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韋德·吉特X周燃,結(jié)尾
- 歡迎參加真神游戲
- 最后二十天
- 2442字
- 2024-09-30 22:04:15
“格斯蘭主席。怎么樣?”白墓站在格斯蘭的面前,將一打報告扔在紅木桌上,“我能走了嗎?”
格斯蘭抽著一根普通雪茄,朝桌上的檢查報告打量了幾下,便不再看一眼,他吐出一口煙圈,問:“確定要走?”
“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
格斯蘭指了指旁邊坐在輪椅上帶著呼吸機的馮特副主席:“你看這老家伙還能活幾年?他死了,副主席就是你的了?!?
旁邊的馮特像是已經(jīng)死了一樣,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實在擔(dān)任不起!”白墓連忙拒絕,“你原本過來不就是要和我談?wù)剢??咱也談的夠久了,我和易涵的身體檢查也做了,你也該放我走了?!?
格斯蘭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從桌上拿起印章,重重地朝一張紙上一蓋。
格斯蘭爽快地把紙遞給白墓,裝腔道:“我以‘弗爾德’主席的身份,任命你白墓,A級使者,成為中國分部三十二小隊中的一員。”
“好嘞!”白墓笑嘻嘻地接過,“謝謝主席!”
說完擺手跑走,辦公室里只剩下閉著眼的馮特和抽雪茄的格斯蘭。
格斯蘭抽完一根雪茄,馮特才睜開眼,他沒看格斯蘭,默默地說:“你不該讓他走。你說的沒錯,我活不幾年了。”
格斯蘭沒回答,馮特又說:“那孩子的血脈檢測報告里有所有已發(fā)現(xiàn)‘神的血統(tǒng)’,說明他至少能用八千多個神令。包括‘預(yù)言’”
“弗爾德幾百年的歷史中,任何一代都有‘預(yù)言’的能力。”馮特嚴肅地說,“就算他無法主動釋放神令,我們也應(yīng)該把他囚禁,以此來保證我死后‘預(yù)言’能力的存在。所以我認為···”
“馮特?!备袼固m打斷了馮特的話,他望著落地窗外的懸崖,懸崖上懸吊著他送給周燃的生日禮物——一根連接另一個懸崖的鋼索。
“韋邦很混蛋,但他有一點說的沒錯。”格斯蘭說話帶笑,“現(xiàn)在的使者都不守規(guī)矩,但這個時代不守規(guī)矩的使者比我們那個時代要強的多?!?
“墨瞳以自身B級的能力與‘神骸’做交換,韋德以個人A+的實力整整拖延了‘人神’半個多小時,白墓更是一個人擊退了幾十顆導(dǎo)彈。”
“所以還不明白嗎?馮特。”格斯蘭望向馮特,眼神充滿著堅定,“循規(guī)蹈矩解決不掉那群畜生。我們需要的是特殊的個人主義者,而不是一群無能的堅定主義者?!?
格斯蘭一口將雪茄抽的干凈:“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應(yīng)該是找到誰發(fā)射的二十八顆導(dǎo)彈,還有巴黎那邊墨瞳和蘇依涵她們的情況?!?
現(xiàn)在距離上次韋德葬禮的小插曲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里,白墓和易涵做了多個身體檢查,簡直可以說是把全世界有的沒的都做了一遍。
期間,馮特多次勸告白墓留下來,但都被白墓以“老大的使命”給拒絕了。
但其實他沒那種使命感,白墓一開始真想留下來,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多好?只不過每晚做夢的時候,看見那雙十字瞳孔不免后怕。
一想到自己以后也可能是這個樣子,便不由分說的拒絕。
韋德的尸體被周燃埋在她與韋德第一次玩耍的孤島。
這一個星期,他嘗試把比翼鳥和韋德的話傳給周燃。
可惜,周燃房間的門一直緊鎖,一天也只吃一頓白粥。
格斯蘭每次看到只是抽口煙。唯一可能能和周燃對話的墨瞳,也早就因為任務(wù)坐飛機趕往了巴黎。
今天是白墓第十二次站在周燃的門前。
他屏住呼吸,輕輕叩了幾下。
“周燃姐,我是白墓。”
門內(nèi)沒人回答。
也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死掉了,任誰都會難過幾個星期。
就在白墓想把比翼鳥放在門前就要走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周燃穿著寬大的睡衣,那紅色的雙瞳像是褪色了一般,失去了該有的活潑,每一次眨眼似乎都在宣告自己生命的倒數(shù)。
白墓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這位是那個拿RPG懟別人腦袋的周燃。
周燃問:“進來嗎?”
“進···吧。”
白墓走進房間,自覺地把門又關(guān)上。
房間很暗,卻沒有白墓想的雜亂,他原本還以為周燃會亂砸亂打來發(fā)泄情緒,現(xiàn)在看來,周燃或許真的只是有點難過而已。
周燃盤腿坐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只留一顆腦袋在外面。
白墓也拘束的坐在板凳上,與周燃面面相覷,尷尬至極。
兩人誰都不想先說話。
白墓覺得不對!明明是自己敲的門,進來之后什么都不說,也太沒禮貌了吧?
“那個···”白墓將手中的比翼鳥掛件放在了桌子上,“這是老大父親委托我交給你的···說瑞士銀行租金太貴了?!?
“他還留著啊,”周燃哀傷地看了比翼鳥一眼,“當(dāng)時他說要好好保護我還不信,一個星期后就沒從他身上見過這個掛件,誰知道他放保險柜里去了?!?
周燃嘴角笑著,臉上卻不見開心。
“老大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么?”
“比翼鳥也能基因突變長出兩根翅膀!”
周燃又露出了那樣的表情,笑而不語,笑也不像笑,那張臉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墓猛地站起身來,周燃都被嚇了一跳。
“還有一句話!”
“什么?”周燃問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似乎韋德死前不是給她傳的話一樣。
“爺···”剛開口,白墓又覺得尷尬不敢說下去。
韋德死前說的話,根本就是除了韋德誰都說不出口!
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準備,預(yù)備,開始!
“爺不稀罕你,所以別這么早去天堂找小爺,爺嫌煩!”白墓喊完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韋德死的時候明明說的那么帥,為什么輪到他傳話,就變得這么猥瑣?
老大!我不適合傳話,你的一世英名被我毀了可別賴我!
換句話說,如果你的女人因為這句話對你幻滅了,你可別變鬼賴上我!
過了幾十秒,周燃都沒說話,就連最基本的客套話都沒有。
白墓鼓起勇氣,朝周燃看去,看到的卻是狼狽不堪的女孩。
周燃有二十幾歲,正是上大三的年紀,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總會讓人忘記她也是個女人,是個會哭、由水組成的女人。
她看見韋德尸體的時候,只落了幾滴淚,剩下的眼淚全部被烈酒代替。
周燃總覺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該哭,哭不該是她做的事。
哭在她看來是丟人的。
所以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掉過一滴淚。
但丟人是存在于眼中或腦中有人的時候。
現(xiàn)在沒有。
在周燃的眼里,此刻這里沒有酒,沒有夕陽,沒有韋德,沒有長輩,沒有格斯蘭,沒有韋邦,沒有白墓。
整個世界只有桌子上那個廉價鑰匙鏈,能聽到也只有白墓口中那極具紈绔子弟的威脅。
韋德總是紳士風(fēng)度,從小就被“教養(yǎng)”所束縛。
周燃沒見過韋德說這種話的樣子,腦子里想出那副畫面又難過又覺得好笑。
在白墓眼里,周燃就是邊哭邊笑。
白墓察覺不妙,說了幾句話后,連忙奪門而去。
他走后,周燃徹底放開情緒,在被子里哭了一場又一場。