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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fù)

這么中二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人才啊......陸久被逗笑了,對于這波彩虹屁很受用。

少年郎意氣風(fēng)發(fā),沒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對世界充滿了美好的向往。

陸久作為同齡人,感同身受。

從林延與管家的對峙來判斷,林延的論據(jù)更有條理,掌柜和伙計們想到哪說到哪,為了反駁而反駁,頗有無賴的架勢。

所以,陸久已相信林延八成。

至于酒樓下毒一事,他更不相信。

民以食為天,酒樓開門做生意,若是對食客下毒,人神共憤,是取死之道。

除非商家虎冒煙了。

“兩方各執(zhí)一詞,都十分篤定是對方在害人,如果他們說的都是對的,那只有一種可能......”

陸久靈光乍現(xiàn)。

“有人想害小哥,然后嫁禍酒樓!”

能在二十歲當(dāng)上捕頭的人,除了出色的拳腳功夫,智商同樣要可圈可點。

陸久兩者兼具,他準(zhǔn)備陳述推斷,化解兩方矛盾,找到真正的兇手才是重中之重。

“大膽刁民!害人在先,還敢狀告東川酒樓,真當(dāng)我們酒樓是泥捏的嗎!”

掌柜怒斥,幾十名護(hù)院傾巢出動,將林延圍住不說,還擋住了前來辦案的官差。

“大膽!你敢阻攔官差辦案?”

小捕快季石怒發(fā)沖冠。

老大的大哥裝犢子也就算了,一介商家,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動用私刑。

有沒有把沒我們官差放眼里。

“幾位大人息怒,刁民鬧事,我們自行解決就好,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了!”

管家陪笑,遣人送上銀兩。

無論如何,不能讓林延進(jìn)了衙門。

“哦?怎么自行解決?先把人廢了,再屈打成招,按上手印,送往官府,說上一句都是誤會嗎?”

陸久冷笑,拔刀上前。

“大人,此事乃是我東川酒樓的私事,既沒有鬧出人命,苦主也沒沉冤,我們有權(quán)自行處理。”

掌柜親自奉上銀兩,繼續(xù)道:“再說,就算要首告,也要去衙門,這小子和大人是說不著的,大人還是請回吧。”

陸久雙目微瞇,已然動怒。

季石伏在耳邊說道:“頭,這老家伙說的在理,若是定義為私事,咱還真管不著。但放任下去,那小子八成要廢,咱們臉上也沒光,咋辦。”

掌柜譏笑,他沒想勸退陸久,只想拖延時間。

用不了多久,林延就會被打斷手腳,被治的服服帖帖,到時再逼迫他撤訴,遣走官差。

再拷問出是誰派他嫁禍東川酒樓。

掌柜從始至終都認(rèn)為己方是受害者,對于鬧事的潑皮,自不用留半分情面。

“兄弟們,動手,誰敢阻攔,視為謀逆!”

陸久一聲令下,季石等人紛紛拔刀,凌厲殺意如出籠猛虎,尋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天劍朝的兵卒將士皆師從天劍教,捕快也不例外。

掌柜心中一凜,不再阻攔。

“護(hù)院全是入品武夫,領(lǐng)班更是三品,一群人上去,就算四品武夫也吃不消,想來那鬧事的王八已經(jīng)廢了,倒是不用再攔了。”

啊...啊...啊......

幾聲慘叫從人墻中傳出。

掌柜志得意滿,示意散開包圍,給官差讓路。

卻聽砰的一聲,圍成鐵桶的人墻轟然炸開,恐怖的氣勁將一品武夫全部掀飛了。

煙塵彌漫,面皮冷白的少年站在光影下,十分神武,他腳下橫躺著十來個護(hù)院,哀嚎不止。

正是林延。

掌柜看到腳下的三品領(lǐng)班后,頓時傻眼,“這這這......”

被廢的不應(yīng)該是那柔弱少年嗎,三品武夫何時變得這么廢物了......掌柜想不通。

呼的一聲,疾風(fēng)襲來。

花白的拳頭在掌柜眸中不斷放大,他被嚇破膽,褲襠冒出熱流,卻見陸久擋在身前,同樣祭拳。

兩只拳頭正面相撞。

轟的炸響,氣勁漣漪橫掃四方,圍觀之人面露驚色,紛紛退避。

林延手背吃痛,借著對方的氣力倒退,巧妙地化解了剛猛的氣勁,足足后退了七八步才穩(wěn)住身形。

陸久屹立于原地,面上毫無波瀾,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對方比他小上幾歲,修為卻與他不相伯仲。

“不對,他比我略強(qiáng)......”

陸久的五臟被震的酥麻,雖然林延看上去被擊飛,實則半點傷沒有,而他看似穩(wěn)住跟腳占據(jù)上風(fēng),卻受了輕微內(nèi)傷。

一個傷了面子,一個傷了身子。

真說不好誰輸誰贏。

“有意思!”

陸久運氣平息體內(nèi)紊亂的氣息,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揍了這么多人也該出氣了,若是再敢動手,我定拘你!”

“官爺教訓(xùn)的是!”

林延微微欠身,溫文爾雅,哪有半點此前的莽夫之勇。

陸久愈發(fā)覺得有趣,但鬧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能私了,腹誹道:

“看來,不對質(zhì)公堂都不行了。這小子能巧妙的能利用局勢達(dá)成他的目的,心思縝密,不可小覷,難怪會受到兄長的稱贊。”

在陸久看來,能被陸軒稱贊是很了不得的事,即便那句話不像夸獎。

“大大大人,他聚眾鬧事,你快拘了他!”掌柜拉住陸久的胳膊,懇求道。

“聚眾鬧事?咋地,你們東川酒樓幾十號人被我一個人包圍了?挺大歲數(shù),說話咋那么不要臉呢!”

林延的話一針見血。

陸久挑眉,心說林延的人格轉(zhuǎn)換忒快。

謹(jǐn)慎、匹夫、儒雅、腹黑,幾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詞,完美的在他身上具現(xiàn)。

“挺大個酒樓也忒不要臉了。”

“幾十個人圍毆一個孩子,還反咬人家聚眾鬧事,咋尋思說的呢。”

“要我看啊,東川酒樓下毒不成,還想殺人滅口呢。”

“黑心商家,不吃也罷!”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就連季石都忍不住加入吐槽大軍。

“他們還敢阻攔官差辦案呢,牛逼不?”

季石翻白眼。

“你你你......你們!”

掌柜都要哭了,受人誣陷、被人挑釁,最后還被人逆轉(zhuǎn)口風(fēng),何其悲憤。

“好啦!李掌柜,你先退下吧!”

和煦的聲音響起,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朝著陸久等人行禮。

“周管家?”

“周管家來了,那小子死定了!”

東川酒樓的人看到了救星,指望周管家替他們出一口惡氣。

“肅靜!”

周管家不怒自威,嚇得伙計們不敢多言,他向林延鄭重行禮,說道:

“這位客官可有中毒?或有受傷?您放心,十日內(nèi)有任何身體不適,我平川酒樓都會負(fù)責(zé)到底,絕不推脫。”

這是來公關(guān)的......林延挑眉,周管家的話春風(fēng)化雪,氣順了不少。

“老人家客氣了,我沒事,只是我的這位小朋友中了毒。”

林延的話淺嘗輒止。

周管家笑道:“客官放心,小友的治療費用我東川酒樓全部承擔(dān),另外,我會給客官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能否請客官撤了首告?”

“如此甚好,老人家想的周到。不過,治療費用我支付的起,我也不需要滿意的答復(fù),還是請貴酒樓給平川百姓一個答復(fù)吧!”

林延抱起小乞丐,走了。

不少花癡少女的望向林延離去的方向,這不就是夢寐以求的孔武有力的美少年嗎。

周管家眼角抽搐,暗道“殺人誅心”,隨即挑動眉頭,心說:“不是殺人誅心,這小家伙.....是在給我臺階,提醒我挽回聲譽(yù)啊!”

周管家心思通透,即便林延不提,他也想好了對策。

“諸位鄉(xiāng)親,東川酒樓出現(xiàn)如此惡劣的事件,老夫痛心疾首,為自證清白,東川酒樓所有分店全部歇業(yè),直到查明真相。”

“我周康以吳家商會信譽(yù)擔(dān)保,定會給諸位鄉(xiāng)親滿意的答復(fù),待到酒樓重開之時,三日內(nèi),所有飯菜半價,所有酒水免費,介時還要請諸位相親蒞臨捧場!”

周管家中氣十足,短短幾句話贏得一片叫好,急轉(zhuǎn)直下的口碑頓時挽回了不少。

掌柜想的是怕其他酒樓趁勢崛起,周管家想的是我背靠吳家商會,即便停業(yè)幾天,即便發(fā)生惡性事件,也無人能撼動江湖地位。

格局完全不在一個層面,所以對待林延的處理方式天差地別。

林延沒走遠(yuǎn),聽得真切,腹誹道:

“好厲害的手段,若是繼續(xù)與他爭論,怕是討不到好處。”

慶幸退的及時,但被下毒一事絕不能輕易揭過。

“我好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fù),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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