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夢中的帝王夢
- 詭異三國:從獲得模擬器開始
- 花南木北
- 4227字
- 2024-10-27 23:45:41
李禹就這么渾渾噩噩的晃過了一天。
到了晚上,再次躺上了那張頗為奢華的沉木床上,李禹也還沒能將如今的境遇理出個清晰的頭緒來。
“殿下,您早些休息,要好好睡覺哦?!?
“香兒就在偏房,陛下有什么事情,隨時的叫香兒就好了。”
香兒甜甜的一笑,退了下去。
李禹能夠感覺出來,這個叫香兒的侍女和年幼的劉宏關(guān)系十分的親昵,并不只是單純的主仆。
“環(huán)境算是稍微熟悉了一點(diǎn)?!?
“從明天開始,好好的探探情況,無論是找到出路,還是找到劉峰和尤繼?!?
“都是一起卷進(jìn)的白霧,我都到了這里……他們應(yīng)該也在才對的吧?”
李禹心里默默暗自盤算著,不知道何時,慢慢的睡了過去……
李禹再一次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從床上醒來。
自己正跪坐在寢房外的廳室,昨夜褪去的衣物已經(jīng)在身上穿戴了整整齊齊。
身前,站著一名儀態(tài)端莊的中年女人,正一副在等待著什么回應(yīng)一般的望著自己。
“嗯?這又是什么情況?”
李禹有些懵。
“宏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還不向本宮謝恩嗎?”
啊?
你誰?
謝啥?
“我……”
李禹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問問情況。
身后香兒連忙沖到了李禹的身邊,按著他一同的拜了下去。
“皇后,殿下他是陛下駕崩之噩耗,一時傷了心神,望皇后莫要怪罪陛下!”
“陛下,快謝恩?。 ?
香兒焦急的向著李禹催促道。
皇后?皇帝駕崩?
漢桓帝已經(jīng)死了?這么快?
這女的是桓思皇后竇妙?
不是,怎么我睡了一覺的功夫,像是特么的跳戲了一樣?
李禹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罷了。正事要緊,帶宏兒下去更衣吧?!?
“是!”
香兒連忙行禮,將還在懵逼的李禹扶起,向著里屋而去。
竇皇后望著李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與厭惡。
又看向一旁的侍女香兒,若有所思了起來。
“殿下,你剛剛這是怎么了?”
“陛下駕崩突然,竇皇后膝下無子,她想讓殿下繼承大統(tǒng),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
“雖然殿下年幼,皇后勢大,最初的幾年或許要難熬一些?!?
“但只要殿下登上了那九五之位,堅(jiān)持下去,這天下總歸會回到殿下手里的?!?
“殿下可不能置氣,輕易的得罪了皇后,讓皇后生出了不滿啊……”
香兒一邊伺候著李禹更衣,一邊絮絮叨叨的叮囑著。
李禹有些詫異的看了似乎長大了一些的香兒。
倒是沒有想到,劉宏身邊的這個侍女,倒是頭腦清醒。
看得雖然不算全面,卻也能看得清這大概的局勢了。
這個年紀(jì),作為侍女能有這樣的眼光,真的算得上不俗了。
只是后來怎么沒有在漢靈帝身邊見過她了?是被收做了某位嬪妃了嗎?
李禹趁機(jī)抓著香兒多聊了幾句。
這才搞清楚,他一覺睡得,已經(jīng)是幾個月后了。
漢桓帝駕崩了。
皇后竇妙快速的依靠外戚勢力掌握了朝堂。
她沒有子嗣,便將目光投向了年僅12的劉宏,欲立他為帝,作為她執(zhí)掌政權(quán)的傀儡。
這么來看,這里更不像什么正常的世界了。
哪有睡一覺就跳幾個月時間的?
真有這樣的情況,換誰穿越來了都不好使,只有一個死路。
不是自己真正穿越成了漢靈帝就好。
李禹不由的在心底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多向香兒詢問一些情況。
外面便涌進(jìn)了幾個神情冷漠的太監(jiān),接替了香兒的工作。
匆匆的套上不是那么合身的冕服,就被一路拉到了群臣等候的崇德殿。
李禹像被駕著的操線人偶,匆匆的走過了一系列繁雜且敷衍的登基儀式,扔上了寬大的龍椅。
“拜見陛下!”
群臣叩拜新帝,目光卻從未離開陪坐一旁的寇太后。
“啟稟陛下,臣有事上奏!”
眾臣之中,一人越眾而出,行禮奏道。
李禹有些不太適應(yīng),但既然扮演了劉宏的身份,便還是得接著這個劇情走下去。
“愛卿請講。”
李禹正要開口,卻已被竇太后毫無顧忌的搶了先。
那上奏的臣子也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拜向了竇太后的方向,流暢的接了下去。
“稟太后,先帝駕崩,政事堆擠,各州小有動蕩,以西涼羌夷為最……”
李禹張了張嘴,也緩緩的閉了上。
他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場配合好的下馬威啊。
李禹稍稍的對目前的處境有了些猜測。
但要如何破局,卻還沒有什么頭緒。
自己是應(yīng)該就這么照著劇情走下去,還是應(yīng)該自己嘗試的做一些改變和突破?
李禹決定再觀察觀察再說。
大殿之上,竇太后與臣子的一唱一和還在繼續(xù)。
李禹稍稍的放松了身子,往后面靠了靠,繼續(xù)冷眼看著這略顯乏味的表演。
真是枯燥啊……
大殿上的聲音似乎越飄越遠(yuǎn),開始變得有些失真了起來。
就連四周的場景也開始微微的扭曲了起來。
“嗯?”
李禹連忙的提起了精神。
四周的場景再次發(fā)生了變幻,這一次,直接出現(xiàn)在了李禹清醒的時候。
又是室內(nèi)。
不過眼前的陳設(shè)卻讓李禹感覺到了有些眼熟。
除了一些細(xì)節(jié)之外,看起來和漢靈帝常待的崇德殿十分的相似。
“陛下,你叮囑的布置已經(jīng)……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了?!?
少女的聲音傳來。
李禹回頭,略微的詫異了一下。
這一次陪在自己的身旁的,居然不是香兒那位侍女了。
這名侍女一席的白裙,模樣也算得上清秀,就是眉眼之間有著一股哀愁之色。
行禮之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好的,我……朕知道了,退下吧?!?
李禹連忙開口,讓侍女退了下去。
他又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tài),要是那侍女突然提出什么問題,自己答不上露餡了怎么辦?
侍女似乎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李禹連忙檢查了一番,現(xiàn)在的身體好像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這么說,這一次跳過的時間,應(yīng)該是不長了。
李禹心里稍微有了些底。
“剛剛那名侍女說,布置都弄妥當(dāng)了,劉宏是針對竇太后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嗎?”
“他準(zhǔn)備做什么?”
又沒有辦法直接的開口詢問。
李禹對于漢靈帝早點(diǎn)的了解,也只局限于他在12歲登基那年,便憑借著令人驚訝的手腕,弄死了竇太后的親爹。
一舉掃平了外戚的威脅,從竇妙的手里奪回了大權(quán)。
但具體怎么做的……這特么誰能知道啊?
李禹決定先到劉宏的房間看看有什么線索。
從前兩次場景跳轉(zhuǎn)的規(guī)律來看,每個場景停留的時間都不會太長,似乎都是一些漢靈帝成長之路上的重要片段。
李禹也不敢確定,自己又像之前一樣什么都不做的話,會不會導(dǎo)致劉宏的安排出現(xiàn)意外。
李禹猜測,自己在墜入白霧之后,應(yīng)該是陰差陽錯的進(jìn)入了劉宏的記憶之中。
原因不明。
怎么脫離也不清楚。
但讓事態(tài)脫離原本軌跡的變得糟糕,肯定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
李禹摸索著找到了劉宏的房間。
推開門,李禹的神情卻是不由的一愣。
屋中的陳設(shè)比劉宏之前還是皇子所住的房間,看起來都要簡陋了不少。
但屋子之中卻掛上了不少的白綢。
看起來不像臥室,反倒像一間小小的靈堂。
“這是……”
李禹連忙走進(jìn)了屋中,隨手的關(guān)上了房門。
正對房門的木假之上,擺放了一枚小小的牌位。
牌位前的香爐之中正點(diǎn)著燃香,李禹對這些香的種類并不了解,卻也一下就認(rèn)了出來,這是最初醒來時,在還是皇子的劉宏房間中聞到的味道。
李禹上前幾步,輕輕的拿起了木架上的牌位。
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刻了五個大字——
香兒之靈位。
“?。?!”
香兒死了?
那個和劉宏關(guān)系親昵,眼光不錯的小姑娘,就這么死了?
是意外嗎?
李禹想到剛剛那名侍女的反應(yīng),看來劉宏的布置不是說的什么陰謀布局,是這個為香兒搭起來的小小的靈堂啊。
要這么看,那香兒的死……恐怕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這么近距離的窺探劉宏的過去,讓李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似乎隱隱的看見了,那位天賦卓絕、手段不俗,卻又時常發(fā)病的帝王,更具人性的另一面。
“哪怕是還在受到竇太后牽制的鉗制的時候,也要為死去的侍女在自己的房間中開設(shè)一個靈堂祭奠嗎?”
這樣的事情顯然是不合禮數(shù)的。
要是被竇太后知曉,說不得還會因此對劉宏降下責(zé)罰。
但劉宏還是這么做了。
除了香兒恐怕在劉宏的心底有著不輕的分量之外,這家伙的小時候,也還真算得上是個有情有義的了。
李禹將香兒的牌位放回了原處,又來到了劉宏的書桌前翻找了起來。
希望能再找到一些線索情報出來。
不一會兒,李禹還真從一卷周易之中,抖出了一條滿是血字的白絹。
拿起來一看,這是出自劉宏之手。
李禹低頭看去,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手上,卻是有這一道還沒愈合的傷口。
“嚯!我說韓悝寫血書日記的臭習(xí)慣是哪里來的。原來根子在這?。 ?
李禹細(xì)細(xì)的查看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我想從竇妙的手中奪回權(quán)位,是香兒勸我暫避其鋒?!?
「太后有外戚一派的支持,我根基尚且淺,不易與之相抗。且我之帝位,乃竇妙親點(diǎn),欠其一份恩情。還其權(quán)勢一場,且先韜光養(yǎng)晦!」
「香兒所言無錯,我也依言做之……」
「可是……可是!可是!」
「就因香兒與我親近,就因香兒出身低微惹她不喜,她就敢趁我不在之時,以惑亂帝王之罪將香兒處死!」
「她怎敢!」
「她怎敢如此對香兒,如此……對朕!」
「是朕害了香兒。」
「是朕的軟弱心軟害了香兒!」
「朕乃天子,朕再不會向那賤女退讓一步!」
「害我親近之人,朕也一定會讓你同樣嘗嘗這切膚之痛!」
「你衷于權(quán)勢,朕就要讓你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朕,將你手中的權(quán)勢剝得一干二凈?!?
「賤女,朕要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字潦草,李禹卻能從那張狂的字里行間,看出劉宏的懊悔與憤怒。
“漢靈帝……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走向轉(zhuǎn)變的吧?”
“竇太后殺香兒,劉宏沒有提及細(xì)節(jié),不過從他這反應(yīng)來看,香兒……怕是死的有些慘烈了……”
李禹細(xì)細(xì)的感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體內(nèi),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微弱的污染氣息。
看來,漢靈帝已經(jīng)開始接觸邪法,準(zhǔn)備不擇手段的向竇太后下手了。
李禹還在感慨,眼前的畫面,又開始輕微的波動了起來。
李禹一驚,連忙將白絹塞回了原處。
他還不知道這些場景到底是一個個獨(dú)立,還是連貫于一體,生怕自己的舉動造成了后續(xù)的不好影響。
寢房的場景緩緩消散,在回過神時,李禹已經(jīng)置身室外。
天上濃云密布,讓這個夜晚看起來格外的深沉。
“陛下,您……您還有什么囑咐嗎?”
跪伏在地的人影發(fā)出了略帶尖細(xì)的聲音。
李禹聞聲望去,正看到一名連歲不大的太監(jiān),一臉緊張的跪在自己的身前。
李禹微微皺眉,這張臉……為什么看起來有些眼熟???
李禹盯了半天,終于恍然大悟。
我去,這不是韓悝嗎?
這么瘦……差點(diǎn)都沒認(rèn)出來!
所以,這是又到了收服韓悝的場景了?
李禹開始回憶了韓悝人皮日記里的內(nèi)容,斟酌著開口……
接下來場景的轉(zhuǎn)換越來越短,越來越快。
李禹就這么看著劉宏一步步收服未來的十常侍,勤練邪法,布局計殺竇太后之父竇武,囚禁竇妙,奪回政權(quán)。
然后勵精圖治,掃平疲敝,再到發(fā)現(xiàn)了封印之秘,察覺到自己已然深入萬劫不復(fù)的困局,開始頹廢、開始擺爛……
這一切,都和漢靈帝對李禹的所言沒有太大的偏差。
直到,一個新的場景出現(xiàn)……
皇宮地下,封印之地。
李禹一臉茫然的站到在那座枯井之前。
“嗯?這里……是秦皇遺骸的封印之地?”
李禹正準(zhǔn)備從自己身上找找線索,判斷一下劉宏要來封印之地做什么。
那蘊(yùn)藏著巨大污染之力的枯井之中,卻突然的傳出了一道雄渾的聲音。
“喂!劉宏小兒,寡人跟你所言之事,你到底考慮的怎么樣了?”
李禹頓時被嚇了一跳。
臥槽!秦始皇還沒死透?秦始皇說話了!
不對,等等!
秦始皇……怎么自稱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