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夢
書名: 八字軟的童子命:靈異事件簿作者名: 星火飛飛本章字數: 3295字更新時間: 2024-09-25 15:31:25
還(huan)童子這事過去以后,日子過的也算平穩了,我的印象里就沒怎么生過病了,身體發育還挺茁壯,從幼兒園開始到大學畢業,我好像一直都坐在班里的最后一排(大學為什么坐后排,你們都懂的),初中曾經有一個月坐在前邊了——對,就是你們想象的那個位置,不是第一排,而是講桌旁邊那個VIP專屬座位——可以得到老師的特殊關注,每節課的粉筆末都會落在你配合演出的字跡上,老師打我的話甚至不用站起來!上學那會兒我性格善良,雖然個子高,但是從來不欺負同學。
可是你扛不住班里(幼兒園)總有扎刺兒(方言,理解為:“挑事、沒事找事”的意思)的小孩兒欺負我,結果就導致人高馬大的我經常性的被欺負,不知道是不是八字軟的原因,那時的我性格有點懦弱,一被欺負就會覺得很委屈,一委屈就忍不住的掉眼淚,所以就出現了一幅很滑稽的畫面——一個人高馬大的小男孩,背著碎步拼接的書包,踏著拖沓的步伐,梨花帶雨的就回家了!
我媽看著這畫面是著急帶上火,逼的我媽使出了殺手锏。我幼兒園那會兒愛吃炒雞蛋,九幾年的農村,炒雞蛋還算是高檔菜肴呢!又一次我被欺負哭著回家,我媽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跟我吼:“如果你再在外邊受欺負回來,我就再打你一頓!如果你欺負了別人回來,欺負一次我給你炒一次雞蛋!”這~~~回家再挨一次打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家有炒雞蛋吃??!鬧著玩呢,炒雞蛋啊!然后劇情就反轉了!按我們方言說就是——接常不斷兒(方言,理解為:“經?!钡囊馑迹┑木陀屑议L領著孩子到我家告狀,我媽每次都是應付著安撫好人家,把人家送出家門,回頭就給我炒雞蛋吃!
當然了,我也不是誰都欺負,只欺負班里那幾個刺頭,可是其實我也沒怎么欺負,可能就是因為人高馬大,稍微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扛不住了,說我是欺負他們。這里邊總共是三個人,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兩個男生都是那種不著四六的,老師上著課他們能站起來在班里跑著玩,老師說兩句還能和老師打架動手的那種,我這個正義之士是一直看不慣他們這種行為的,畢竟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學生,所以他倆就成為了我欺負的首選(畢竟,欺負別人不好找由頭)。那個女生就有點不著調了,她本身學習差,我也沒理過她,更別說欺負了,最多是她找我玩,我不想和她玩,我個人理解她應該是自己犯了什么錯,看我在班里比較囂張,所以把這種臟事爛事都推我身上了,結果雖然我從沒欺負過她,但她也成了我家的“常客”!
扯遠了!說說我做的這個奇怪的夢。不知道你們的小學一般是在什么位置,我們那邊小學都在村子的最邊上,而我們村的小學在我們村子的西南角,小學的西墻外就是一片墳地,那片墳地的面積挺大的,是村子里的老墳地了。村子里沒有像城里這種公墓,一般都是在村子外劃一片地專門用來做墳地,誰家有人去世了就都埋在那里,經過這么多年的積累,那片墳地粗略估計得有大幾畝地了,對于童年的我,那已經是很大的一片了。因為知道自己的八字軟,家人也總強調讓我離墳地遠點,所以我從來沒敢進去過那片墳地,只是上下學路過的時候偶爾能看到一眼,但也僅僅是偷偷的看一眼就匆忙過去,那片墳地總是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我們的幼兒園并沒在小學里邊,而是在小學的西墻外靠南的位置單獨有一塊地方,大小可能還不到一畝地吧,說起來是個幼兒園,其實只是泥濘的土院子襯托著兩間土房子,這兩間房子能明顯看出是民國時期的建筑,青磚外墻支著一個三角的房頂,與我們村子里普遍的平房頂格格不入,顯得突兀而另類。薄薄的一層青磚掩蓋著里邊的土坯,在時間的侵蝕下,青磚的磚角已經變的圓潤而松垮。
到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僅有的這兩間房子已經是危房,我們姑且稱之為教室,教室里原本用白灰粉刷過的墻面已斑駁不堪,而我們那間教室的正中間,一根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木頭柱子立在坑坑洼洼的土地面(能嚴重崴腳和摔倒的那種坑坑洼洼),支撐著房頂那根顫顫巍巍、廉頗老矣的檁條(早些年農村蓋房子的一種結構,房頂起主要支撐作用的一根木頭,在檁條的支撐下再搭椽子,構成房頂的支架,上面鋪席子,再往上鋪草泥灰、油氈等東西構成房頂,好奇的自行度娘)。我們入住這間教室的時候,教室東北角的房頂已經坍塌成露天的了,經常是外邊下中雨屋里下小雨,外邊下大雨,我們就直接放假的狀態了!
就在這間教室的后墻上,有一個寬八十厘米高六十厘米的小窗戶,因為年久而昏黃的窗戶玻璃外,莫名其妙的豎著三根直徑一厘米左右銹跡斑斑的鐵棍,窗戶開的位置在后墻的中上位置,以我們的身高根本看不到外邊。那個年代,我們去上學需要自己從家里帶小板凳,四個木頭棍支撐著一個小木頭板,高度也就十來公分吧,我們這些幼兒園的小朋友踩著板凳也看不到窗戶后邊隱藏著的風景。不過你也知道,沒有什么是能難倒幼兒園小朋友的,越神秘的地方越能勾起小朋友的好奇心——老師的凳子是高的!
好奇心驅使下,我們會趁課間老師不在的時候,偷偷踩著老師的凳子透過那個窗戶去觀望外面的世界。但即使踩著凳子,我們的身高也也并不能支撐我們肆意妄為的看,踮著腳尖我們能看到一片墳頭的尖頂,我身高相對高一些,能比別人看到的更多一些,能看到后邊是一片墳地,個別的墳頭有人祭祀過的痕跡,紙灰混跡著供品,但仍然是看不到墳地的全貌,不過據推測,離教室后墻最近的墳頭距教室后墻應該不足一米,感覺并不止是一個墳頭離教室后墻這么近,而是一片墳頭都挨著墻很近,那感覺就像是我們幼兒園的教室好似是從墳地里挖了一塊地方建的一樣,又好似是教室和墳頭勢均力敵的爭搶著對方的地盤。
我發誓那會兒我只從那個窗戶見過那片墳地,但從來沒進去過這片墳地,從窗戶看到的墳地基本都是長滿雜草的,冬天會是孤零零的墳包有稀拉拉黑色干枯的雜草。那會兒還是幼兒園小班,上學后也就兩三個月的樣子,我就開始夢到我進去了那片墳地,夢到過三四次吧,有的時候是晚上,有的時候是黎明前那種天剛有點亮光,能夠看清墳地里的情況,夢中的每次都是從墳地的東北角進去,趟著枯草往里走,到靠近東北角的一個很大的墳頭那兒站著,要說干什么吧,也什么都不干,就在那兒站著。
不管夢里是晚上還是黎明,亦或是月光皎潔的夜晚,那個墳頭都顯得格外的白,不是顏料中的那種白,而是像白色沙土的那種白,感覺就像是沙土洗凈后顏色很淺的那種白,而其他墳頭都只停留在潛意識里,知道周圍也是是墳頭卻看不到的樣子,仿佛我去的那個墳頭被聚光燈從上邊給打亮了一樣。夢里清晰的記得那個墳頭跟它東南方挨著的那個墳頭中間的土比別的墳頭之間的土要高(其他墳頭之間的地方都是跟地面平齊的,感覺這兩個墳頭之間有個土梁子連著一樣)。每次不知道站多久,但從來都只是站著,靜靜地什么都不做,更沒有在墳頭間跑著玩耍,夢的起始就是在趟著草往里走,沒有之前的片段,夢的終結也是在那個墳頭前站著,沒有順路往回走或者有后續的其他情節。
到升大班的時候,因為那個教室實在是沒法上課了,教室東北角房頂的窟窿也逐步擴大到了一個有三十公分見方,我們就搬到村委會去上課了。村委會是新蓋的瓦房,窗明幾凈,那里就是我經歷的另外一個故事了。搬到村委會上課以后,就沒有再夢到那個墳頭,等到上一年級的時候,那片墳地就遷走了,在那片墳地上重新翻蓋了后來的幼兒園。
本來這個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被我逐漸的忘掉了,可是在五年級的時候,我當家子的一個哥哥跟我在一個班,成了我同桌,我倆玩的挺好。有一天一群小男孩吹牛誰的膽子大,一群人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后,我這個哥哥說:“你們那都不算事,你們在墳地睡過覺嗎?”我的神經好像突然被刺痛了一樣,清晰的想起了那個夢,他描述了他怎么膽子大,困了在墳地睡覺,而睡覺的墳頭跟我夢里夢到的那個墳頭很像,他說那土是類似沙土那種白,顏色淺,而他就是在那兩個墳頭間的土梁子上睡覺。
不知道是五年級的男孩子膽子大起來了,還是心中的那份疑惑驅使,在一個晴朗的周六,我壯著膽子獨自走進了這片墳地,就像夢中的情景一樣,由墳地的東北角趟著雜草,很熟悉的找到了那兩個連在一起的墳頭,在其他墳頭都被雜草遮遮掩掩中,這兩個墳頭白的有些耀眼,沒有雜草,也沒有紙灰和供品,與周圍的墳頭格格不入!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默默地離開。直到現在,我依然不知道哪個墳頭是誰的,也不知道那個墳頭發生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