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震殺鐘春道
- 從漁叉術修行開始長生
- 代恒輪
- 3082字
- 2024-10-31 00:15:38
或許是一直以來都在苦練,蘇修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饑餓,竟然產生了生吞活吃的愿望。
因為他并不能確定沸騰的水,會不會使蛇肉當中的精華遭到流失,并且以他練骨武師的消化能力,應該不會出什么差錯。
蘇修直接將蛇肉和魚肉生吞了下去,一開始竟有些吃牛皮糖的感覺,滿嘴都是晶瑩的物質,隨后才是無比的甘甜,并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等將這些妖肉完全消化之后,他盤坐在房間的中央,四周靜謐得只能聽見自己悠長的呼吸聲。
這些煉化出來的龐大精氣,立即就在他的身體之內翻騰了起來,其中三分之一的精氣被虛種所吸收,其余的精氣則直接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當時那吞服黃靈丹的感覺,如今再度來襲。
蘇修有了一種烈火焚燒之感。
很快,虛種就已經被凝聚而出,表面依舊是玄妙無比,而且比之前的體積更大,更為飽滿。
他略微的觸碰,就再度來到了那個神秘的空間。
推演推理應心蘊功發力:
【你煉化妖族精氣,以一日二百練的進度苦練心猿槍,在第三天突破至入門境界,正式跨入練皮,力升八千斤。】
【你繼續苦練,并在第四天將玄水黑蛟食精法功提升至精通,留滯虛種空間達四十八天】
【十九天,你將玄水黑蛟食精法功提升至小成,留滯虛種空間達二百三十天】
【二十三日,你的心猿槍突破至精通,七合貫通,通且將二十六塊大龍脊骨煉金玉武骨,筑下“汞血銀髓”之基,力升一萬四千斤。】
【九十八日,你練皮大成,修成第三層次的“水火仙衣”,血氣如虹,槍法臻至化境,心猿槍心隨猿動,悟得金爐三式,力升二萬六千斤。】
【精氣耗盡,無法修煉,退出虛種空間?!?
【你已消耗九十八縷玄水黑蛟食精法功所煉化精氣】
【功法:玄水黑蛟食精法功(小成)】
【進度:872/1000】
【效用:可凝聚強化虛種,食妖如食天材地寶,煉化妖之精氣,可維持一日二百練的速度,最多強化至滯留虛種空間二百三十天?!?
【命格:一日二百練即九十六日大成,一日百練則一年余日成。】
……
【技藝:心猿槍(精通)】
【進度:(446/500)】
【效用:修成水火仙衣,金爐三式,心隨猿動?!?
【命格效用:一日二百練即八十日小成,一日百練則三百日小成,一日五十練則三年小成。】
虛種消失,蘇修出現。
他吐出一股濁氣,目光有點麻木,煉化的這些精氣,竟然足足讓他在虛種空間待了九十余天。
看到天光大亮,而現實世界,才不過過了一個晚上。
一夜從練骨練成練皮大成,修成“銅衣”、“金衣”、“仙衣”中的仙衣。
玄水黑蛟食精法功所凝聚的虛種有如此功效,是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原先呈現金玉之色的筋肉,竟然有螢透生輝之感,內部的血漿噴薄粘稠如水銀,遍布了全身的七經八脈,氣血升騰,如同狼煙,散發出宛如實質的血焰。
那一條金玉的武骨脊骨大龍,仿佛困于他的血肉之軀當中,隨時都能掙脫枷鎖,遨游于九天之上,頭垂地裂,裂海封域。
所謂,銀髓,就是骨骼如同完美無瑕的白色美玉,髓壯圓滿。
之間的筋骨摩擦,就如同神弓手挽起了滿月的雕弓,一經射出,不絕于耳,抖動如雷。
最為關鍵的是,那宛如實質的血氣,仿佛已經化為一道道精細的絲線,編織在他的身上,猶如一具金燦燦的寶衣一般。
這顯然已經是將五臟六腑祭煉了一番,這是無數苦功澆筑而成。
五臟六腑這幾關,當有生死之間的危機。
蘇修推開門房,目光直直的洞射向前方。
“耀北郡,我來了?!?
……
耀北郡。
例青山郊外。
鐘春道跨坐在他那匹通體黝黑的駿馬之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在官道上疾馳。
他面色陰沉,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急躁與憤怒。
前日,有一涉及大案的通緝人員露出了馬腳,他剛要率人逮捕,可是這人卻逃的飛快,將他徹底的惹怒。
他一路追隨,可這一路的追逐卻始終未能將距離徹底拉近,以至于只剩他一個人。
狂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吹得他的飛魚服獵獵作響。
他狠狠一夾馬腹,手中韁繩被勒得更緊,“駕!”這一聲怒吼幾乎被馬蹄聲淹沒,那馬兒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急迫,四蹄翻飛,揚起一路塵土。
他一路追隨著那人的蹤跡,漸漸離開了熱鬧的城鎮,周圍的景象越來越荒涼。
枯黃的野草在風中瘋狂地搖曳,像是張牙舞爪的鬼魅。
遠處是一片陰森的樹林,那人的身影在樹林邊一閃而逝。
鐘春道怒火中燒,立即架馬追去。
等追到林中,這人正候著自己。
原是,馬上的蘇修摘下了頭套,面上的表情無喜無憂。
鐘春道暴怒不已:“你們耍我!”
蘇修厲聲說道:“我不僅耍你,還要讓你死于賊匪之手,錦衣衛逮捕不成,反被殺死,這是何等的恥辱!”
“被上司坑騙,去抓捕無法力敵之人,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鐘春道徹底明白了,如果是李千戶特意提供給他假情報,那他自然就會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口出狂言,你以為是我的對手嗎,查案大事,豈容由你們隨意擺弄,濫用職權,你讓李卓趕緊出來吧。”鐘春道拔出長刀。
如果李卓在此的話,那他真的要憋屈至死。
蘇修卻是冷笑道:“如今你算是體會到我那種滋味了吧,你當時以百戶之取以上欺壓于我,讓我僅僅領一緹騎,竟然連品階都不得入。事后竟然怕遭我報復,聯合林家一起,出手襲殺。你與我父親當時同為暗杻,竟然不顧當年情義,還出手殘害于我,究竟是為何?你這這么多年以來的良心,難道是被狗吃了嗎?”
此人該死,只不過是多讓他活了命而已。
鐘春道內心被戳,立即就想將蘇修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蘇修手持一桿鑌鐵長槍,那槍桿粗如兒臂,槍頭寒光凜冽。
千戶府并沒有這樣的兵器,他是從李卓那里借來。
站在他對面的是鐘春道,身形消瘦,但眼神犀利如鷹,手中長刀緊握,刀身窄而長,泛著幽幽寒光,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鐘春道以快刀著稱,其刀法凌厲,出刀如電,不知有多少高手敗于他的刀下。
兩人對視,目光中皆是熊熊戰火。
沒有多余的言語,蘇修率先發動攻擊,從馬上飛身而起。
雙腳猛地一跺地面,濺起一片塵土,整個人如同一頭狂奔的蠻牛沖向鐘春道。
他筋肉、骨髓、內臟……竟然扭慣成了一聲巨響。
轟!
金肌噴張震蕩,宛如膨脹之流金涌動,玉絡緊繃如繩,宛如十石之射滿圓弓,
泵血洶涌澎湃,宛如漩渦之激蕩勁流,銀髓顫鳴灼熱,宛如火弦之顫崩彈動,
仙衣舒張鼓漲,宛如金線纏絕于耳,怦然于炸裂之中,注入蓬勃之力于槍中。
蘇修手中長槍高高舉起,以力劈華山之勢,轟然砸下,金肌玉絡,泵血銀髓,火水仙衣,合奏于聲如刀斧利器、音如火崩炸裂之巔,其勢如無可阻擋。
鐘春道眼神一凜,雙腳迅速變換步伐,身形瞬間化作一道虛影,試圖避開這凌厲的一擊。
然而,他只見鑌鐵的槍身瘋狂抖動起來,猶如一道道的流水起伏,勁力碾壓如紋,震出了轟鳴白茫一氣。
槍如山頂之頂壓來,實則封鎖了鐘春道所有的閃避方向,槍影籠罩之下,鐘春道只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如洶涌的潮水般向他涌來。
這股力道仿佛猶如實質一般,猶如黃口大鐘,震耳欲聾。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從哪里來的如此強大的力量!”
鐘春道雙耳已裂,驚駭不已。
而這一切,卻是千戶大人設計而成。
此時他才能設身處地的理解到,當時蘇修是多么的悲哀與憋屈。
“鐺!”槍與刀相交,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長槍將其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地面瞬間四分五裂,碎石飛濺,巨大的沖擊力掀起一陣煙塵。
鐘春道只覺雙臂一陣發麻,虎口劇痛,手中長刀險些脫手。
蘇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雙臂肌肉賁張,加大了力量。
鐘春道已成絕望之色,不知道對方的力量已經駭人到如此的地步。
恐怕,這已經超脫了靈脈武師的范疇。
蘇修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相持之下,長刀終于經受不住這種力道,“咔嚓”一聲,長刀斷為兩截。
槍桿余勢未減,狠狠地砸在鐘春道的胸口。
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鐘春道的胸骨瞬間碎裂,肋骨像是脆弱的樹枝般,在重擊之下,也徹底碎裂開了,肺泡也被碾壓至破裂,血液在血管中洶涌,直接徹底沖破了血管壁。
鐘春道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塌陷,雙眼徹底無神。
蘇修緩緩收回長槍,槍尖上的鮮血順著槍桿緩緩流下。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