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鍛造鋪有人被殺了
- 鑄劍萬柄,我成了絕世劍仙
- 天然二寸魚
- 2469字
- 2024-09-26 12:02:00
第二天一早,趙開還沒有回來。
陳卓倒不怎么擔心,他昨天囑咐過趙開,讓趙開晚上在武館睡覺,天大亮了再回來。
誰知,他剛打開鋪門,就聽到街上有人喊他:
“陳小哥,你們鍛造鋪有人被殺了。”
陳卓頭“嗡”的一聲,連忙問道:“誰被殺了?”
那人擺擺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撐著膝蓋喘氣。
陳卓急得,簡直想上去把他拎起來抖順。
那人喘勻氣,才開口:“不知道,灑了一路的血,我不敢過去看。”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們鋪子的人被殺了?”
“有人告訴我的呀。那個姓趙的后生,不是你們鋪子里的嗎?他讓我來通知你。”
陳卓還沒完全懸起來的心,終于落穩了。
這時其他學徒都已經來到鋪子里,陳卓環顧左右,發現除了趙開,別的人都在。
既然是趙開傳來的消息,那死的人是誰?
陸源也發現不對,說道:“我們的人都在這里啊。趙開是不是看錯了,還是你傳錯話了?”
這時,下一波從現場過來的人帶來了最新消息。
“胡田的兒子,不算你們鋪子的人啊?”
陳卓點頭,也算。
他隨即反應過來,臥槽,師父的兒子被殺了?
他對師父的兒子印象還不錯,體格比較健壯,從面相看也不是愚笨或者奸猾之人,怎么就死了呢?
師父為這個兒子傾盡了心血,如果聽到消息,不知會傷心成什么樣。
鍛造鋪的學徒聽聞此事,都無心干活。
陳卓便鎖了鋪門,跟師兄弟一起去現場,看看具體情況。
他們剛剛趕到,就看見城主府的人抬著尸體走遠了,只剩下滿地的血跡。
血跡的中央,跪著一對中年夫婦,正是他們的師父師娘。
兩人沒有喊叫,甚至沒有流淚,就那么木然的跪著,一動不動。
陳卓許久未見師娘,發現她的頭發白了大半。
寒風吹動著她的銀絲,就像吹動一簇沒有生機的枯草。
趙開走過來,低聲告訴師兄弟:“師父的兒子,脾臟被人割走了。師娘過來看見尸體,頭發一下就白了。”
陳卓看著師父師娘,沒有過去打擾他們,帶著師兄弟回了鍛造鋪。
接下來的幾天,學徒們各懷心事,無精打采,眾人手上的活兒基本都進展不大。
陳卓沒有斥責他們,也沒有跟他們一樣消沉,正常鑄劍。
七天后,城主府發出公告,兇手已經被誅殺。
他們派了人,騎上馬,沿著一條條街道,大聲宣告此事,讓大家放心地過新年。
饒是如此,人們還是心有余悸,這個新年遠不及往年熱鬧。
鍛造鋪里的氛圍,也沒有改善多少。
吳大力和另外一個學徒辭了工,離開了鋪子。
過了新年,陸源和另外一個學徒,從家里拿了錢或者借了錢,開始去青霜武館習武。
初五的時候,謝小川回來了一趟。
除了帶來他這些天積攢的藥渣,還有關于兇手的一些內幕消息。
城主府宣稱兇手已經伏誅,卻有一個疑點,就是不曾將兇手懸首示眾。
此外,前兩個遇害者被取走的內臟,分別是心和肝。
“心肝脾肺腎?這么說來,如果兇手還活著,至少還要再殺兩人。”陳卓說出了他的分析。
謝小川點頭:“我師父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口中的師父,自然是武館藥鋪的師父。
謝小川走后,陳卓將他的話告訴師兄弟,讓他們依舊要時刻注意安全,尤其是趙開。
趙開習武已有半月,他跟陳卓一樣,先學的是靈犀訣。
這算是許多人進入青霜武館的一條捷徑,或者一個考驗。
如果能在一個月之內將內功修煉入門,就能加入武館,為武館做事,攢錢,學后續的武功。
天資卓絕者,武館會免費培訓。
城主府宣布兇手被誅殺后,趙開便每日去武館購買血氣湯。
即便聽聞謝小川透露的內幕,趙開依舊如此,因為他迫切需要在一個月內將內功修煉入門。
陳卓擔心趙開的安危,特許師弟每天中午去。
他實在不想看到,再有自己認識的人被害。
尤其是趙開。
這孩子的人生已經夠苦了,不應該再承受這世間任何一點惡意。
對于另一個徒弟陸源,陳卓也一視同仁。
好在陸源窮,沒錢買藥湯,不用每天去武館。
為了讓陸源好好練功,陳卓將自己那份藥渣讓給了他。趙開自己有藥湯,也效仿陳卓。
師兄弟也要明算賬。他們都收了錢,當然只是收謝小川賣給他們的原價。
胡田兒子出事,讓鋪子里所有人都有了緊迫感,包括陳卓。
他不再積攢修行感悟,每次得到10點,便投入進去提升靈虛真經。
【姓名:陳卓】
【境界:感氣境-中期72/1000】
【功法:靈虛真經-入門350/750】
【壽命:15/95】
【修行感悟:5點】
春節過去,這一日到了立春,紅葉城有了復蘇的跡象。
趙開中午去了武館,卻遲遲未歸。
陳卓心覺不妙,換了身衣服便出門去找。
他沿著鍛造鋪到武館這段路找過去,在梧月巷的入口,發現地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陳卓跟著血跡往巷子里走,十幾步之后,看見旁邊的墻壁上有一個破洞。破洞的尖角上,掛著一縷碎布,顯然是有人從這里鉆進去了。
他沒有貿然往里鉆。
抬頭看著不到一丈高的墻,他心想是時候去武館買本輕功練練了,不管是追人還是逃跑,都用得著。
眼下,他環顧四周,見左右無人,便用力一跳,腳在墻壁上一蹬,手在院墻頂上一按,以四肢的力量將身體拋至半空,最后落在院子里。
他迅速觀察周圍,見院子里荒蕪一片,枯草雜亂的伏倒。
一排血跡在枯草上劃了一條線,通往院中的古井。
陳卓推測,有一個受傷的人一路逃亡至此,無奈跳進了井中。
他不希望這個人是趙開,又希望這個人是趙開,希望趙開只是受了輕傷,此時在井中還活著。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說明襲擊趙開的人就在附近。
陳卓愈發警覺,聽到身后傳出響動。
他轉身,看見一蓬枯草中竄出一個灰色的身影。
寒光一閃,一把短刀在那灰色身影的掩映下突襲至他眼前。
陳卓向右閃身,躲過短刀的直刺,卻看見那灰衣人左手拿刀,右手握成爪,抓向他的咽喉。
他迅速反應過來,灰衣人左手的刀乃是虛招,右手才是真正的殺招。
陳卓只覺得喉間一緊,被那人給抓住了。
他匯聚內氣于脖頸之間,防止喉嚨受傷。
灰衣人用盡全力的一抓,卻發現只抓破了一點皮,不由一愣。
陳卓見對方愣神,立刻氣沉丹田,灌注右臂,用盡全力一拳擊打在灰衣人胸前。
灰衣人的身體像拋向狗的肉包子一般,急速地飛出去,直直撞向幾丈開外的院墻,發出沉悶的聲響。
陳卓趕過去一看,發現那人胸骨碎裂凹陷,已然咽氣。
他覺得不放心,撿起短刀,在那人的咽喉和心臟處又插了幾刀,讓其不再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做完這些,陳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方面,這是他第一次打斗,第一次面臨生死關頭,第一次殺人,看似從容應對,等事情過了才感覺到強烈的緊張。
另一方面,對于灰衣人的實力,陳卓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就這?
這人真的是城主府抓了一個月都沒抓到的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