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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特戰先鋒
  • 劉猛
  • 4669字
  • 2015-04-16 11:07:45

蝴蝶說著,忍著恐懼和悲傷,抬起眼來努力做出嫵媚和討好的表情,同時一下子撕開了自己的肩帶,露出了白皙而渾圓的肩膀。

面對著這一切,陳一鳴的臉上并無貪戀的表情,而多的卻是幾分憎惡:“收起你這一套吧,對我——這是沒有用的。”

蝴蝶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慘然,她無力而沮喪地癱倒在地上哭泣:“長官,長官,求求您……他還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連我是他的媽媽都不知道,還一直以為我是他小姨呢……長官,求求您,求求您了……”

蝴蝶悲痛萬分地匍匐在地上,無力地抽搐著……

陳一鳴看著她嘆了口氣:“我可以給你一條路,可你必須保證你不能反悔,否則……”

“您說,您說!……”蝴蝶好容易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她拼命地抬起頭來,看著陳一鳴。

“為政府工作。”陳一鳴的語言像冰一樣冷。

蝴蝶愣住了:“我?!”

陳一鳴又說:“對,就是你,確切地說,是為軍統工作——”

“軍統?!”蝴蝶一下呆住了,“我……我能做什么呢?”

陳一鳴說:“做什么……到時候我自然告訴你。我現在只問你,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蝴蝶有些踟躕地說:“長官,我……我……我不敢……”

“哼!”蝴蝶話沒說完,陳一鳴掉頭就走。

蝴蝶一下子抱住了陳一鳴的腿:“長官,長官,我答應!我答應……只要不殺我兒子,我干什么都行!”

陳一鳴聽罷,看了守在門口的冷鋒一眼,兩個人露出會心的笑。

4

早晨,一艘小型登陸艇在江面上急速地行駛著。登陸艇的甲板上,抱頭蹲著二十幾個男女囚犯,他們都是陳一鳴挑出來參加戰前訓練的人。

陳一鳴此刻和冷鋒站在駕駛艙外的平臺上,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遠方。

遠處,一個小型的軍用碼頭已經隱約可見,碼頭附近的崗樓上飄揚著國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

被圈在船艙里的小K此時抬頭向窗外看了看,不禁伸出了舌頭:“我的媽呀,這是把咱們弄到哪兒來了?”

小K的話立刻在船艙里引起一陣騷動……守在船艙門口的憲兵立刻吼了一句:“安靜,不準講話!”

小K聽了,不滿地叨念了一句:“都把我們圈到艙里大半宿了,還不讓講話?再不讓講話,就憋成啞巴了……”

陳一鳴低聲說:“誰還在說話?——肅靜!”

陳一鳴一聲呵斥,令小K立刻閉了嘴。

登陸艇又行駛了一會兒,便在離碼頭還有三四百米多的江面上停了下來,站在甲板上的陳一鳴轉身命令關在船艙里的人:“艙里的人都出來,跟我游到岸上去!”

“游過去?”

船艙里的人聽了,都不免一愣。大家互相瞅了瞅,只好極不情愿地走出艙來。

小K此時走在最后面。他來到甲板上之后,望著幾百米之外的碼頭和腳下滾滾而過的江水,不禁倒退了幾步:“這他媽的離岸上也太遠了,水也太急了,誰能游過去呀?還不得淹死在江里喂王八!”

“就你話多!”站在船頭的陳一鳴聽罷,不滿地回頭瞪了小K一眼。

小K嚇得一縮脖子,趕緊閉上了嘴。

陳一鳴提著手槍走到小K等人面前:“你們都聽著!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跳下江去,游到對岸;一條是吃我一顆子彈,和江里的魚蝦去做伴——兩條路由你們選!……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回答的人寥寥無幾。

“聽清楚沒有?”陳一鳴又大聲地喊了一句,同時舉起手槍對著天空連放了幾槍!

船上的小K等人立刻被這槍聲給嚇精神了:“聽清楚了!”

陳一鳴高聲說:“好,你們跳下水以后,我也會跳下水去,和你們一起游到江岸……好,現在開始下水!”

陳一鳴一聲令下,小K等人紛紛跳下了水,只有少數幾個人卻仍然在猶豫,陳一鳴立刻朝他們身邊開了一槍!

“啊——”那幾個人見了,立刻驚叫著跳進了水里。

陳一鳴隨即插好了槍,也跳進了江里……

蝴蝶連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江水里,蝴蝶因為水性較差,被洶涌的江水嗆得不停地喊叫……書生從水里探出頭來,奮力地游過去拉住了她。

“不要著急,我來扶你!用嘴呼吸,千萬不要慌!”書生說著扶住蝴蝶的身子,沖著周圍水里的人大聲喊起來,“弟兄們,會水的一定要拉住不會水的!這里離岸上沒多遠,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也許是出于人性的本能,那些會游泳的人聽了書生的話都自覺地把手伸向了不會游泳的人;而不會游泳的人見狀也不再慌張,大家互相幫襯著向對岸游去……陳一鳴最后跳下了水,也有意游在最后面,注意著可能掉隊或者有危險的人。聽了書生的呼喊,又見到大家很快便互相幫襯起來向對岸游去,禁不住向游在前方不遠處書生投去了好感的目光。

囚犯們很快就爬上了對岸,當大家筋疲力盡地癱倒在岸上時,陳一鳴也跟著上了岸。

陳一鳴命令道:“站起來,不要趴在地上,趕緊跟我向山上的營區走!”

幾百米的水路把這些從沒走過遠路的囚犯們實在累壞了,大家看著陳一鳴,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爬起來,陳一鳴立刻就急了。

陳一鳴喝道:“我的命令你們聽到沒有?趕緊爬起來,跑步去營區……誰敢違抗命令,我就要立刻執行戰場紀律!”

書生招呼大家:“弟兄們,大家趕緊起來吧,咬咬牙,跑到山上咱們再歇著!”

書生聽罷,帶頭爬了起來,并且伸手拉起了趴在他身邊的蝴蝶,燕子六見狀也隨手拉起了小K,藤原剛也不示弱,也緊跟著爬了起來,大家互相攙扶著向山上奔去,只有幾個被剛剛抓來的人動作慢了些,被冷鋒連推帶打地轟了起來……然而,在這些人當中,卻有一個年齡稍大點兒的人勉強走了幾步又趴在了地上……陳一鳴見狀,趕緊奔了過去。

陳一鳴厲聲道:“你給我起來,趕緊走!不然,我斃了你!”

一個囚犯癱倒在地上:“長官,我實在走不動了,你就是斃了我,我也走不動了……”

話沒說完,陳一鳴已經掏出了槍:“我告訴你,我的話不說二遍,我數三個數——三、二、一……”

陳一鳴嘴里的“一”字沒落,便扣動了扳機!

“啊——”一聲哀號,便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褲腿里流了出來。

正在停下來觀看的囚犯們見了,都不禁睜大了眼睛;蝴蝶抓住書生的衣袖,竟嚇得哭了起來……

“不準哭!”陳一鳴一聲吶喊,蝴蝶立刻止住了哭聲。

陳一鳴望著驚魂未定的囚犯們大聲說:“告訴你們,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有誰敢違抗命令,他——就是違令者的下場!把他拖走!”

陳一鳴一聲令下,站在陳一鳴身邊的憲兵們立刻沖上去拖走了那個受傷的人。

龜縮在人群中的小K嚇得禁不住叨念了一句:“媽的,還玩兒真的呀?”

說完,他便頭也沒回,趕緊向山上奔去……站在他身邊的人沒敢再說什么,也都灰溜溜地向山上走去。

5

夕陽的余暉籠罩著軍統局開設的“黑貓秘密軍事行動訓練基地”。

這是一個四周被鐵絲網圍起來的秘密據點。在軍事區的一角,是簡陋的居住營地;而在軍事區的四角,則是高聳的崗樓,崗樓上架設著機關槍和探照燈;在營區內和營區的大門口等處,隨處可見正在巡視和巡邏的狼狗。

就警衛的嚴密程度而言,這里比起集中營來可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囚犯們到達營區以后,便立刻被冷鋒召集著列隊站好了……站在隊伍對面的是正在整隊的冷鋒少尉,在冷鋒身后的是這支隊伍的總領隊陳一鳴少校,而站在陳一鳴身后的則是一排人高馬大全副武裝的憲兵教官。

冷鋒整理好了隊伍,立刻轉身面向陳一鳴:“報告,黑貓特訓班集合完畢。應到人數二十一名,實到人數二十名。值日星官,少尉冷鋒。請指示。”

陳一鳴還了一個軍禮,冷冷地回了一句:“入列。”

“是!”冷鋒回答了一聲,跑步回到教官隊伍里站好。

陳一鳴掃視了一下隊伍,表情嚴肅地走到隊列前:“你們都看見了,我——是個軍人,而你們——是囚犯、是渣滓、是垃圾!但是,一旦你們穿上軍裝,你們就和我一樣,是同胞、是弟兄,是生死與共、血肉相連、為國家為抗日而戰的戰士!”

囚犯們聽罷,一個個變得表情嚴肅,再也看不見往日的懶散。

陳一鳴望著他的隊員們,接著說:“我和我身后的這幫兄弟,負責訓練你們報效國家、獻身抗戰的本領。這里的訓練,會比你們將來要執行的任務更殘酷、更艱苦,但是,你們要戰勝它——不,應該說,你們要戰勝自己!在訓練和未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我不會保證你們生命的安全,但是,當你們完成任務的時候,你們將以中華民國最精銳的戰士的身份榮歸重慶,過去的舊賬將一筆勾銷!”

陳一鳴說著,向他面前的戰士們發出了怒吼:“你們想活著出去嗎?”

“想!”

陳一鳴說:“好!要想活命,就得成為強者!弱者,在這里都得死光了,只有最強的,才能從這里活著出去,才能去殺日本鬼子!然后,你們就會得到特赦令,獲得自由,才能像人一樣堂堂正正地活著!”

隊員們聽了,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轎車的鳴笛聲。過了一會兒,一輛轎車開了過來。

陳一鳴看見了,立刻并攏了身體:“立正!”

隨著陳一鳴的口令聲,轎車停下了,從車里鉆出了毛人鳳和田伯濤。毛人鳳下車以后,笑瞇瞇地望著陳一鳴和他身后的隊員們。

陳一鳴立刻跑步上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毛先生,黑貓特訓班正在進行訓練前的訓話,請毛先生訓示!”

毛人鳳聽罷,微笑地揮揮手:“不不不,我今天是特意來看看大家,并不是來訓話的。特訓班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好哇!”

毛人鳳看著面前的特訓隊員們,更加興奮了:“陳少校,不錯嘛!看來,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陳一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毛先生,您既然來了,還是請您給弟兄們訓訓話。”

毛人鳳笑面虎的制式表情擺了出來:“好好好,那我就說一句。要說的話嘛,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就送給你們四個字——國之利刃!”

毛人鳳的話,令陳一鳴等許多人都感到興奮。

毛人鳳看著大家又笑了笑:“但是,大家離這個標準還有很大的距離呀,所以才把大家請到這兒來做軍事訓練!但是,如今是抗戰時期,時間不等人哪,所以要特事特辦……陳少校!”

陳一鳴應道:“到!”

毛人鳳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給你兩個月時間,一定要把你手下隊員的戰術技藝練到實戰的標準,而后聽從黨國調遣,隨時準備抗日殺敵……你能做到嗎?”

陳一鳴愣了一下,立刻立正回答:“毛先生,我一定盡力!”

毛人鳳很滿意:“好,那就謝謝陳少校,謝謝兄弟姐妹們了!”

說完,帶著田伯濤轉身走了。

坐在轎車上,田伯濤禁不住問毛人鳳:“先生,這是一群烏合之眾,僅僅用兩個月的時間,您就叫陳一鳴把他們訓練成能夠進行實戰的特戰隊員,這……有可能嗎?”

毛人鳳聽罷,不由得內涵深刻地笑了笑:“伯濤兄,有些事情是只可說而不可做,有些事情明知不可做卻也得做。他們不過是一群卒子——一群只能過河而沒有回頭路的卒子,所以對這些人,是不可以用常規的眼光去看待和對待的……你明白嗎?”

田伯濤奉承道:“我明白,毛先生確實想得比我們這些屬下人高遠。”

毛人鳳沒有再說什么,汽車拐了一個彎兒,向別墅駛去。

6

一個半月以后,在上海金陵大酒店的門口駛來了一輛轎車。車門打開,從車里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他們是美國間諜史密斯夫婦。此次,他們偽裝成了德國人,用德語向給他們拿行李的侍者道了謝,便相互攙扶著向酒店大廳走去。

此刻在酒店的內外已經潛伏了十幾個日本特務。門外的幾個特務見史密斯夫婦進了門。便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地跟了進去。

此時,在二樓總經理辦公室里,身為酒店總經理的我地下黨基層負責人黃云晴也貼在窗戶邊上,偷偷地向下看著……待史密斯夫婦進門后,她轉身詢問也是地下工作者的林經理:“老林,那對外國夫妻究竟是什么人?”

林經理遲疑了一下回答:“昨天在我們酒店已經登過記的客人——德國商人茨威格夫婦。他們是第一次來上海,也是第一次來亞洲,出發地是柏林。”

黃云晴聽罷不禁皺起了眉頭:“德國人?……那日本人怎么還要抓他們呢?”

林經理說:“我想,他們可能不是真的德國人,而是——”

“盟軍的諜報人員!”黃云晴立刻接過了話頭。

林經理望著黃云晴苦笑道:“你說得應該沒錯……怎么辦,我們幫不幫他們?”

黃云晴在屋里走了兩步回答:“聯絡站絕對不能暴露,這是上級的死命令!現在,我們還無法阻止日本特務的行動,只能嚴密監視日本特務機關的動向,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定。”

“好,我明白了。”林經理說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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