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日仇,來日報(求收藏!求推薦!)
- 呂布:請別叫我三姓家奴
- 長河的陰陽魚
- 2507字
- 2024-11-09 08:01:00
花開兩朵,各表一只。
在呂布的帶領下,漢軍結成鋒矢陣型猛烈推進,所過之處留下大量羌人的殘肢斷臂。
面對巷中不斷涌出的羌人,呂布等人渾然不懼。
都說兵貴精,而不在多。
別看羌人一窩蜂地殺上來,氣勢洶洶像群惡狼張牙舞爪,但他們護具簡陋,巷戰也并非他們擅長,面對裝備精良的呂布等人,反倒像擠在一處的綿羊般,難以造成什么傷害也就罷了,還被殺傷一片。
整個村寨不大,呂布也推進得很快,他也看見浴血奮戰的華雄了。
雖說被其利用很是不爽,但其一身武勇,倒讓他生出惜才之心。
“阿廉,你帶人繼續突擊,廉城匯合!”呂布大吼一聲,挺矛掃開前方的羌騎,直奔華雄而去。
面對全副武裝的漢軍鐵騎,羌騎施展不開他們的獵殺本領,但見漢騎領頭的將領獨自突進到另一條巷子,他們為了發泄心中怒氣,以及爭搶這難得的功勞,一時竟蜂蛹而動,好似聞到肉香的餓犬,紛紛朝呂布圍殺過去。
呂布虎目微瞇,被一群脆皮羌兵當作獵物的滋味可不好受,在他眼中,這些羌兵還不如鮮卑兵呢。
鮮卑盡占匈奴故地,差不多是繼承了半個匈奴遺產,以致兵備較為完善,他們又多與北境士族相互走私,實力更是迅速膨脹起來。而羌人幾乎整個東漢都與漢庭開戰,如今還基本被趕進山里,可以說除了悍不畏死的勇氣,就什么都不剩了。
呂布自知他絕沒有憐憫之心,不能為他所用便是敵人,妄想襲殺他那就做好死的準備。
見有羌兵不知死活殺來,呂布騎馬飛奔,丈八的長矛讓他揮如輕枝,他暴喝一聲陡然發力,經這一挺長矛便刺破皮甲,串葫蘆似的將來騎掛在長矛上。
羌騎顯然還未死透,猶自手腳顫動渴求生機,呂布又那會給其機會,將長矛一振,羌騎只覺天旋地轉,便再無知覺。
捅死一人,砸翻兩人,巷道前方基本沒有敵人了,自有后面兀自追著數十敵騎。但呂布依舊風輕云淡,稍微讓他揪心的還是前方戰圈,他已經看出華雄幾乎力竭,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呂布再次大喝一聲,雙腿夾緊馬腹,胯下戰馬似有靈性,四足揮動間竟將雪地砸得‘哐啷’作響,馬速變得更快起來,體味著跑馬的速度與激情,他揚聲大笑:
“阿雄,你不行啊!”
渾身鮮血,狀若魔鬼的華雄驟然有了一絲理智,大罵道:“呂君,別說風涼話,你行你來!”
“些許宵小就殺得你如此狼狽,要是對上我,豈不將你打得犢鼻裈都尿濕了?”
呂布一邊用言語刺激華雄的求生欲望,一邊將長矛擲出,貫入欲下殺手的羌騎肩中,將其死死釘在旁邊的墻上,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這時華雄也尋了個破綻,竭力劈死最后一位敵騎,拄著卷刃的環首刀,幾近癱軟地跪在李勇尸體旁。
尸體已被風雪肆虐成了青色,那張口訴說的模樣,仿佛還在催促華雄快跑。
華雄撫平老人未曾瞑目的眼,淚流滿面的抽泣:
“翁父,華雄無能,無法帶著你的尸體回去了,但我發誓,此生必殺先零羌首北宮伯玉!”
呂布勒馬急停,戰馬高抬碗口大的雙蹄,狠狠踏入那位掛在墻頭奄奄一息的羌騎腹腔,巨大的沖擊力讓其內臟暴裂開來,灑落一地。
“大丈夫哭什么,有仇就報,來日我定為你報了!”
呂布一把薅起灘若濘泥的華雄,將其丟在一匹尚在悲鳴的羌人戰馬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馬匹受驚快速往前方奔跑。
“這要是死了,可真是你無能了。”
呂布再次出言諷刺,隨后勒馬轉身,一雙虎目死死盯著后方來敵。
眾敵攝于呂布的神威,皆是勒馬急停,百步的距離,竟是誰也不敢往前逾越一步。
他們是悍不畏死,又不是想死!
“駕!”
呂布再次追向華雄,真怕他真的摔了,先前本還想殺幾個不長眼的,結果卻是白白浪費時間。
此時的華雄快將呂布罵得狗血臨頭了,也不怪他恩將仇報,要不是及時扣住了馬鞍,他怕不是真要墜馬而死了。
但很快他就不叫嚷,甚至不淡定了。
前頭隱約有桿大纛徐徐而行,大量的羌騎簇擁其間,恍若羌族王旗幟。
“北宮伯玉!!!”
華雄吼的歇斯底里,這一刻,他仿若將心頭所有氣力憋在一處,瞬間爆發。
憤怒的吼聲自然被北宮伯玉聽見了,嗜血殘暴的他斷然不會放過仇恨他的任何人,而此地能對他如此仇恨的人,必定與殺他親兒的賊子有聯系。
于是他果斷下令誅殺這個賊子。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北宮伯玉雖不是什么天子,但其身為經年反抗漢庭的大部羌族首領,自然可以輕易做到屠滅方圓數十里。
六百精銳羌騎轟然出動,馬蹄如鐵敲擊地面,大地像是雪崩一般抖動不停。
羌人自從被打成“高山族”后,其首領為了防止手下暴亂,就會把大量精良的武器給親信族人充當私人衛軍。而普通羌兵便只能用一些淘汰品,其除了氣勢外與雜兵并無區別。
此刻沖過來的正是羌騎精銳!
心悸之下華雄慌忙催馬奔走。他再蠢也知道現在絕不是報仇的時機,別仇沒報上,他先被馬蹄踩成肉泥了,那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阿雄,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別人的名諱豈是隨便能喊的。”恰在此時,呂布大笑追來。
華雄回首,眼看羌眾沖殺至兩百步開外,危險近在眼前,可他見呂布兀自淡定,這種神態讓他欽佩的同時,也有了些許安全感!
“奉先,百五十步了,還不走嗎?”華雄也不清楚,生死關頭他已將對呂布的稱呼從呂君改成了表字。
呂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把抄起鞍套里的寶雕弓,取出一桿重箭,然后引弦彎弓發箭一氣呵成,華雄甚至懷疑呂布究竟瞄準沒有。
帶著華雄深深懷疑的重箭,悚然迸射,仿佛將空氣都給刺破,只聽得劇烈的箭聲響起,然后好像沒一人受傷。
“射……你射空了?!來不及了,快跑啊!”
本以為呂布這么自信,定然是很有把握,發現竟然失誤后,華雄已是急得想拉著呂布座駕逃命了。
可這時,被火炬簇擁照耀的大纛竟是轟然倒塌,而纛下的北宮伯玉僵在那里一動不動,他頭上象征權力的氈帽也已經不見了。
這一幕嚇得周邊拱衛的衛士連發數道鳴箭,他以為北宮伯玉此刻可能死了。
眾羌勒馬回首,他們可以清楚的看見軍中大纛倒了,首領也像被誰施了定身巫術,不會是死了吧?
北宮伯玉確實差點死了,此刻沒了氈帽遮蓋,披頭散發,臉色煞白,要是再偏一點點,怕是世上再無他這個人了!
一時所有羌人都驚住了!
華雄也驚住了!
他顫音道:“這是……是你……剛剛射的?”
“差一點就為你報仇了,可惜偏了,看來你的仇還得是你去報。”呂布收弓后調轉馬頭,雪風帶來呂布不緊不慢的催促:
“哎,還不走,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可真救不了你了!”
華雄帶著滿臉疑惑追問呂布:“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不再射一箭?”
呂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摩挲著寶雕弓上隱隱可見的裂痕,略感遺憾的嘆息:“老伙計,終于要跟我說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