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柏林，剛下飛機。

這句話還挺有梗的。

顧長青第一次出國，感覺很不好，夜晚九點多的柏林，寒風呼呼吹在臉上，他感覺有些頭暈。

走出機場，他和朱霖打車去酒店。

“霖姐，你也第一次出國嗎？”在出租車上，顧長青問她。

“《西游記》在國外宣傳時，我跟著演員隊去過國外。”

“哦?！?

他們坐車到柏林電影節廣場附近的酒店，這里談不上幾星。

開了兩間單人房，一個房間240馬克一天，按照現在匯率算，大約80美元。

顧長青現在困得不行，這可能是人們說的時差，他走進房間后，躺床上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尿憋醒，從衛生間出來，拉開窗簾往窗外看，太陽已從東邊升起。

簡單洗漱下，到樓下吃早飯。

德國這里飲食他吃著還習慣，有香腸、酸黃瓜、面包、雞蛋、果汁，這些食物不算難吃。

過了一會……，穿著白絨衣的朱霖來到餐廳，她走過來問：“小顧，你怎么不叫我？”

他嘴角帶笑“我以為霖姐吃完早餐了。”

“你以為的可真多。”她轉過身去拿餐盤，過了一會端著餐盤坐他對面。

“咱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顧長青喝完杯中果汁：“先給主辦方打電話吧，聽主辦方安排?！?

朱霖手中剝著雞蛋，眼睛看向他：“我想去柏林景點逛逛，你下午能陪著我去嗎？”

“霖姐，外面有些冷，我就想在屋里待著?！?

她“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懶?！?

顧長青心理上是2000年出生的人，朱霖1952年出生，在他這里感覺她比自己大48歲，都快能當他奶奶了。

誰會愿意和奶奶逛街？

……

下午一點多鐘，酒店前臺給顧長青打電話。

德國人英語說的也不太好，他能聽個大慨。

意思是柏林國際電影節主辦方工作人員在樓下找他。

這次顧長青叫上朱霖，她開門時穿著睡衣，問著：“小顧，有事？”

“霖姐，主辦方工作人員在樓下，你和我一起下樓嗎？”

她微點頭：“你進屋等我會，我換一件衣服?！?

“我在門外等吧。”

顧長青長相一般，他要是長的非常帥，穿越前就在抖音上拍段子了，也不會費盡心力做撲街作者。

身材高大，普普通通長相，在人群中認不出這種。

他們到樓下時，見到兩位主辦方工作人員，先是穿西裝的說一大堆英語，隨后是穿羽絨服的女人翻譯成中文說給他們。

“恭喜您們到柏林參加電影節，這位是委員會的皮克，《獨立電影》首映禮日期安排在2月18日傍晚18：30舉行?！?

皮克拿出兩張黑色工作證，他遞給顧長青。

“這是入圍主競賽單元主創人員證件?！?

顧長青接過證件，嘴角帶著笑容：“謝謝。”

隨后女翻譯又說：“今晚開幕式結束，在萬豪酒店有一場開幕式酒會，希望你們能參加。”

“好的?！?

工作人員帶著女翻譯走后，他和朱霖回樓上休息。

顧長青剛要回屋，就被她叫住。

“小顧，你跟我進屋，看看我穿那件裙子好看?！?

“霖姐，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隨即板著臉，聲音冰冷問著：“小顧，我發現你有意疏遠我？難道怕我吃了你嗎？”

“沒?！?

顧長青苦笑一下，心里很無奈，跟著朱霖走進她房間。

他的房間都是煙味，朱霖房間不一樣，有一種香水味。

她在衣柜里拿出兩件裙子，一件紅色，一件藍色。

“你說穿那件好？”

“霖姐，你穿黑色比較好，柏林氣溫和京城差不多，晚上零下幾度，穿黑裙子，下身還能穿絨褲，再穿一件絲襪，氣質無人能擋?！?

“你說的有道理?！?

他就這么看著朱霖在鏡子前比量著裙子，過了會找借口回屋休息。

……

傍晚，天色已黑。

顧長青和朱霖下樓，他的穿著很簡單，絨衣絨褲，一套西裝，腳上黑皮鞋。

而朱霖穿上這件黑裙子，有些像女老師，優雅迷人，呈現出一種自然美。

酒店門外聽著一輛黑色大眾汽車，這是贊助電影節車輛。

前往電影節廣場路上，看到窗外人們手中舉著海報，天氣雖然寒冷，依舊抵擋不住人們熱情。

汽車到達電影節廣場，這里人山人海，攝影師們舉著相機拍照，人群中有人大喊：“Cher！”

“Cher！”

這是一位美國女歌手、演員名字，她是《月色撩人》女主角，和她搭檔的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尼古拉斯-凱奇。

這位雪兒也不怕冷，她穿著非常薄的裙子走在紅毯上。

顧長青和朱霖先后下車，她剛下車就拉著他的手。

兩個人握著手走紅毯也行。

這里的人們不認識顧長青，也不認識朱霖。

攝影師也不拍他們。

紅毯走到一半，聽到人群中大喊：“Brooke！”

“Brooke！”

顧長青回頭看去，原來是波姬-小絲出現在電影節廣場。

朱霖在他耳邊輕聲說：“原來你喜歡洋妞。”

他一擺手：“我是被人們呼喊聲吸引?！?

走到電影宮門前，西柏林國際電影節主辦方主席和顧長青握手。

“你的電影很特殊，這顛覆了我的認知?！?

顧長青用普通話回道：“感謝主辦方的支持！”

走進電影宮，在大廳里朱霖問他：“記得你英語說的還行。”

“霖姐，我是小學本科學歷，英語說的很差。”

顧長青就是不想說英語，這不是他特立獨行，而是有自己堅守，如果主辦方和評委會因為他不會英語，就不把獎項報答給他，那么這個獎不要也罷。

這也是有原因的，他在香港受到些刺激。

香港人以說英語和粵語為榮，顧長青就不說英語和粵語。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來到安排好的位置，《獨立電影》主創坐在《雅思敏的故事》主創旁。

等《紅高粱》主創幾人來到開幕式禮廳后，姜聞回頭看一眼顧長青。

他在心里想著：“顧長青這家伙，也和自己一樣，喜歡和姐姐睡一起?！?

姜聞正在和劉小慶談戀愛，雖然劉小慶和丈夫還未離婚，這也不能阻擋他的愛意。

這要是在后世，還不被網友罵化了，姜聞的粉絲們直呼：“塌房了！塌房了！”

他還真想錯了，顧長青不是這種人，經歷過穿越前的種種，他對女人興趣不大，打開抖音評論區，瞬間不想談戀愛。

居然有接老公車禍的評論。

難以想象，女人心是如何長的？

第38屆西柏林國際電影節正式開幕，臺上表演著節目，顧長青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兩個小時后……

開幕式典禮結束。

他和朱霖坐車到萬豪酒店參加開幕式酒會。

在這里不認識什么人，太上趕著反而會招人討厭，顧長青喝一杯啤酒后，找個安靜地方坐著，等朱霖累了，他們一起坐車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