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靈能奴隸
- 戰錘:帝皇親征的暗月神選
- 行星裂解艦
- 3157字
- 2024-10-11 08:30:00
十一喜歡刀,每個奴隸都應該喜歡刀,閃著光的細長刃身,合金制的一體化刀具,訴說古老而優雅的殘忍美麗,配合堪稱完美的現代工藝。
這是每個奴隸都應該追求的最佳伙伴,畢竟在這里你只能信任手中的利器。
黃土覆蓋的平整場地,四周林立著探照燈,亮如白晝,無數漆黑的包廂層層堆疊在看臺上,就像把底色反過來的星空,漆黑的星星與光明的夜空。
其余坐在看臺上的觀眾,也不過是這片星空的底噪。
十一踩著黃沙和人們的吶喊跳舞,他在玩弄對手,一個擁有碩大胸肌的奴隸,塊頭能抵上兩個他。
又一次避開對手的橫掃,十一的手甚至輕輕拂過巨大雙刃斧的斧面,整個人像精巧的彈簧,借著對方的武器倒立,手腕一翻,高高躍起。
奴隸與奴隸是不一樣的,十一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價值,他和這些垃圾并不會被擺在商店的同一個架子上。
刀尖抵住迎面而來的斧刃,十一彎折腰,小腿跪在地上,以一個優雅的后仰躲過鋒刃,鋒利的勁風斬落他的一縷頭發,也被他接在手里。
“你并不是一無所獲。”
栗色的斷發被十一高高舉起,挑釁是每個角斗場奴隸的基本素養,粗俗的低哥特語是他們的通行證。
沙塵彌漫,對手被激怒了。
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樣,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的臉色,十一只覺得好笑,如果他們真的有這種本事,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如同一輛怒吼的火車,光著膀子的巨人弓下身子,悍勇沖鋒。
他身上的紋身和疤痕被充血的肌肉頂得通紅一片。
剎那間,狂暴的風掀起十一,他就像被大貨車氣流卷起的紙片,一次次驚險地和對方擦肩而過。
數十次沖撞以后,肌肉男顯然已經筋疲力盡。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腳筋被氣力充盈的十一盡數挑斷,跪倒在地,頭顱朝天,發出瘋狂的戰吼。
十一像陀螺一樣圍著他旋轉,鋒利的刀光無休無止,就像給一塊半熟的肉改花刀。
每一刀都精準避開肌肉男的要害,以求盡可能慢地殺死對方,為了討好看臺上數不盡的觀眾,作為這個角斗場的頭牌,他需要大量的鮮血充實自己的表演。
黃土和鮮血混在一起,赤紅色的人形倒在地上,地上噴射濺灑的血開成一朵模糊的花。
十一被淋成一個血人,他彎腰向四面八方的人致意,轉了一圈,最后朝著角落里的一個包廂特別行禮。
除了血,他的身上還滿載觀眾的吶喊。
死斗結束。
……
羅斯隔著單向玻璃,和場地中央的少年對視,他很年輕,可能才剛年滿十八,前來觀看死斗并非是他提出的,在格拉頓家吃完飯,對方希望自己能好好放松一下,不要太緊張,推薦自己來角斗場看兩場奴隸死斗。
“流血會安撫人心。”
格拉頓抽雪茄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當然,羅斯直接就應承了下來,他也想見識一下古羅馬貴族為之追捧的項目。
格拉頓當時還請他抽雪茄。
作為帝國堂堂十佳好青年,羅斯以維新派不抽傳統雪茄的理由推了回去,不管頂著一頭霧水的金發肌肉男,他吃完飯就回家了。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決斗。”
總督特別包廂的沙發很軟,而且很大,簡直是一整張特大號沙發床,就連罐頭都能裝兩個在上面。
“您是說?”
赫特在沙發后面站著,安分地充當自己捧哏的角色。
羅斯邀請過他一起坐下,但是他拒絕了。
可能這張沙發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其實羅斯也不是想不到,在鮮血的刺激之下,低劣的貴族會就著奴隸的死亡在不透風的包間里做些什么。
“那個人有靈能。”
羅斯朝著站在場地中央接受歡呼的奴隸努努嘴,赫特眉頭緊鎖。
“您是說靈能嗎?我這就聯系奴隸主,每一個靈能力者都必須被密切監視。”
不過旋即,他又笑著搖搖頭,顯然對總督這番話并不十分相信。
“大人,這里的每一個奴隸都是角斗場從小養到大的。當然這個奴隸的武藝相當出色,要不要買回去,總督府目前擁有這份余裕。”
赫特的話外之音昭然若揭,他權當是總督欣賞人家武藝,想要從奴隸主手里空手套白狼。
羅斯知道敬業的助理先生看不出來,底下那個勝利者也的確擁有靈能力,他并非瞎掰。
托亞空間漂流的福,他現在能一眼分辨出與亞空間產生交流的東西。
包括任何微小的靈能釋放。
“總督府有可能買下這個角斗場的所有奴隸嗎?”
略顯低沉的聲音從沙發前面傳來,盡管不知道總督大人為何異想天開,但赫特還是低下頭盤算兩秒,“勉強可以,但是——”
“但是奴隸主不會答應。”
羅斯很清楚,失去當地執法部門的支持,他需要干凈的武裝力量,在這場與貴族的爭斗之中,沒有足夠的武力,他沒有與之斡旋的籌碼,也沒有關鍵時刻掀桌子的底氣。
光靠他一個人顯然是不夠的,對方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讓總督大人殺,也殺不過來。
而整個交界地的底蘊都背在他的身上,從頭培養對他來說,并非什么難事。
“走吧。”
從角斗場里走出,赫特思索著總督大人想要購買大批奴隸的目的是什么。
街上陽光充足,在瓦利,上巢同樣有享受陽光的權力,更何況遍地除了貴族就是奴隸,簡直像會有人牽著寵物去散步的公園一樣。
腳步止住,赫特看著面前的總督大人,他神情嚴肅地望向街道的左邊,那里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幾個貴族圍著一個奴隸,不知道在做什么。
“會有人把奴隸送到我們手上的。”
他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管一頭霧水的助理,獨自朝人堆走去。
“對了,把飛車開來。”
羅斯剛走兩步,又轉頭囑咐赫特。
五個衣著華貴的貴族圍成一堵墻,把奴隸圈養在里面,時不時有鮮血從里面濺出。
周圍的路人見怪不怪,路過都自覺岔開道走。
羅斯趕到的時候,已經聽不見痛苦的呻吟了,五個貴族自行分開,有說有笑地想往角斗場里走。
帶頭的達根卻突然停下腳步,致使后面的四個人也停下腳步。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們身前。
達根瞇著眼瞧了一陣,伸手攔下想要發作的同伴,笑著說,“這不是總督大人嗎?”
“那是怎么回事?”
羅斯伸手指向他們背后,一個鮮血淋漓的肉塊完全看不出人形,安靜地躺在琥珀色地磚上面,也可能是趴著,已經沒人可以在不接觸的情況下,僅憑肉眼來分辨姿勢了。
“哦?哦——您說這個啊,不好意思礙著您的眼了。”
達根腆著臉笑,湊到羅斯的面前,頂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繼續說道,“我們已經通知執法隊了,他們馬上就來清理。”
說到就到,遠處一輛腳踏實地的形似裝甲車的東西飛速就位。
裝甲車的屁股敞開,下來幾個身穿制服,荷槍實彈的執法隊員,領頭的隊長一路小跑到幾人跟前。
“達根少爺,總督大人。”
他先向達根點頭示意,再朝羅斯恭敬行禮。
“他們這不犯法嗎?”
羅斯面向執法分隊長,指著遠處的尸體,認真地問。
“犯法?這是你們誰的奴隸?”
“是我的。”
達根配合地舉起手。
“那他是死在誰的手里?”
帶隊的執法人員裝模作樣地問。
“還是我。”
達根的手就沒有放下,一直舉著。
“那他們就沒有犯法,老爺。”
分隊長問完話,轉過來面朝總督彎腰。
“那我這樣犯法嗎?”
羅斯笑著,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分隊長就像剛才的助理先生一樣,把握不到句子里面的重點。
“什么——”
他話未說完,眼前一花,五個貴族拿劍的手都自然地垂下,顯然是斷了。
他們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直到痛覺刺激大腦,才張開嘴想要大聲呼號。
“別吵。”
羅斯不耐煩地說,托莉娜的花粉悄然灑出,達根的聲音還沒傳出嗓子眼,就自然睡著了。
分隊長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他一把攔下身邊隊員想要舉槍的手。
右手揪住對方的領子,小聲訓斥,“你不要命了,敢拿槍對著總督,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要多此一舉。”
“是不是有點難以抉擇?”
望著倒在地上的五個人,分隊長剛擦干凈的額頭又冒出細密汗珠。
“把他們裝到車上,帶走。”
羅斯不管為難的執法隊,囑咐打開車門跳下來的赫特,盡管對于眼前的狀況百思不得其解,敬業的助理先生還是依照總督的吩咐,努力地一個一個抬上車去。
分隊長想要抬手阻攔,看著眼前笑瞇瞇的總督,又只得放下手去。
“我跟你們走,去執法隊的辦公室坐一坐。”
羅斯笑著伸出兩只手到分隊長的眼前,雙手握拳,并到一起,“需不需要把我這個嫌疑人拷起來。”
“怎敢怎敢,您請。”
分隊長汗流浹背地讓到一邊,任由羅斯朝著裝甲車走去,其余的執法隊員也自覺讓開一條路。
“去把格拉頓叫過來,看看他要怎么審我。”
“是。”
嬉笑的神色從分隊長的臉上完全消去,他臉色陰郁,對著羅斯的背影低頭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