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之后，工乘鑠拿手一揮，靈能作用在怪物的碎塊上，那些碎塊迅速地收縮干癟，快速風干，變得腐朽，最后變成灰燼，來了一個毀尸滅跡。

“先別敘舊了，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工乘鑠那邊的交流結束，把他的通訊終端收起，不等潘及城做什么，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兩個人縱空而起，潘及城還沒來得及“哇”出聲，人已經回到了出租屋的大門前。

“好快！”

和大劉他們一起吃飯的地方距離公司不遠，潘及城日常上下班通勤的，知道從那里到出租屋這邊需要多長時間，而工乘鑠帶著自己，幾乎是眨眼間便到了，真的是飛快。

兩人進入出租屋內，工乘鑠不給潘及城洗洗涮涮，換衣服的時間，而是開口便問到：“你是怎么招惹上那個怪物的。”

“不是我招惹的它，而是它主動找上門的。”潘及城把那個實習生的遭遇，他在飯桌上講的話，還有后來出門就碰到那個怪物的事情。

“我把他們給勸了回去，誰知道那個怪物，變了一張臉，上來就撲了過來打我。”

潘及城比劃著把那個怪物身上發生的變化說了出來，著重描述了一下對方臉上長出另外一張臉的事情。

這番話讓工乘鑠沉吟許久，但手下不停，使用通訊終端把潘及城說的東西給記錄下來，最后說到：“空空兒可曾給你說過，現在這段時期，是最后的成仙契機了。”

潘及城點頭，說到：“是的，他的確拿這些話來煩我。”

“他說的沒錯。”工乘鑠說到：“那么，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潘及城搖頭：“不知道，空空兒沒有給我講過……難道是時代已經不允許成仙了嗎？就像那么些網絡小說當中說的，什么末法時代、成仙路斷了一類的。”

“錯。”工乘鑠否定了潘及城這個猜測，而是說到：“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的底蘊變得越來越深厚，我們的世界是不斷地擴大的，這導致成仙的難度越來越高。”

“原本的成仙，只要有人傳授修行法門，帶領入道，不過三五年的修行，或者練成一顆仙丹，就可以舉霞飛升。但是隨著世界底蘊的增加，成仙的要求越來越高，難度越來越大。”

見到潘及城臉上帶著疑惑，工乘鑠又換了一種說法：“拿考試來距離，原本世界的上限是五，成仙的標準是三，凡人的標準是一，那么成仙只需要跨過兩步路就可以……在那時候，吃上一顆千年人參就可以成仙。那個時期，凡人和仙的差距并不大，凡人學些武藝，用些兵刃，也能夠把仙人拿下。”

“再后來，世界的底蘊增加，凡人依然是一，但是世界的上限提升到了十，成仙的話，要達到六才能做到，這時候吃上千年人參、靈芝之類的，已經不夠了，需要刻苦修行，需要金丹輔助，還要積累功德。”

“到了后來，世界的標準達到了五十，成仙需要做到三十，凡人想要成仙，所需要做到的難度，比起之前是呈現指數倍上漲的。”

潘及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很新奇，也能夠讓他理解，為什么神仙傳說，隨著時代的推移越來越少，原來是成仙的標準與難度提高了：“那么現在呢？”

“現在的大環境，滿分上限是一百，成仙的話，要做到六十。”工乘鑠說到：“凡人的標準，始終是一，但是想要成仙，付出的努力，卻從二，變成了五，然后是二十九，現在是五十九。”

“而這還是最后的機會了，我們的世界馬上要再增加一次底蘊，將世界的上限再一次提升，相對應的，成仙的難度又一次提高……根據推測，上限將會提高到五百，成仙需要達到三百。”

“從一達到三百，需要付出兩百九十九的辛勞。”

“成仙路從來就沒斷，只是它變得越來越不好走，難度變得越來越高。”

“普通人是無法跟隨世界的晉升而發生變化，但是成了仙卻不一樣，在世界上限是五的情況下，他們是三，上限是十，那么他們就是六，現在他們便是六十……”

然后，工乘鑠總結地說到：“所以，現在很多人都在抓緊時間成仙，因為相比起未來，現在的難度是最低的，只有成仙，才能獲得超脫的機會。”

“那，和我今天遇到的那個怪物有什么關系呢？”潘及城聽到這里，轉而問到。

工乘鑠說到：“問題就在這里……世界底蘊的增加，并非是憑空來的，它是有根源的。”

“我們世界的上限拔高，是因為有人在對外征戰，與其他的世界戰斗，把一個個世界打碎作為養料，填充到我們的世界。”

潘及城聽到這里，頓時瞪大了眼睛：“臥……”

給潘及城十個腦洞，都想不到自己的世界，竟然是這樣一個BJ——向著其他的世界開戰，將對方整個的世界作為戰利品。

修行成仙已經超出了潘及城的想象，更何況這種呢，窮盡潘及城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景象。

“你先別驚訝，聽我說完。”工乘鑠說到：“那些世界的碎料，并不一定會被我們的世界吸收，尤其是那些比較特殊的，會保留在我們的世界。”

“那特殊的存在，有物品，有信息，甚至還有生靈。”

“因為構成世界的基礎是不一樣的，來自異世界的物品它們并不一定能夠在我們的世界發揮作用，有的世界并不存在靈能，構建物質宇宙的基礎，是空間的坍縮；有的世界的一切，全由氣的演化形成，從開天辟地到宇宙寂滅，都是氣的演化。”

“有的世界也存在靈能，但是，和我們所認知中的靈能也是不一樣，那個世界的靈能并非是世界的基礎之一，而是獨成一界，與那個世界的現實是一體兩面的存在。”

“但那些物品極具參考作用。”

然后工乘鑠舉起了自己的通訊終端：“就比如這種東西，便攜式靈能通訊終端，就是逆推某個世界的東西研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