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回出租屋的路上,坐在列車上的潘及城耳朵里,傳來了空空兒的聲音。
潘及城問道:“有什么可惜的。”
“如果我的軀殼還在的話,可以教你我師門傳下來的武藝,別看我師門以偷竊聞名,但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空空兒說到:“什么岳家拳,岳家槍,都是托名而做,他學得根本不是原版的。再者說了,岳飛是金翅大鵬鳥轉世,他的真傳豈能一般?。”
“有了仙人的武藝,何必學那些凡人的東西。”
潘及城笑著說到:“真的嗎?等你有了軀殼的時候,那就教我吧!”
“哈哈哈,會有那一天的,會有那一天的!你要好好地修行吧!”空空兒笑著說到,接著又小心翼翼地:“不過,你最近一段時間要小心一點,我發現靈能網絡當中,有幾股不尋常的數據流存在。”
從武館回到出租屋之后,潘及城意外地發現工乘鑠在這里。
“今天沒有出去啊?”潘及城打招呼地問到。
工乘鑠看了潘及城一眼,說到:“今日練完功夫了?”
潘及城點頭:“龐店長說,我現在已經學得差不多,功夫的五重境界,會熟精絕化,我已經會了,現在需要持續地聯系,變得熟練,精通和后面的出神入化,就看我個人的造化了。”
“這段時間我需要天天去武館那邊,龐店長說我需要和人多練練手。”
工乘鑠說到:“那好,你今天就跟我出去一趟,我調查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喬裝改扮去一趟,你給我做一個幫手,順帶長長見識。”
然后工乘鑠等潘及城放好東西,就帶著他一起出門,坐著車,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
這座城市并非是建立在平原地帶的,臨近一座山脈,越是靠近山的部分就越是偏僻,就比如這里。
因為沒有那么大的人流量和人口密度,這里建筑并不高聳,普遍以二三層的小樓為主,街道也并不寬敞,臨街店鋪的門面也都是比較有年代感的那種。
當然,這份年代感是對于潘及城這樣的年輕人來說的,因為十幾年前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比較舊了。
兩個人來到的地面,是一個小鋪子,并不大的店面,還由半堵矮墻隔成了兩部分,面積較大的那部分擺著油鍋和蒸籠,還有一口爐子上擺著一個巨大的水壺。
這里明顯是一個賣茶水的鋪子,還有兼著賣些炸貨蒸出來的東西當茶點,不過茶不是什么好茶,茶點也不是非常精致的那種,對于一般上了年紀的人來說,這里無疑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吃吃茶,點兩個大包子或者炸出來的東西,和熟人一起打打牌下下棋,半天時間就過去了,就連飯錢都省下來。
就算不吃茶,也可以隨便買點吃食當一頓飯。
至于店面的另外一邊,則就是另一幅場景了,這里只有一個柜子,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掛著牌匾,和木牌的一副對聯。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拿著通訊終端在那里玩,不像是開門做生意的。
見到工乘鑠和潘及城過來,那個中年男人立即把智能終端給收了起來,起身相迎:“見過工乘前輩。”
工乘鑠還禮,先是向那個中年男人介紹到:“他姓潘,一個剛剛入門的修行者,師門派我來指導他的修行。”
然后,又向潘及城介紹到:“這是道門派來駐守本地的修士,這里也是道門在這座城市的駐地。”
覺得潘及城不明白,那個中年男人主動開口說到:“大禹朝由大禹皇室和我們修行者共治,皇室將國土以州劃分,我們修行者以治來劃分,皇室負責管理普通人,修行者所組成的道門來管理修行者。”
“但是道門由修行門派組成,但不是所有的治都會由道門成員來管理,當初大禹朝平定亂世的時候,也有修行世家來參與。”
“而那些由修行世家管理的治,道門這邊會派出人員來駐守,并不參與那一治的管理,只是起到一個象征性的駐點的作用,我便是這樣的人。”
“一般的情況下,都有個某某寺,某某廟,或者道觀之類的,道門普遍都是把那些地方利用起來,但是這座城市屬于新發展起來的,沒有這些,只能在這里買下這一棟房子,作為駐點,在這里的人員,也只有我一個。”
而那邊的工乘鑠插話說到:“當初空空兒盜取師門的修行功法,逃遁到這座城市里來,就是因為這里不屬于我道門的管轄,以為我們會放過他。”
雖然不是時常碰面,并且嘴上一直說對空空兒的懲戒已經結束了,但是每當有機會,他總會對空空兒嘲諷一二,什么“他是個賊,懂個屁”之類的。
潘及城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因為每一次在私下里,空空兒都會罵回去,然后不得不承認,工乘鑠說的都是對的。
“東西準備好了嗎?”
等寒暄過后,工乘鑠對那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點頭:“前輩所托,自然準備妥當了。”
然后中年男人走到那柜子旁邊,從里面拿出了兩個自封袋出來,分別遞到了潘及城和工乘鑠手里:“準備得匆忙,只是一些普通布料做成的,款式版型都不對,見諒,見諒。”
工乘鑠把自封袋打開,從中拿出了一件衣服,抖落開,竟然是一套道袍,還有道冠。
把這道袍向著身上一披,道冠戴上,工乘鑠真的是一副有道真修的模樣——雖然他真的是,還是修為非常高深的那種。
見到潘及城站在一邊沒有動靜,工乘鑠說到:“還站在那里干嘛,也裝扮上,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普通人眼拙,看不出有本領的人,不穿上這衣服,別人懷疑我們不專業。”
“我也要換上?”潘及城問到,他的修為淺薄,連筑基都還未未完成,他來是工乘鑠說帶他長長見識,沒想到也要參與其中
“當然。”工乘鑠說到:“不然我為什么讓他準備兩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