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大坑深處就狂奔,大膽還騎在老金身上上刑呢,見我們過來他疑惑的開口:“師爺,這么著急忙慌的干嘛去啊?”我沒鳥他拉起老金就往前跑。
“嘿?我說師爺……你丫的莫驚春!這些是什么東西!哎哦喲……等等我!”
聽到大膽的嚎叫我想看一下他的慘狀,一回頭,大膽就已經到身后了。他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嚇得我趕忙催促老金加快腳步。
現在我們的情況就是誰跑的慢誰去后面頂著,可是大膽這王八蛋跑的太快了。
他噸位大,先前他在身后,漏出來的螞蟻就要少的多。
現在換成了牛老哥跟小六子,效果接近沒有。大批的螞蟻烏泱泱的飛了過來。
此刻我們五人一邊跑一邊拍打一邊哀嚎,可謂是臨了拉屎挖茅坑那是一陣手忙腳亂。
“師爺,您老想想辦法啊!”老金哭喪著臉哀求
“我又不是殺蟲劑我能有什么辦法?哎喲!”說話的功夫幾只螞蟻就撲到了我的手上,嚇的我是趕忙拍打,這些東西比山里的蚊子都兇,沾上就咬。
牛老哥跟小六子已經著了道了,在后面不停的上躥下跳。
就在我急的焦頭爛額時,前面傳來了大膽的聲音:“師爺!快!有救了!”一聽到這話眾人像是見了親人一樣。
還沒等我回應,身后的二人搜的一下就越了過去。我氣的破口大罵。回應我的則是鋪天蓋地的螞蟻。
朝大膽出聲的地方看,卻什么都看不到,心中直叫苦。
老金如同年豬一樣在那釋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喊叫我一下子想到了在石廊處的遭遇。
我把手電一下子按滅,老金以為我上路了驚呼了一聲。“師爺!您怎么了?!”
我趕忙伸手就去按他:“快蹲下!”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回的數量太多了,我們一慢下來,遭受的襲擊反而更猛烈。
“哎喲哎師爺!您這想的什么破辦法啊?!”對于老金的慘叫我只能懷以尷尬的表情,好在現在伸手不見五指才得以留幾分薄面。
手電重新亮起,我把外套脫下就狂甩:“金爺!您先走!我先頂著……”旁邊沒傳來老金的回應嚇的我猛的回頭,老金已經兩米開外了:“金爺!您真走啊?!”山洞深處傳來了他的聲音:“師爺!您老年輕!盯兩下就當解悶了!”
我大罵他老王八蛋,回應我的則是嘿嘿嘿嘿的濺笑。
一看要被打牙祭了,拿外套一遮腦袋緊咬后槽牙就跟了上去。“大膽!你丫的活路呢?!老子要被咬死了……”一個沒注意就栽了下去,嘩拉一聲響。冰冷的河水讓我的大腦瞬間清醒。我趕忙的往下潛。
頭頂的嗡嗡聲就像是隧道里傳來的一樣。
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上面似乎沒了動靜,我沒敢第一時間冒頭,直到肺里傳來的辛辣才撲騰了上去。
可是現在面臨著一個問題,手電壞了。我在水里撲騰著大喊鄭大膽。
得到了他的回應,這才憑著感覺往岸上游。
等臨近岸邊的時候啪的一聲響,大膽那張臉如同惡鬼一樣突然浮現。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師爺,你怎么樣了?”
我沒好氣的沖他拍了一掌河水,好死不死的是一串水珠朝著他手里的打火機就竄了過去。“大膽!”可是為時已晚。
玩大發了,這回真成睜眼瞎了。我僵在了水里不敢動彈。
大膽見我沒了動靜開口:“師爺……”我連忙出聲打斷:“停,我深刻檢討。”
他的手伸了過來,碰到了我的臉。我一愣:“大膽,你這蹄子該修了。”我感覺到大膽的指甲很長。
正當我表示回去了給自己記個大過一表決心的時候,一聲喊叫讓我如墜冰窟:“師爺!你死了沒有——”是鄭大膽的聲音。
那邊的是大膽?這邊的是什么?就在此時有一聲師爺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聲怒吼,從水里撲了出來,不曾想卻落了一個空。
摔了一個大馬趴,疼的我是齜牙咧嘴。
“嘿,師爺。你丫的半天沒動靜,我以為你見馬克思了。”
沒等他靠近,我翻身猛的就朝著來人一踹。后者驚呼“臥槽!搞偷襲!”說著他啊呀一聲就丫了下來。
我倆躺在河岸上撕扯,雖然我漸漸的落入了下風,不過心里卻安定了不少。至少這是真的。
大膽見我沒了反抗還一個勁的問我服不服。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他這才松開掐住我脖子的雙手,我在地上一陣咳嗽。
大膽點燃了打火機:“師爺,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沒……沒事,對了大膽,你看見什么人了嗎?”
“人?這就咱倆還能有誰?老金他們在那邊擠痘痘呢。”大膽的聲音有些狐疑,瞬間他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師爺,這水底下不會有什么水鬼吧?”隨即他又話風一轉:“男的女的?”
對于大膽一向不靠譜的腦回路我只能敬而遠之,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大膽,你還記得咱們在那個房間遇到的那兩個東西嗎?”
“記得,丫的老子差一點就能打死你了。”大膽想都沒想就開口回到。
他說到這里一下子愣住了:“你是說?”我點了點頭,將先前的遭遇講了出來。
大膽道:“不可能,師爺,那倆玩意可是實打實的真家伙。社會主義的拳頭砸在我倆身上那不是蓋的。你就是太緊張了,加上在地下才會臆想出來那玩意的。”
大膽說的不假,雖然表面上我感覺沒什么,不過我知道潛意識里還存在著那兩個東西。
證實了這點,我招呼大膽先往老金那邊走。
等回到了近前給我嚇一跳,老金他們三人都開始浮腫了起來,幾人在互相的抓撓,我眼皮一跳,趕忙制止。讓他們去水里先泡著,舒坦了再上來。
大膽道:“師爺,你怎么感覺一點事都沒有?”我一愣:“你不也沒事嗎……”說著我扭頭才收住了自己的話,大膽這王八蛋不是沒腫,而是他本來就膘肥體壯的我沒看出來。
我輕咳了兩聲:“人與人的體質是不相同的。”
“得,還給你顯擺上了。”大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師爺,你說這些螞蟻跟卡瑪雪山上的蚰蜒誰厲害?”
我也并排坐了下去:“這又不是斗蛐蛐你管他誰厲害。”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侃,老金他們也終于返回。
看他們的樣子浮腫消下去了不少,我開口道:“你們感覺怎么樣了?”
牛老哥:“沒事了,哎對了兄弟,你倆怎么沒事。”我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老金在一旁開口:“師爺,現在這樣了。咱可得想想怎么對付接下來的事情,沒火咱們哆嗦哆嗦還能扛一扛,但這吃的怎么解決?”
還沒等我回應呢大膽就自告奮勇的舉手:“吃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愣:“大膽,你這是把飯店開地下來了?”大膽回應:“山人自有妙計。”說著他一轉話頭:“那個小六啊,把你的鞋給我。”
小六子自然不愿意。不過卻被牛老哥出聲呵斥,他這才不情不愿的踢了一只鞋出去。
大膽也不客氣,抓著他的鞋往遠處走去。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他拎著外套就走了回來。
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幾十條小魚撲騰著身子就在地上擺動。
“喲呵,大膽同志,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大膽甩了甩打柳的頭發趾高氣昂的開口:“小六子,鞋還你。”大膽將鞋扔了過去,小六子接住的一剎那五官就擠到了一起:“胖哥,這鞋怎么一股屎味啊?!”
聽到這里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兩步來到他的跟前,拽著他就往外走:“大膽,你不會用那玩意釣的吧?”
大膽狐疑的看向我:“對啊師爺,你在耳室里吃的也是這么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