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回彩禮
- 改嫁窮書生,炮灰女配逆風翻盤
- 綠毛球精
- 2337字
- 2024-09-28 17:52:43
“我們也不要什么,只求表哥表嫂讓你家清清給黃公子吹吹枕邊風,讓他們家放過我閨女就行,再怎么說表哥也是夫子,黃少一個讀書人怎么也得給個面子吧。”
周氏的要求很簡單但是話很難聽,宋夫子只覺羞恥地不堪入耳。
他跟黃錦兆根本不在一個書院,如何論得上師生關系,但周氏一個市井之婦可不管這些。
他的臉色又青又白,卻不得不應承下來:“弟妹放心,此事我會跟清清商量。”
得了口頭承諾,周氏心下才落定,蠻纏的態度也收斂了大半:“那就謝過表哥了,不過我還得提前說一句,日后清清如果在黃家受了委屈可怪不得我宜寶兒,畢竟這事是她的主意。”
之后又忍不住嘚吧了幾句才罷休。
宋家夫妻還沒來得及緩口氣,一旁沉默多時的岑元又站了出來。
“宋夫子。”他拱手見禮,尊敬得不像是來找茬的,像是來拜見老師的。
宋夫子眼皮一跳,強撐著老臉搶先哽咽道:“岑元啊,這事是我家清清做得不對,老夫有愧,現在當著大家的面給你鞠躬說聲對不住。”
說是道歉,實際上是把岑元架了起來,他一個老師當眾給學生認錯,學生怎么能再計較呢。
他作勢就要彎腰拜下去。
岑元反應也快,迅速伸手托住了:“當不得,怪學生跟令愛無緣,學生受不起這一拜。”
妻子都換了,原不原諒的又能如何,他只想要回聘禮罷了。
宋夫子也不是真心的,順著臺階下得干脆,但面上還是握住岑元的手感激地抹淚:“你是個寬仁大度的,老夫答應你,日后你學業上有任何困難盡管找我。”
岑元不想分辨對方的話里有幾分真假,耿直地說明來意:“夫子無需介懷,學生今日只是想厚顏向夫子討回定親信物和聘禮,雖然不值幾個錢,但留在宋家始終不妥。”
“學生家境貧寒,如今已經沒有余錢將聘禮補給岳家和內子,望夫子成全。”
宋夫子忙不迭道:“自然自然,我們宋家絕不會貪圖這些,聘禮倒是還在,只是信物已經給清清當嫁妝帶走了,如今怕是還在黃家。”
“不在黃家,在岑家。”
清脆如鈴的聲音從吃瓜群眾里傳了出來。
“宜寶兒?”周氏和柳屠戶驚喜,閨女全須全尾地從縣令家回來了。
柳寶宜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繼續:“當時送轎時發生了意外,我跟清清姐只是趁亂換了轎子坐,嫁妝是沒有換的。”
那個意外估計也有女主的手筆,否則事情不會那么順利,但計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宋夫子倒是不知道這事,昨日女兒回來的時候也沒提。
“那......”
柳寶宜幫他做了決定:“那不如我回去把信物挑出來,剩下的嫁妝再送回來給表伯。”
宋夫子點頭:“也好,你的那份我也會聯系清清轉還給你。”
他對嫁妝這些身外之物沒有多計較,宋家雖然清貧但也不是沒錢,關鍵是這事丟面。
這下全縣的人都知道他宋夫子的女兒去做了妾,他心里再恨逆女糊涂也于事無補。
柳寶宜很滿意宋家識趣。
柳家可是把大半錢財都掏出來給她做嫁妝了,足足有五十兩銀子呢。
“謝謝表伯!”要不是場面不合適,她估計會笑得后牙槽都露出來。
岑元也悄悄松了松嘴角:“多謝宋夫子。”
交涉至此,此事也算了結了大半,剩下的只能等黃家的態度了。
離開宋家,柳寶宜和岑元拜別了柳家人,柳屠戶他們要趕著去宰豬,柳寶宜想買點東西。
昨天顧著買藥沒仔細逛街,現在閑了下來兜里又有錢,她就忍不住想買買買,岑家可是要啥啥沒有。
她今天去灶臺看過,家里的米缸都見底了,老鼠怕是都不忍心光顧,原本還想留三百文備用都不行了。
好在今天又入了賬,心理壓力又小了些。
去了糧鋪,瞧著鋪子里的擺出來的一袋袋米面,恨不得將它們全部扛回去。
“這些新米怎么賣?”
伙計脫口而出:“新米10文、12文一斤,陳米有8文的和6文的。”
柳寶宜爽快道:“幫我來5斤10文新米和10斤8文的陳米,再來1斤白面和2斤黑面。”
伙計沒想到這個衣裳打滿補丁的姑娘這么豪橫,很是呆了一下。
岑元也有些被嚇到了:“會不會吃得太精細了?買陳米盡夠了,能填飽肚子就行。”
他們家這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吃幾頓好的不妨事,用的是我的錢你心疼啥呀。”柳寶宜異常堅持。
其實是她吃了岑家兩頓混著蟲的陳米,實在是有些頂不住,要不是錢不夠,她真想全買新糧。
理由很充分,岑元確實無權干涉她的銀錢,只能聽之任之。
買完了米面他們又去買了些油糖鹽和蔬菜。
經過布莊時柳寶宜掃過陳列的布匹和成衣也眼饞,但最后沒有進去。
這一趟下來已經就去了將近兩錢,昨日當掉的簪子到現在只剩下一百多文了,今日得的銀子她沒打算花。
畢竟還有十五兩的債等著還,目前能改善一下伙食已經很不錯了。
岑元沒有錯過柳寶宜眸中的艷羨,遺憾他給不了她這些。
幸好今天將家里的抄書和畫全部帶來了,去書齋賣了一兩銀子,還有從宋家拿回了五兩聘禮,他全部交給了柳寶宜后才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柳寶宜心安理得地接過。
算下來今日收獲了九兩,她只需要再從馮沁那里拿到六兩銀子,這段時間的債務危機就算是解除了。
至于她那五十兩嫁妝,也不知道女主什么時候還。
岑元聽著小娘子掰著手指絮絮叨叨,壓在他背上喘不過氣的大山在她嘴里顯得格外輕飄,好像這些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有那么一時半刻,他也竟也覺得那百兩債并沒有那么可怕,回過神來后又自嘲自己白日做夢。
銀子若真這么好賺,他又何必蹉跎這五年。
-
回到岑家,岑家姐弟和林氏又被岑元背筐里糧食驚到了。
“這這......”林氏疲憊的眼皮都撐開了,“哪里來的銀錢買這些?”
莫不是從岳家那里拿的?
林氏以為自家兒子去上門打秋風了,氣得要打他,好歹被柳寶宜給攔下好好解釋了一通。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嫁到我們家沒享到福,盡倒貼受苦了。”林氏撫著胸口邊哭。
柳寶宜心里認同但嘴上可不敢抱怨,還擔心林氏多想,反過來勸她:“年輕人吃點苦怕什么,我們的福氣在后頭呢,娘可得吃好喝好保重身子,看著你兒子高中做官,日后您給您請個誥命。”
林氏聽著好話,這才終于舒了心:“你們好好的就行,娘怎么都無所謂。”
“這可不行,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可是咱家的大寶貝,可不許說喪氣話。”柳寶宜精怪地反駁。
林氏抹淚笑著附和:“好好好,不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