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投無路
- 地輿陰陽風(fēng)水秘術(shù)
- 恒承
- 2081字
- 2024-10-02 07:02:00
這回的大膽沒有像之前那么淡定了,在最后的他跟豬一樣拼命的往前拱。
我稍微不留神就被擠倒在地,本來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坑洞,鄭大膽挺胸收腹擠了上去。
我被壓在下面都快成餅干了:“大膽!要死人了。”
“師爺……你去后面跟它們談?wù)劇!编嵈竽戭澏兜穆曇舳家蘖恕?
本不想鳥他的,奈何大膽的噸位太足了。我要是還跟他再掰扯,不用蚰蜒上來我就得先見馬克思。
艱難的讓鄭大膽擠了過去。不過礦燈在大膽頭上,現(xiàn)在換我墊底了什么也看不見。
莎莎莎的聲音像是催命一樣不絕于耳,我只能催前面的大膽快爬。
不料,爬了沒兩米,前面的大膽不動了。
“大膽!你快爬啊!”
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蚰蜒經(jīng)過我的褲腿在往上來了。
“師……師爺!卡住了!”鄭大膽聲音很是吃力。
“娘了個匹襲!鄭大膽你故意的吧……哎呀!”還沒等我說完,疼痛感瞬間讓我清醒。
不得已,我只能拼命的往前推鄭大膽,可這王八蛋像是閘門一樣紋絲不動。
到了現(xiàn)在我才知道有多后悔剛才的選擇,就算是被大膽擠死也不能讓他到前面。
腳腕像是被無數(shù)的煤球一樣在上面點,疼的我直打冷顫。
我心下一狠,可不能讓我一個人遭罪。我努力的吸腹,幾只小東西就順著我的臉頰爬了上去。
只聽前面鄭大膽嗷的一聲嚎叫,隔夜的腸胃終于打通了。
這么耽誤了片刻,早就看不見陳蘇七人影了。
我拼命的邊爬邊啪打身后的蚰蜒,如果這些東西爬到臉上那也正式宣告我死亡了。
“大膽!還有多長啊!”
“快了師爺!跟咱們現(xiàn)在生命線一樣長了!”
我頓時滿腦子的黑線,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胡扯。
沒有辦法只能咬著后槽牙往前爬,不知是我流血太多的原因還是蚰蜒的毒素已經(jīng)發(fā)揮了作用。
我感覺腦袋有些發(fā)昏,只能心下一狠的咬了一下舌頭。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根本就爬不出去。
“大膽同志!你先別爬了,我都談好了,你留下來做善后的工作。”
我一把抓住鄭大膽就往后扯。
“丫的!莫驚春!你是想拿小爺回去喂蚰蜒!”
鄭大膽哐哐哐的給我腦袋上來了幾下:“臥槽!大膽……哎!別踢別踢了!”
嘴巴雖然求饒,但手還牢牢的扣住鄭大膽的腳腕不肯撒開。
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就能重新沖上去。
大膽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圖,一下子把鞋子踢了下來。
要說剛才還是皮肉之苦,現(xiàn)在那就是靈魂的折磨。
鄭大膽鞋下來的瞬間,酸味能沖出兩里地。
“咳!咳咳咳……大膽,快!快把鞋穿上……”
鄭大膽沒有理會我,只是拼命的往前爬。
要說剛才大膽就像年豬一樣任人宰割,那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頭長滿獠牙的野豬,這速度跟力道,天河都能拱出一個洞來。
頭頂沒了物理的阻撓,我的速度也提了上去。
一頓昏天黑地,終于看到了自上而下的燈光。
我知道跟閻王的賽跑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
爬到洞口下,大膽跟陳蘇七拼命的向我這邊伸手。
我一把抓住,他倆跟拎小雞一樣將我提了上去。
一到地面喘了幾口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殉葬坑,這地上堆滿了已經(jīng)腐朽的遺骸。
大膽跟陳蘇七正把這些東西拼命的往盜洞里扒拉,試圖能抵擋一下。
可這就如同細沙堵決堤一樣,絲毫不起一點作用。
“別刨了!趕緊走!”
兩人同時反應(yīng)了過來,大膽轉(zhuǎn)身就往一邊跑去,我倆緊隨其后。
沒撩出去多遠,大膽忽然一下停了。
“大膽,怎么不跑了?”
“師爺,這里不是出口。”
我大罵他沙幣,只見鄭大膽沖到旁邊撿出來一個背包。
“這里面是什么?炸藥?還是柴油?”
我們現(xiàn)在急需這些,希望再次被破滅,大膽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訊問。
“冥器。”大膽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他媽的!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這些破銅爛鐵!通道在哪呢?!”
可能是見我暴跳如雷,大膽指了指身后。
完了!
這么一耽誤,蚰蜒已經(jīng)鋪滿了地面,還在不停的往外冒。
我一把奪過大膽手里的背包。
“師爺!”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跟緊了!”,大吼一聲就開始掄背包。
三人如同一葉孤舟在蚰蜒的大海中漂泊。
“大膽!你去前面帶路!我來斷后!”
鄭大膽幾個踏步就沖了上去,“師爺這邊。”
掄打的空擋我看見大膽在向我招手,我一個轉(zhuǎn)身就回到了爬出來的盜洞。
就在這一霎,洞里的蚰蜒如噴泉般的涌出來三寸高。
我暗道完了,不出半米我就得被這蚰蜒浪潮給吞沒。
“莫驚春!”
陳蘇七一聲大喊。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盡管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惹眼,但此刻的我也無暇欣賞。
只見她一下把外套甩在地上,幾個踏步就沖到了我這邊,一把薅住了我的衣領(lǐng)就往大膽那邊拽。
可是剛撲下去的外套已經(jīng)被吞沒,蚰蜒層層疊疊的往上蓋。
陳蘇七一把將我手里的背包奪了過去往前一擲。
就在這掩耳盜鈴響叮當(dāng)?shù)拈g隙,我倆相繼躍出了火海。
大膽沒有猶豫,貓著腰就往前狂奔,那熟悉的程度就跟耗子回了娘家一樣。
我心下疑惑,便出聲大喊:“大膽!你是怎么來的?!”
“別嚎了師爺!再嚎等見了馬克思我們就該研究怎么沒了!”
“你這明顯就是知情不報!等出去了要挨處分!”
“你倆能不能別貧了!那些東西跟過來了!”陳蘇七在我身后焦急的喊叫。
我扭頭一看,浪潮已經(jīng)蔓到腳后跟了。于是加快了頻率。
漫無目的的狂奔,心里只能祈禱鄭大膽這王八蛋別又路癡了就行。
心念剛達,前面的大膽忽然一下就停了。
“大膽!你就不能靠譜一次嗎?”我大罵的沖了上去想看一下這王八蛋到底給我們帶哪個犄角旮旯來了。
當(dāng)我與鄭大膽平行的時候,我惱怒的情緒瞬間蕩然無存。
在大膽礦燈的照耀下,通道深處一點又一點的綠光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