐得下么?
這時。
寧中則伸手摸了摸令狐沖的腦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同情:“看著確實挺可憐的……師弟,要不就帶回去吧,也就多雙筷子的事。”
聞言,顧了凡不禁莞爾:“師姐都發話了,我這個做師弟的,怎敢拂了師姐的面子?……好了,上車吧!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玉泉院。”
說完,他轉身對一直跟在身旁的勞德諾說道:“勞兄,我們要回去了,外面還能坐一個人,你要一起回去么?”
勞德諾笑道:“多謝顧兄好意,在下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了。”
“那就后會有期。”顧了凡點了點頭,隨即上了馬車。
“駕!”
王伯拿起馬鞭,輕輕一揚,馬車便緩緩啟動了。
勞德諾站在原地,手中把玩著顧了凡方才給他的那小錠銀子,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不一會兒,一位仆人打扮的老者便走到他的身邊。
勞德諾問道:“你跟著那三人,可有什么異動?”
老者恭敬的回道:“他們除了買一輛馬車,就是買了些很常分的東西……對了,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什么事?”
“就是他們買了很多的藥材。”
“藥材?”勞德諾皺眉道:“知道是什么藥材么?”
“我花了點小錢,找藥鋪掌柜問了,是人參、黃芪、白術、當歸……”
勞德諾越聽越迷糊:“這幾味藥,都是補氣養血的藥,是配合練功常用的幾種藥材,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者贊同道:“那就沒有別的事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勞徳諾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那三個下人就別管了,以后就盯著顧了凡、寧中則即可。哼!一個是風清揚的傳人,一個是寧清羽的女兒,有點意思……”
說著,他將手中的三兩銀子扔給老者。
“賞你了。”
……
……
來時徒步跋涉,回時乘車而行。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顧了凡一行人就回到了玉泉院。
王伯去停車、喂馬。
梅竹二女帶著令狐沖回房間清洗。
而顧了凡得知玉泉院住持陳法然已采藥歸來,便帶著寧中則前往藥房拜見這位德高望重的陳道長。
來到藥房。
便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油燈下處理著今天采來的藥材,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樸實。
顧了凡微笑著打招呼道:“陳道長,多日不見,您老人家看起來愈發的精神了。”
然而,陳法然卻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頭對寧中則說道:“阿寧,也來了?”
寧中則輕輕點頭:“道長,好久不見。”
陳法然提著油燈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寧中則,目光最終落在她盤起頭發上,不由嘆了口氣,道:“唉,可惜了,我家道易要是再大幾歲就好了。”
“喂,你什么意思?”
顧了凡聞言頓時不滿道:“你個庸醫,別異想天開好不好,陳道易那臭小子現在估計還會尿床呢。”
聽到“庸醫”二字,陳法然頓時氣得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你才是庸醫!你全家都是庸醫!就你那些狗屁理論,醫死了人還怪我嘍?”
顧了凡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哼!明明就是你見識淺薄……”
寧中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老一少爭吵不休,心中的悲傷不由被沖淡了許多,嘴角甚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山上瘟疫這幾年。
陳道長不畏生死,親自上山治療,而師弟也在一旁協助他,還提供了許多聞所未聞的治療方法。
二人雖然經常會因為一些觀點爭吵,但都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人。
只可惜……師叔、師兄、師姐他們還是相繼去世了。
“哼,氣死老夫了。”
陳法然吵輸了架,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隨即一攤手,道:“給錢。”
顧了凡問:“給什么錢?”
陳法然狠狠道:“這些年的藥錢,還有你們今天的食宿費。”
顧了凡不屑地撇了撇嘴:“拜托!你這道院,香火鼎勝,還能缺我這幾兩銀子?陳道長啊,你好歹是個遠近聞名的神醫,也好意思向我一個晚輩要錢?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你——”
陳法然氣得渾身發抖,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見過無賴,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
忽然。
他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暖如春的笑容,緩緩說道:“誠惠三百兩,謝謝。”
顧了凡聞言一驚,脫口道:“你搶劫啊?”
陳法然面不改色,平靜地說:“院里最近來了一位貴客,想必你們應該見過了吧?”
顧了凡眉頭輕蹙:“你想說什么?”
陳法然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小凡,你也不想山上的事被那位貴客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