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潘及城的猜測,工乘鑠點頭:“對,在那最危機的關頭,是葉家的人站了出來,消滅了靈能病毒的載體。”
“除了葉家幾個鎮場面的長輩,和那些修行不太成的晚輩之外,葉家上下的所有修士,都是傾巢出動,奮力絞殺那些靈能病毒的載體。”
“他們要面對的,幾乎是整個修行界的女性修士,即便是一換一也是不夠的,所以那一場戰斗,打得是非常慘烈的,并且葉家也有招來天劫的秘法存在,他們在帶走一個靈能病毒的載體之后,以自身死亡為代價,招來天劫,盡可能地把更多的靈能病毒載體給殺死。”
“就這樣,葉家以幾代人的消亡為代價,徹底地為修行界剪除了一場大的災禍,修行界自然感激他們的奉獻,修行界的所有修士,都要承他們的一份恩情。”
“所以,對于葉家弟子的所作所為,只要不太過分的,修行界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到了最后,修行界并沒有找到消滅那些靈能病毒的辦法,因此,修行界如今嚴苛限制女性修行者的存在。”
工乘鑠說明了緣由,潘及城心中也對于這起事件解決辦法的理解——即便他表示不理解,那有用嗎?
“當當當”
有人敲響了房門,然后沒等潘及城和工乘鑠回應,門外的人就自顧自地開門進來了。
來的這個人潘及城認識,是葉家來的人。
“葉不平,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工乘鑠看著葉家來人,如此說到,只是,他的神情和語氣并不是多么地友善,明顯對這葉不平很是提防。
“名義上,你們所在的這套房子,可是我葉家的財產,我來自己家的地方,需要什么理由嗎?”葉不平開口說到。
相比起工乘鑠的緊張,葉不平倒是顯得輕松自在:“我在接收葉不群遺產的時候,看到了租房合同,就過來看一看,剛好這里租住的房客是你們,難道不可以嗎?”
“是這樣的,當初葉不群說過,這套房子是他的,和我們簽合同的那個,其實是一個二房東。”潘及城在一旁小聲地對工乘鑠說到。
葉不平先是對工乘鑠說到:“我在門外聽了許久,你倒是我家的事情很清楚。”
然后,葉不平又看向了潘及城:“把葉不群重傷,讓他自盡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聽到這句話,潘及城只覺得血都快涼了,看來最終還是沒有瞞住嗎!
那葉不平這次上門,就有危險了,也不知道工乘鑠擋不擋得住了。
葉不平仿佛讀了潘及城的心,笑著說到:“放心,你被葉不群的秘法招來的天劫給劈了,這件事就算了了,并且你還算是一個受害者。”
“我葉家可是名門大家的,那些齷齪的事情,我們是不屑去做的。”
然后葉不平手一拍,手上便多了兩件東西出來,一個是卷軸,另外一個,則是一柄如意。
卷軸沒有展開,潘及城不知道那上面是什么東西,但是那如意格外吸引潘及城的注意。
首先,它并不是一個常見的那種,玉雕如意,或者貴金屬做成的,鑲嵌各種寶石的那種,而是很樸素的一款,直柄彎頸云紋頭,通體是一種烏黑的顏色,但又透露著一抹紫紅色。
長的話,越有一臂長。
被葉不平握在手中,就好像拎著一柄單手戰錘。
“我葉家畢竟是修行世家,從先祖那邊都是行的端做的正,既然我葉家的人把你置于危險之地,想要對你圖謀不軌,那么我葉家也要對你做出補償。”
“這兩件東西,便是我葉家給你的賠禮,以后你便留著防身。”
潘及城愕然,但還是接過了那兩件東西,卷軸還好,如意剛一入手,差點沒把他帶一個趔趄,讓他爬在地上:“這東西,好重啊!”
以潘及城如今的力量,能夠讓他感覺到重的東西,必然是很離奇的,這一柄如意,潘及城完全估量錯了它的重量,做成這把如意材料的密度,比黃金還高出許多。
工乘鑠在那邊認真地說到:“你們葉家還真舍得,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首山赤銅做的,還是仿照著無中有的形制做的,雖然不及那無中有的威能,但也不是便宜東西。”
“無中有,那是什么玩意兒!”潘及城把如意扛在了肩上,對工乘鑠問到。
葉不平頗為驕傲地說到:“無中有是一柄法器如意的名字,是一個大修行者的法寶之一,靠著它打出了不小的名頭。有人便效仿著無中有的形制,制作出了如意作為法器使用,你可以當成粉絲做了明星同款的東西——你手里的這一柄,連正版的無中有的材料都還原了,用的是首山赤銅。”
工乘鑠說到:“首山赤銅可不是凡俗玩意,可是制作法器的好材料,黃帝的那把軒轅劍,就是用首山赤銅做的——這東西可是很貴重的。”
“送些凡俗的東西,會讓人小瞧了我葉家的誠意。”擺擺手,葉不平轉身離開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談及了。”
這下潘及城明白了,這送來的兩件東西,其實是葉家的封口費——不過事已至此,還有封口的必要了嗎。
銅如意潘及城明白了,那這卷軸上是什么東西?
把卷軸一打開,工乘鑠便避嫌地扭過頭去不看,但潘及城卻把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你看看,這怎么是空白的。”
卷軸精美,但是打開之后,上面空無一物,是一片純白的,沒有字跡,沒有圖畫,就連個墨漬都沒有。
一開始工乘鑠還是推脫,但潘及城重復幾次之后,他還是睜眼,把卷軸接過手里,上看下看,果然沒有看出一個字來。
這讓工乘鑠皺起眉頭:“不可能啊,以葉家的做派,還有這無中有的豪爽,不應該會是這樣了。”
然后空空兒的聲音響起,帶著一些嘲弄:“你們沒見識了吧,這叫做無字經。”
潘及城問到:“無字真經?沒有字,那要怎么看?”
“等私下里我和你說,別讓外人聽了去。”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空空兒有一技之長勝過了工乘鑠,他語氣中帶著炫耀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