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丫的還有心情鬧!回去了記大過一次!”
嘴巴雖然這么說,不過我還是慌忙的向周圍照去,可是除了黑再也沒了其他東西。
“金爺,咱們是不是走到什么岔道了?”
“師爺,哪有什么岔道啊,這地方比丫吸土的都大。要我說師爺,這不會是什么鬼遮眼吧?你那還能用嘛師爺?”
我對這老王八蛋真是無語了:“行了,如果真有那東西還遮什么眼,直接給咱爺倆剁吧剁吧給咽了。”
“那大膽他?”
“可能是躲在哪個地方拉屎吧,咱回去看看。”話雖如此,不過這種地方能拉的出來嗎?別一會有人遞手紙吧。
想到這些我甩了甩腦袋,什么亂七八糟的。
兩人又向著來路返回,可是越走我就越感覺不對勁:“金爺,咱們過來有多久了?”
“除了咱仨坐在地上嘮閑嗑之外,應該不到十分鐘。怎么了師爺?”
聽了萬金游的話我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老金,東西不見了。”
“我知道,咱倆這不是在找那王八蛋嗎。”老金說著就繼續往前,見我愣在原地他狐疑的扭過頭來:“怎么了師爺?”
“老金,那堆骨頭山不見了。”
一聽這話萬金游的雙腿就在瘋狂的打擺子:“師爺……你你……沒開玩笑?”
我用手電晃了晃周圍,老金一聲驚呼就湊到了我的身邊。“師爺,我早就說遮眼吧你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老金可能是磁場的原因,我們的大腦發生了混亂。這導致我們進入了岔道,而且這個岔道相對較大以至于我們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老金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不錯,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我道:“你拿著手電在這里站著,我先往前走,如果沒了光源我會喊你,你再過來。”
兩人商量好了對策,我順著手電光落下的地方向前走去。經過了十幾分鐘,燈光已經發散,再往前就是無盡的黑暗了。我喊道:“金爺!可以過來了!”
不過等了半天燈光還是一樣的渙散,我心中猛的一抖,轉身向后看去。
手電的亮光是從地上發出的:“金爺!”我迅速的往后跑去,等回到先前的地方哪還有什么萬金游的身影,只剩一把孤零零的手電躺在地上。
我憤怒的又喊了幾句,周圍依舊靜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沒有出現過。
我蹲坐了下來。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雜陳,我將煙拿了出來,試圖用尼古丁麻痹一下心中的惶恐。
煙霧緩緩升起,我瞇著眼睛,腦中仔細的回想剛才的所有細節。
我跑最前面然后是鄭大膽,最后是老金,然后老金給燎了,我回身過去給他撲,大膽就變成的第一個。當我喊他過來幫忙的時候,大膽不見了。
我跟老金只能往前跑,沒多久我倆就摔倒了,然后大膽出現。
出現?
我一下子想到了一件事情,當時我們身后如同白晝,而大膽是一直背著背包的。即使他偽裝的再好,我也不可能沒發現他趴在地上。
地上?等等?
難道這地上給他倆吃進去了?那剛才跟我和老金聊天的是誰?即使是大膽出了問題,我把手電交到老金手上可是真真切切的。
按照時間的推算,如果這地面真的長嘴的話,從大膽消失再到老金。時間剛好隔的就是三十分鐘。而我這一來一回,那就證明還有十分鐘左右這種現象就會再次出現。
想到了這里我關掉了手電,讓眼睛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在心里不斷的數著數,每到六十我又重一開始。
為了確保大腦不會出現會亂,每一個六十我都會伸出一根手指。
一直到雙手全部攤開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我心想難道是太緊張的原因數快了?
又將手一根根的縮了回去,情況如同先前一般。
暗罵了一聲狗日的,我撿起地上的手電,也不管什么大膽跟老金了,徑直向前走去。
無盡的黑暗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就是在原地踏步,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朦朧的黑暗中看見了一點亮光在極遠處。
這像是溺水的貓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快步的向前跑去。
可是前面的光源與我似乎是相對的,不管我怎么加快腳步,依舊是那么一小點,像雨夜里的螢火蟲。
我大喊了兩聲試圖讓前面的人發現我的存在,聲音出去兩秒之后前面的光源忽然消失了。
當我提著忐忑的心情慢慢往前挪,我終于是讓我看見了這地下空間的墻面。
而在墻根處站著一個人,就在我手電光將到未到的地方。
“是大膽還是老金?”我小聲的呼喚了一句。
對面沒有反應,我手電一刻不敢移開的向前走,漸漸的我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情緒。
當我再往前靠了兩米,我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對面根本不是人。
而是一個背對我矗立的泥人雕像,我快步而去,發現這是一個人俑。
剛才發生的一切讓我一度懷疑先前的猜測,不過看到了這東西之后緊張的情緒淡下去了不少。
只要它是座墓,那就好辦了。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具人俑,他的穿著更偏向內札薩那邊的服裝。我轉到了他的身前,發現其手上捧著的是一對鹿角。
而他的眼睛正目視著前方,我好奇的轉身拿手電照去,發現一處幽閉的走廊。
沒錯就是走廊而不是甬道,兩米高的拱圓形通道,僅挨拱壁處還留出了一根根向上的石柱一直向黑暗處延伸而去。
很難想象,在如今這每年數以億噸為單位黃土流失的地方,這地下居然還有這么大面積的石頭制作。
這在當時得花多少的人力跟物力才能將在下東西運到這里,又花了多少的時間才將其修建而成。
看到了這走廊,我沒有心情再探尋人俑的問題。忽然我耳邊傳來了呲啦一聲細微的聲響,像是有誰在剝花生殼的動靜。
我迅速的扭過了腦袋,手電打在人俑的臉上,而他的眼睛處出現了一道裂縫,隨即如雞蛋破殼一樣塌下去了指甲蓋大小的泥塊。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這么倒霉吧?
直到里面伸出了一對剔透的小觸角隨后爬出了一只螞蟻,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玩意,我還以為尸變了,自己嚇自己一跳。
沒在理會,向著石廊就走了兩步之后卻頓住了腳步。
螞蟻?觸角還是剔透的?
我瞪大了雙眼緩慢的轉回了頭,而那人俑的眼睛處已經陸續的爬出了幾十條螞蟻遍布了他的半張臉。
這些小玩意晃了晃腦袋,我看見他們身上展開了薄如蟬翼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