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叔
- 港綜義警從無間道開始
- 靈山尊者
- 2427字
- 2024-10-09 01:15:57
終于等這幫老頭吵完,官仔森才說:“我敢肯定,花仔仁是有槍的,這不是社團曬馬,惹急眼了,花仔是真會開槍的。”
七嘴八舌討論不出來,還是阿樂說:“這小子是倪家的,找個人去酒吧堵他,當面打他一頓,差不多得了。”
大D立刻說:“東莞仔去啊,大浦黑腰子都沒了,東莞仔不去誰去?”
東莞仔站在后面,不說話,只是搖頭。
開玩笑,當晚他剛出小巷子,就看到花仔仁偷襲大浦黑,不說速度有多塊吧,就是感覺很流暢,一陣風一樣跑過去,擦身而過,直接開車跑了,等大浦黑尖叫起來,他們才知道大浦黑后腰被扎了一刀。
他們都沒看清人長啥樣。
他現在總會不自覺往后看,就是被那天晚上嚇的。
到醫院后,醫生說:“這一刀直接穿過肌肉,剛好把腰子切了,如果不是巧合,就是個用刀高手。”
其他人都是肚子一刀,沒有傷到任何內臟,完全就是開個口子,讓人不敢再戰,不然腸子肯定漏下去。
讓他去堵花仔仁,他是嫌血多,還是腰子多?
其他人又推舉幾人,都是平時能打出名的,結果都不愿去堵人,最后只輪到魚頭標沒說話。
就有人提議讓他手下飛機去,魚頭標本來事不關己,不想理會的,看飛機感興趣,就點頭應下來。
然后眾人就讓飛機來單挑,順便傳話。
到此為止。
等飛機打完,趕到葬禮現場時,所有人都問他:“找到了嗎?”
飛機酷酷地點頭。
有人問:“看你樣子,沒打吧?”
飛機才說:“打了,就在酒吧門口,他一拳就打得我胳膊脫臼,然后他帶我去跌打鋪子,花錢幫我接骨了,我送他回酒吧就回來了。”
大D問:“一拳?”
飛機搖搖頭,想了一下說:“我出一拳,他用手一托,另一手勾拳打我這里,我胳膊就脫臼了。”
大D看向自己的小弟長毛,長毛搖頭:“我知道意思,沒試過。”
串爆是紅棍出身,年輕時練習過拳擊,挺厲害的,知道一拳打脫臼,需要多大的爆發力,立刻說:“這是高手,才能拿捏這么準,他也不想和我們打,所以才沒傷飛機,打脫臼還帶去接骨。”
這次沒人反對。
龍根問飛機:“到此為止,說了嗎?”
飛機點頭:“我開始就說了,然后就單挑,一秒就結束了,我真打不過他,不過他說會教我打架。”
龍根說:“好了,不提了,本來大浦黑和吹雞選下屆龍頭的,大浦黑重傷了,還能選嗎?”
串爆說:‘當然能,你這個龍根,早就萎了,找姑娘只能掐人的都能當龍頭,他兩個腰子,切了一個,還有一個,肯定比你硬氣。’
龍根惱羞成怒:“別特么瞎說,誰說我萎啦?我好著呢。”
串爆立刻說:“來,硬一個看看,你能硬,我吃了他。”
龍根立刻說:“滾,討論正事,你瞎扯什么。”
一群老頭子吵吵鬧鬧,最終,還是讓吹雞和大浦黑競選。
失去鄧伯的和聯勝,看起來一盤散沙,好像沒有戰斗力了,其實不然。
他們就是氫氣球,拉著他們的繩子斷了后,就會越飛越高,越來越大,最終轟然炸開,分成無數殘肢碎塊。
炸了不代表消失了,和聯勝最終會丟掉那個聯字,變成號碼幫一樣,字頭各自為政,那個時候是為他們小團體揾錢,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跟不上就會被人吞并,活下來的才是最兇狠的社團。
李永仁在酒吧里上班,和聯勝也在繼續爭吵。
當李永仁高考結束時,和聯勝的內戰也拉開帷幕,沒有肥鄧周旋,戰斗只會讓彼此的裂痕加大,李永仁通過酒吧里客人的談論,也把關于和聯勝戰斗的內情,收集得七七八八。
李永仁對于誰輸誰贏不在乎,他只想通過矮騾子對和聯勝的戰斗描述,了解和聯勝各堂口的成員組織架構。
李永仁是后世來的掛逼,本身就是從事大數據軟件編輯的資深IT,知道大數據靠的是各種資料支撐,人員構成是最基本資料。
想對付一個社團,不是說抓幾個老大,掃幾次場子就可以完成的。
研究組織架構,打斷他們的鏈接點,才是最有效的。
比如這次和和聯勝的沖突,只要干掉肥鄧這個關鍵人物,李永仁立刻就轉危為安,他才能安靜地復習,安穩參加高考。
飛機來找過李永仁幾次,李永仁也沒教別的,就教怎么打可以一招卸人胳膊,哪怕對方拿刀砍,李永仁都能一招卸對方胳膊。
接了幾次骨后,飛機深有體會,也摸著點門道,覺得以后上擂臺,可以試試。
當和聯勝的戰爭如火如荼時,李永仁拿到港大入學通知書。
李永仁首先告訴的是may,may看到寫著陳永仁的港大錄取通知書,當時就喜極而泣。
“我想帶你去母親墓前,我們一起告訴她這個喜訊。”
不是李永仁矯情,而是這是必須要有的倫理常情。
帶may拜祭母親,和見家長一樣,是一種承諾,可以讓may安心。
由may把陳永仁已經考上港大的消息告訴宇文芳,讓宇文芳安心,以后她會照顧好陳永仁。
陪著may逛街后,李永仁到了公共電話亭,給三叔的大哥大打了電話。
“三叔,是我。”
“阿仁啊,做得不錯,知道和和聯勝和平解決糾紛,有腦子,有出息。”
“三叔,我是來給您報喜的,我考了大學,已經接到港大的錄取通知書了。”
“大學,港大,錄取了?好好好,是真有出息了,這是大喜事啊,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
“三叔,我覺得,你是親三叔,才給你報喜的,其他人不親,沒必要。”
“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我們喝一杯。”
“我在港澳碼頭這里的公用電話亭。”
“等我。”
半個多小時,三叔飛車開到,見到李永仁站在路邊,車就靠著他停下。
李永仁上車,三叔問:“喜歡這里?”
李永仁一愣,立刻點頭:“當然,這里是上環,港島味道最濃的地方。”
李永仁說的味道最濃,不僅代表上環可以代表港島的變遷史,還因為這里是海參鮑魚集散地。
三叔立刻開車,沒多久就到了一座唐樓前,三叔下車,直接上了十幾級臺階,開門,進了唐樓的一樓。
這種唐樓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修建的式樣,一棟樓只有六層,一家一層,家家都是前后大陽臺,據說當時售賣時,陽臺還不算面積。
三叔帶著李永仁轉了一下里面,日常應該有人打掃,卻沒人居住的樣子。
三叔說:“去車里把菜拿進來。我們自己弄,就在這里喝一杯。”
李永仁看了一下拷機,不好意思地說:“三叔,本來我今天陪女友去母親墓前報信的,她剛才回家報喜了,我抽空出來打電話的,中午我和女友約好一起吃午餐慶祝,她已經來港澳碼頭找我了,能不能把她也帶來,我們三人一起吃。”
三叔眼睛一亮,立刻說:“有女友啊,好,一起帶來。”
李永仁帶女友先去墓地,又給他打電話,還要帶女友和他一起吃飯,這是把他也當成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